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口袋裏的東西翻出來再送去。”
寧江說完,那保鏢從白彥書的口袋裏果不其然翻出來一個小盒子,還有十幾片金葉子。
“這麼多錢,足夠讓他在裏面待一段時間了。”
他之前一直沒有去白家老宅,是因爲覺得白家那羣人實在是過於晦氣,現在看看倒是覺得可以進去看一下。
先不說白家老宅的佈置本就低調奢華有品味,只看白彥書隨隨便便進去就能翻出這麼好東西,就說明裏面還藏了不少東西。
王玘要趕飛機,她細細交代完寧江之後,趕忙帶着安安寧寧離開。
寧寧甚至在離開時經過白彥書的時候還偷偷伸出小腳踢了他一下。
罵自己的媽媽的都是壞人。
寧江在自己媽媽走後,這才帶着白彥書去了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白彥書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看到警察像是看到了親人似的。
只不過奈何他的下巴被保鏢卸掉了,想要說話,除了口水流出來和嗚嗚聲,什麼都聽不清楚。
更何況他拽着的還是一個女警察,那女警察幾乎是白彥書撲過去想要抓她胳膊的時候下意識地閃開,白彥書直接撞到了後面的桌子上。
“什麼人!”
“幹什麼的?”
“他下巴被人卸掉了。”
白彥書的下巴剛被人接上,立刻指着寧江對周圍的警察們破口大罵,“艹NM,狗孃養的你敢這麼對我,把東西還給我,那……”
“閉嘴!”
旁邊一個十分嚴肅的警察對着眼前這個滿嘴噴糞,看着像個流浪漢的男人呵斥道。
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一開口就是對着一個年紀不大又俊美有禮貌的男生污言穢語,怎麼看都像是過錯方。
當然,事情的真相不能靠想象。
他看向將白彥書帶來的年輕人,也就是寧江問道:“他下巴是怎麼回事兒?”
寧江坦然地說道:“就像您剛剛聽到的那樣,他去我家偷東西,偷了東西之後還在我家門口破口辱罵我全家,我家的人聽不下去就給他卸掉了。”
“你放屁,我去的那是我家,誰不知道那是我爸爸的房子,我爸爸都在裏面住了幾十年,我也是在那裏長大的,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他踏馬怎麼那麼不要臉!”
警察皺着眉頭看向寧江,“到底是什麼情況。”
寧江把白彥書從白家老宅裏偷拿的小木盒和金葉子放到旁邊的桌子上,道:“這是他從我家拿走的東西。”
“艹你媽!這是我爹給我留的東西,TM你媽是個狼心狗肺的雜種,你……”
“閉嘴!”
一旁的警察臉色鐵青地吼道:“這裏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場,你TM再給我滿嘴噴糞試試!”
白彥書只好氣惱地閉上閉嘴,寧江雖然沒有因爲他的話而氣惱的上前揍他,但是看向他的目光越發的危險。
如果他了解寧江,那他就知道自己徹底把寧江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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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再次看向寧江,“那他爲什麼說這些東西是他的,家也是他的?”
寧江有理有據且有禮貌地說道:“芙蓉巷的這套四合院原主人是白昊書……”
寧江從頭到尾將事情敘述了一遍,順便在白彥書曝出他們的關係之前,首先將他們的關係相對客觀的說了出來,而此時,周圍人看向白彥書的目光已經十分不對。
這不就是看自己親戚有錢了,想要上門打秋風嗎?
而且上一個打秋風的把自己打進了牢裏。
因爲之前有詐騙和綁架這麼一回事兒,這個叫做寧江的一家不搭理白家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說到底,這還是他們家族的內部矛盾。
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大,心比較軟的警察道:“但是俗話說得好,人死爲大。”
“現在你媽媽的母親臨終前就是想見一下你媽媽,我覺得老人臨終的願望還是要滿足一下,再怎麼說都是生她的母親,幼時也養過她一陣兒,她這樣漠不關心,確實有點不近人情了。”
寧江臉上的笑容微微變冷,呵,人死爲大。
這句話等那個女人真的死了再說也不遲。
只不過沒等他開口,另外一個警察就不贊同地說道:“老劉同志,清官難斷家務事。”
“再說也不是每個當父母的都是好的,真有恩情的話,也在這孩子媽媽小時候差點被凍死的時候還了。”
“這恩恩怨怨加上血緣關係分不清楚。”那人還是道。
說着那警察看向寧江,“你們要不要私底下調節。”
“不用了。”
寧江直接拒絕,“入室搶劫,我要告他。”
“但是他這錢說起來也是爲了拿走去給你媽媽的親生母親交醫療費,你這樣做……”被稱呼爲老劉同志的警察此時看向寧江眼中滿是不贊同。
這錢雖然是已經歸了寧江,但說到底他們是一家人,這錢也是這個叫白彥書的以前藏在家裏的。
現在拿出來去救自己的親姐姐,也就是眼前寧江的親外婆,很符合情理。
更不用說聽白彥書的意思,他姐姐女兒這一家很有錢,這麼有錢要是還是不捨得給自己媽媽治病,真的是很說不過去了,尤其是這點錢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
這孩子這麼執拗,一看就是賭氣。
“我覺得這些事你一個孩子還是做不了主,讓你媽媽來和他進行調節吧。”
寧江看着那個警察認真道:“我已經年滿十八歲,是一個成年人。”
“有什麼事情是我一個成年人不能處理的嗎?更不用說我這樣做符合法律法規,我做的一切符合我一個正常公民應該做的。”
“還是說,我哪一步觸犯了法律法規?”
一開始那個十分嚴肅的警察說道:“沒有,那就按偷竊的步驟走。”
“我沒有偷竊,這就是我的東西,我姐還在醫院裏等着我回去呢!”
“寧江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小畜生,你和你媽都不得好死,你……”
周圍的警察也知道這樣合情合理,但是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能把自己兩個親人都送到牢裏去,這個人本身就讓人很恐懼。
寧江看着被警察拖走的白彥書,又看了眼旁邊那個面容慼慼,甚至看着他已經帶有偏見的警察,笑着道:“您不會相信了他的鬼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