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伶的聲音徐徐響起,付尤這才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
袁若晴剛剛那一撞,簡直就是在赴死,也就是說,她把僅剩的信任全部給了溫伶,爲的只是能讓她的孩子投一個好胎。
想到這一點,付尤只覺得心緒複雜,卻還是穩了穩心神,詢問道:“我把周圍的結界撤掉?”
“暫時先不用,你可以先超度一下這個嬰兒,月白,你把剩餘的怨氣和陰氣解決一下。”
溫伶交代完畢後,付尤和月白便紛紛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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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尤和月白配合得極好,既不會干擾到對方,也能夠在善後時互相交流。
溫伶卻是徐徐來到了溫如面前,居高臨下看着她,目光冰冷,“溫如,袁若晴的事情已經解決完了,你沒有什麼想說的?”
此話一出,溫如身子就是一僵,緩緩睜開雙眼,警惕地打量着周圍,顯然是在確認溫伶說的話是真是假。
見周圍真的沒了袁若晴的身影,溫如才徹底鬆了一口氣,直接從地面上爬了起來,趾高氣昂道:“既然袁若晴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們也可以走了,溫小姐,你今天的態度讓我很失望,難道你平時就是這樣對待客戶的嗎?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你有可能是我姐姐的女兒,我根本……”
“溫如,你以爲我剛剛對袁若晴說的話是在開玩笑?”
溫伶嗤笑一聲,目光如冰,盯着溫如的眼神更是夾帶着絲絲寒意。
袁若晴的事情之所以能夠在三年前掀起風浪,正是因爲溫如和嚴欽的手段太過殘忍。
一個世家,對付一個毫無背景的女學生,不論這件事情是誰先做錯,溫如和嚴欽也沒有任何資格可以把袁若晴折磨致死。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如慌了神,看着溫伶的眼神帶着明顯的懼怕。
如果說一個星期之前,溫如看到溫伶時只有輕蔑和無所謂,那麼現在的溫如,是打從心眼裏懼怕溫伶。
因爲她展現出來的能力,是溫如這段時間以來找的任何一個玄師都比不上的。
甚至,溫如清楚,溫伶這樣的能力,別說是京都了,恐怕沒有一個人的能力能夠超過她!!
正是因爲這一點,她現在纔會格外忌憚溫伶。
而且,溫伶的身份她這一個星期都在調查,極其不簡單,要是真的動起真格來……
“袁若晴的陰魂雖然消散了,但是她的事情我會讓人重新調查,溫如,我知道你心裏打的是什麼算盤,但是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我會讓人重新調查起袁若晴的事情,至於你和嚴欽,到時候等人上門就行了。”
說罷,溫伶指尖輕輕一彈,一股靈力瞬間飛了出去!
溫如臉色一白,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察覺到身後一股勁風席捲而來。
她現在還能看得到周遭的一切,因此一轉頭,溫如便看到溫伶身上迸發出來的那股靈力直接席捲起了袁若晴殘留在這裏的所有怨氣!
僅剩的怨氣就像是一股風一樣,在靈力的逼迫下逐漸消散,而月白也隨之收手,微微一驚。
他怎麼覺得,溫伶的靈力似乎比起之前強勁了不少。
前後不過幾秒鐘的時間,牆壁上的血色瞬間褪去,整棟房子也重新變成了乾乾淨淨的模樣,沒有半點痕跡。
可溫如卻開心不起來。
因爲她知道,只要溫伶出了這裏,她一定在劫難逃!
可溫如卻沒有辦法可以阻止,甚至,她沒有資格可以阻止。
“溫伶,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付尤把所有陣法都解除之後便下意識朝着溫如的方向望去,見她臉色慘白,心中則是冷笑連連。
現在知道害怕了?
三年前肆無忌憚殘虐嬰兒的時候,卻不見她有半點心虛。
如果不是袁若晴不甘心,幻化成厲鬼重新回來找溫如,恐怕她只會把三年前可憐慘死的袁若晴當做是笑話!
“嗯,先走吧。”
溫伶看了一眼手機,見時間差不多了,便不再逗留。
溫如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鍾康的事情。
也不知道呂秋怡那邊怎麼樣了。
想到呂秋怡,溫伶下意識朝着身後的月白望去,只見月白還在觀察着別墅,查看是否有殘留的怨氣,等到確認無誤後,他纔跟上溫伶的腳步。
剛走上前,月白便注意到了溫伶的眼神,詢問道:“怎麼了?”
“沒事,呂秋怡那邊怎麼樣了?”
“她應該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跟鍾康一起。”
後半句話,月白說得十分隱晦。
溫伶聞言則是點了點頭,餘光掃了一眼還愣在原地的溫如,目光淡淡,“嗯,先出了這棟別墅再說。”
說罷,溫伶便帶着付尤徑直走出了別墅大門。
而溫如這才猛地回過神來,很恨地捏緊了拳頭,卻還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腳步匆匆跟了上去。
所有人從別墅裏走出來後,溫伶憑空擬決,手掌心的靈力瞬間飛了出去,直接打在了別墅大門上!
一道金光驟然閃過,別墅內之前存在過的痕跡被抹去得乾乾淨淨,彷彿一切只是溫如的一場噩夢一般。
“事情到這裏已經差不多了,溫小姐,你這次的委託我們已經完成了。”
雖然付尤心中對溫如感到不屑,但是場面話還是要說一說的。
溫如此時臉上掛着勉強的笑容,看着溫伶更是有幾分猶豫不決。
很顯然,溫如想跟溫伶單獨談談,但是礙於付尤在場,不知道該不該直接說出來。
半晌後,溫如才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溫小姐,有一些話我想跟你談談,不知道你這邊……”
“不好意思,我接下來很忙。”
溫伶不等溫如說完便直覺回絕了她。
只見溫伶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心中默數着。
三。
二。
一。
“吱呀——”
剎車聲在別墅門口響起,溫如這才反應過來,今天跟溫伶見面的人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人。
那就是鍾康!
只見鍾康的司機把車靠邊停好之後,鍾康便緩緩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徑直來到溫伶面前,聲音仍然帶着古怪的腔調,“溫小姐,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