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割捨不斷的親情

發佈時間: 2024-12-15 15:5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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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嫵反應很快,伸手去撿地上的刀子,沒想沈念動作更快,反手抓住她的頭髮,力用得很大,白嫵頭皮被扯起,她收了手,去護自己的頭。

 啪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白嫵被打得眼冒金星,身體摔了出去。

 牙齒磕掉一顆。

 白嫵看着地上血淋淋的牙齒,火冒三丈,正要反擊,沈念撲了上來,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反剪到後,再來了個過肩摔。

 白嫵被打得滿地找牙,口吐鮮血。

 氣的嗷嗷直叫。

 不甘示弱,還想反擊,沈唸的拳頭落到她身上,疼痛讓她再無還擊之力。

 她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感覺全身骨頭都碎了。

 恰在這時,司宴鴻來了,接着,傅寒夜也帶着人來了,兩人指揮着撲滅,不一會,火勢撲滅。

 消防車來了,警察也趕來了,一時間,白公館到處是晃動的人影。

 警察的銬子,落到白嫵手上,白嫵掙扎,最終被警察制服。

 白嫵不服氣地叫嚷,“人是沈念殺的,我親自看到她動的刀,你們抓我幹什麼?”

 警察輕蔑笑了,“你以爲,你做的一切就那麼天衣無縫?告訴你,在你指使人破壞消防車時,我們的視線就瞄準了你,你與沈唸的通話,早已被我們監控。”

 白嫵聞言,臉色大變,她衝着沈念又吼又叫,“你這個壞女人,你害我一無所有,你會不得好死。”

 看着披頭散髮的白嫵,沈念覺得可笑。

 她問,“我害你一無所有?”

 “自從我身份曝光後,一直是你在唱獨角戲,我根本沒接招,對於你白家的財產,我一分也不屑。”

 沈念輕蔑的神態,仿若真不在乎白家的財產。

 司宴鴻說話了,“白嫵,十個白氏也比不過一個傅氏,你說這話,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白嫵仍舊不服氣,“你是她的姘頭嗎?幫着她說話,不怕天打雷劈。”

 傅寒夜過來了,目光掠向狼狽的白嫵,見傅寒夜的視線,在自己臉上停留,白嫵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的一根稻草,“傅寒夜,寒夜,你說句公道話,真的不是我,是沈念殺了我爸。”

 傅寒夜目露不屑,“白三小姐,我老婆給我打電話,也就是四十分鐘以前的事,你看你爸胸膛上的刀口,血都凝固了,除此之外,我們手上也有路面監控,她與我打電話的時間,與車子駛到白公館門口的時間一致,擺明了,你把我老婆叫過來,就想讓她做替死鬼,可惜,你的計謀失敗了,法律會嚴懲你,你這個殺父的噁心女人,你爸對你那麼好,你手上的魔刀,竟然對準了他的胸口,黃泉路上,他恐怕也會在懺悔,不該生你這個逆女。”

 一堆證據擺在面前,白嫵百口難辯。

 她咆哮出聲,“她到底有什麼好?爲什麼你就是那麼愛她?我到底輸在哪裏?”

 傅寒夜撇了撇嘴,不想理她,又覺着還是讓她死個明白,所以,他緩緩道,“她就是她,無人可替代,在我心裏,沈念是獨一無二的,你連她一根毛都比不起。”

 白嫵再怎麼不甘心,終究也要面對法律的審判。

 她被警察帶走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沈念額頭上,有淚珠滴了下來,傅寒夜看着,心疼極了,“你就不該過來。”

 怕她生氣,傅寒夜解釋,“沒指責埋怨的意思,就是心疼你。”

 沈念,“知道了。”

 “以後,我做什麼,都告訴你。”

 傅寒夜釋懷。

 收拾得差不多了,二房三房趕了過來,見現場已經狼藉不堪,白塵淨與白塵寧衝着沈念嚷,“白公館是白家老宅,這一把火就把咱們多年的老宅子燒得乾乾淨淨,沈念,說到底,你纔是罪魁禍首。”

 傅寒夜把沈念護到身後,面對着兩兄弟的指責,臉色縱容,“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沒了,你們不關心,他是你們同胞的兄弟,你們關心的倒是身外之物。”

 白塵淨,“你有錢有勢,當然不會知道我們底層人的苦,我哥是死了,那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亂搞,也不會自掘墳墓,所以,我們心疼什麼?”

 傅寒夜,“也是,你們現在想的,恐怕是白家家主的位置吧?”

 見兩兄弟不說話。

 傅寒夜又開了口,“白家家主的位置,你們兩兄弟慢慢爭,我得帶我老婆回家歇息了。”

 “老婆,咱走。”

 與沈念說話的語氣,無限溫柔。

 白家兩兄弟,氣得七竅生煙,也只能眼睜睜看着傅寒夜把沈念帶走。

 沒辦法,實力比不上人家,白家兩兄弟露出真面目,不說爲白塵封收屍,到開始口誅筆伐,爭搶白家家的位置。

 誰看了不心寒。

 沈唸的步伐,停在了白公館門口,傅寒夜見她遲疑,也知道她想什麼。

 便問,“你如果不捨,我們就馬上折回去。”

 沈念眼裏的淚水,一滴一滴落出來,“回去吧。”

 傅寒夜只好又與她一起回去,白家兩兄弟已經進了書房,應該是在各自找着僅剩的東西,沈念站在白塵封面前,看着白塵封慘白轉青的屍體,心裏百般滋味涌上心頭。

 斯人已逝,前塵往事,就都成了過往煙雲。

 她慢慢彎下腰,爲白塵封合上雙眼,也許,他不甘心死在自己女兒手上,直到死的那一刻,他眼睛都久久不能合上。

 死不瞑目。

 是白塵封真實寫照。

 權相宜跌跌撞撞來了,髮絲亂亂的,她應該是在得到白塵封死訊時,就失了魂,落了魄。

 當她看到白塵封的屍體時,喉頭一縮,咬了咬牙,磕磕絆絆走了過來,“塵封。”

 她出口的話,是脣音。

 臉上淚水氾濫成災。

 權相宜慢慢蹲了下去,淚水落到地面,溼了地板磚。

 她握住白塵封冰涼的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沈念見權相宜這麼難過,心裏也難受得要死,可是,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傅寒夜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沈念淚水漣漣的眸子與他對視,傅寒夜擡起另一支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別哭,處理你爸爸的後事要緊。”

 傅寒夜鬆開了手,給王朝打了個電話,王朝帶人來了,要把白塵封的屍身送去火葬場。

 權相宜久久不讓。

 直到太陽落山,她也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傅寒夜只得勸解,“媽,不能讓爸一直呆在這兒,地上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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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地上涼’,讓權相宜靈魂回了軀殼。

 權相宜以爲自己聽錯了,她不敢相信地問,“你叫我什麼?”

 傅寒夜,“媽,我說,地上涼,得把爸快些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