城中今日的事他也有所耳聞,加上元知秋的描述,他沉思片刻給出了肯定回答。
“不是蠱毒!”
“何以見得?”簫景湛問。
自從秋兒的蠱蟲事件後,簫景湛總是忍不住將一切不尋常的事情都朝着蠱蟲的方向懷疑。
“蠱蟲雖然可魅人,但蠱蟲至多能操控一到兩人,不會控制得了這麼多人。”
邵原澈十分篤定。
“若是一人一蠱呢?”元知秋問。
邵原澈笑着搖了搖頭:“他們訓人是爲了利益,若是你,會用這麼蠢的方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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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一聽沒笑岔氣:“可不是麼,那不得賠死,蠱師肯定比美男貴,這麼簡單的賬你都不會算,哈哈哈!”
幾道陰森的目光看了過來。
老頭子頓時捂住自己的嘴,訥訥的靠到了一邊。
不說就不說麼,那麼兇幹什麼。
元知秋很是失望,本以爲找到了線索又斷了。
看着女兒熟了一圈的臉,邵原澈極爲心疼。
突然,他問:“那些人有沒有什麼特點?比如,神志不清,蠱蟲並不會讓人喪失理智的,但巫術卻截然不同。”
“巫術?”元知秋差異不已,目光低垂仔細想着那些人。
“沒錯,那些人雖然還有言語能力,但好像被什麼迷惑了一樣,只知道要香金丸,想着跟女人親近。”
到現在元知秋的腦子裏腦子裏,還忘不了那個白面小生親吻那個胖女人的一幕。
“這就對了!”邵原澈拍案道。
“什麼對了?”沈雲川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湊過來。
邵原澈臉色僵了僵,不自覺的跟她拉開距離,這才繼續。
“想當年朕流落南漠……”說到這裏,他眼中閃過一絲悲涼。
“那時候我雙腿殘廢,被一南漠人所救,有幸在那裏看到了他們出自古墓的一種墓由術。”.七
“本來這種墓由術是用來控制將死之人的,也是祭祀的一種,據說後來被人做不軌用途,後來南漠易主,嚴令禁止這種巫術,但不排除有人依舊在用。”
邵原澈的話音落下,屋子裏竟想起了陣陣抽泣聲。
衆人循聲望去,發現沈雲川竟然在他一旁抹起了眼淚。
見他看過來,沈雲川一頭撲了上去,將邵原澈緊緊抱住:“你怎麼這麼可憐,你的命運也太慘了,嗚嗚……”
“咳咳,少兒不宜。”元知秋清了清嗓子,從憨乳孃懷裏接過小七月。
沈雲川尷尬的從邵原澈的脖子上把手收回,抽泣的肩膀還跟着一聳一聳的。
簫景湛看了雲奇一眼:“去給知縣下命,封索全城,嚴查南漠人。”
南漠同其他幾國不同,是個遊牧民族,平時較爲隱祕,除了少有的營商者,平時跟幾國之間甚少往來。
只是想不到有人將手伸到了他簫國的地界!
男人如墨的黑眸裏散發着陣陣寒意,那個鐵血梟雄的淮王,回來了。
也不知道小七月是不是被抱的不舒服,突然就不幹了,咧着粉嫩的小嘴就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不要緊,把旁邊的永澤也給帶哭了。
兩個奶娃娃一高一低的哭了起來。
憨乳孃趕緊看看是不是尿了,可打開包被一看好好的。
簫景湛把小七月接到手裏,貼着胸膛輕輕一拍,結果這小七月瞬間就收住了哭聲。
元知秋閉了閉眼,一下一下的撫摸着自己的胸口。
她是親孃,親孃啊!
簫景湛十分得意,自己的孩子就是跟自己親。
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突然,心口一陣錐痛傳來,整個人蹲在了原地。
“秋兒,秋兒?”
他小聲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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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什麼喊,孩子都只跟你親不跟我……”
元知秋的目光落在他的迅速發紫的脣上,來不及多想,一把奪過孩子遞給憨乳孃,對陣身後大聲道:“快把他擡到牀上去,快!”
雲二等人反應極快,在王爺如山的身軀倒下之際,七手八腳的將人擡到了牀榻上。
邵原澈有些慌了:“秋兒,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又發病?”
“還能怎麼樣,千叮嚀萬囑咐不許用內力,這個該死的,竟然還用!”
元知秋氣的恨不得捶死這個不聽話的男人!
沈雲川極爲有眼色,見狀立即將元知秋的那個百寶箱遞了過來,裏面有她從空間裏偷出來的藥。
元知秋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對着衆人道:“父皇,你帶大家先出去。”
邵原澈好歹是皇帝,在衆人裏最具領導性,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到外面。
元知秋快速給他抽了一支強心針給他打上,又在幾處要穴落了針。
簫景湛的臉色逐漸有所緩解,元知秋眼裏的絕望又添了幾分,這樣下去根本不行,簫景湛的心臟已經經不起太多折騰。
越想心頭的火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