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把包隨手放到桌上。
“媽,您回來也不說聲,我好去接您。”
玉嬌嬌似乎並不領兒子的情:
“你工作這麼忙,不想勞駕你,昨晚,爲什麼欺負安安?”
傅寒夜淡淡地瞟了喬安安一眼:“我有欺負你?”
喬安安別開臉,裝作沒聽見。
玉嬌嬌拿起桌上的包,看了看,把包塞給身後的喬安安:“安安,這是寒夜爲你買的包,你看你寒夜哥哥幾時爲別人挑過包嘛!他這麼疼你,你就懂事一點,別給他計較。”
玉嬌嬌表面護喬安安,心到底是偏向親兒子的。
喬安安垂目,目光在觸到牌子時,雙眼頓時就亮了,忽然想到什麼,眸光裏的那抹亮一閃而過,她把包又放到了桌上:
“這可不是給我買的,誰知道他給哪個女人買的。”
喬安安聲音澀澀的,仔細看,鼻尖泛了縷紅,看得出來,是剛哭過了。
玉嬌嬌轉頭問傅寒夜:
“是不是給安安買的?”
傅寒夜瞟了身旁的沈念一眼,不想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脣峯抿直,沒說話。
相當於是默認。
玉嬌嬌喜上眉梢:
“看吧,我說是給你買的,還不信,他哪捨得欺負你,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他疼你還來不及。”
喬安安仗着有人撐腰,繼續作
“可是,昨晚明明有女人^”
玉嬌嬌打斷她的話
“安安,特殊情況下,發生的特殊事情,不能當真的。”
她把包又塞回到喬安安懷裏。
擁着她往外走:
“男人喜歡溫柔的女人,走,陪玉阿姨去做個美容。”
喬安安拿着包,歡天喜地走了。
當初,沈念與傅寒夜的婚事,老太太做得主,玉嬌嬌並不知道,她一直生活在國外,與沈念也從沒見過面,她以爲沈念只是夜水寒的員工,都沒正眼瞧一眼沈念。
愛馬仕,價值兩百萬。
傅寒夜出手好闊綽。
當着她的面,送別的女人名牌包,沒一個女人受得了。
她是他的妻子,她卻囊中羞澀,幾乎要去要飯的地步。
沈念無聲笑了,她想漠視,可是,心口像是被人給狠狠捅了一刀,她覺得自己的臉好疼。
仿若被喬安安狠狠打了一巴掌。
傅寒夜想解釋,可沈念不給他機會,只聽她說:
“傅總,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忙去了。”
說完,也不管傅寒夜同不同意,轉身離開。
傅寒夜想追出去,王朝進來時,與沈念擦肩而過,他也發現了女人的不對勁,可他沒來得及說什麼,沈念已錯開他走了。
“傅總,查出來了,只是一場烏龍,是太太不小心發出去的。”
昨晚事件現場,只有沈念有機會錄音。
傅寒夜只要一想到沈念躲在某個角落,偷聽喬安安質問他,與他撕扯,他就氣得發狂。
他想用包讓她平衡,沒想他媽闖進來,把包給了喬安安。
王朝說完,小心觀察着傅寒夜臉上微表情。
他剛知道是江蘭把音頻發到社交平臺的,爲了袒護江蘭,把鍋甩給了沈念,王朝心裏清楚,唯有把鍋甩給沈念,傅寒夜追究的可能性小。
再說,只有他知道,昨晚傅總帶回寒水心的女人,不是別的女人,而是沈念。
他不知道喬安安爲什麼跑過去鬧。
但他猜想,應該與昨晚沈念打給他的電話有關。
現在細細回想,昨晚沈念那個電話很不對勁,莫名其妙說了關於江蘭的許多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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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拿捏他的心思,知道他最近迷江蘭。
就給他說江蘭。
王朝知道,自己被沈念利用了。
但他不敢講。
鍋甩給沈念,合情合理,傅總也會深信不疑。
直到傅寒夜英俊臉上的陰霾漸漸褪去,王朝才鬆了口氣。
傅寒夜眉眼間掠過煩躁:
“王朝,你說到底要幹嘛?”
王朝見老闆第一次與自己說沈念,便小心謹慎道:“傅總,你喜歡太太,就給她說,你停了她的卡,又三天兩頭扣她工資,她繼父又生病了,聽說她媽最近一直在逼她拿錢。”
傅寒夜詫異:
“齊澄生病?”
王朝見傅總願意與自己說這麼多,便多了兩句嘴:
“肺結核,現在還在住院治療,最近吐血的厲害,聽說,還要做心臟搭橋手術,齊澄公司破產,一雙兒女在國外,自身難保,沒錢打回來,治病的錢,肯定只能李香蘭擔,李香蘭是個家庭婦女,只能找太太要。”
見傅寒夜沒說話,王朝膽子大起來:
“要不,把卡還給太太吧,你們不能老這樣僵着,傅總,女人天生臉皮薄。”
“誰規定天生男人就得比女人臉皮厚?”
“她去找男人相親,我還能慣着她?”
他昨晚都爲她熬紅糖水了,這輩子,他傅寒夜爲誰做過這樣的事,顯然,沈念並不領情。
傅寒夜本來打算以後好好對她。
但是,現在,他猶豫了。
相親的事,王朝不知道內情,不敢亂講。
只能沉默。
傅寒夜揮了揮手,不耐煩:
“出去,沒事,別在我跟前晃,不然,連你一起修理。”
王朝擦了擦額上的汗,邁步離開。
沈念想去買杯奶茶喝,她心情不好,就想喝奶茶,買完奶茶,剛走出奶茶店,兩抹影子擋住她去路,遮陽帽挪開,熟悉的臉映在沈念眸子裏。
沈念甜甜一笑:
“安安姐。”
喬安安把她拽到角落,聲音透着惡寒:
“沈念,你借我的二十萬,得補借條。”
女人身後的小珊,立即拿了紙筆,遞到沈念面前:
“沈小姐,寫吧。”
沈念笑着點頭,拿筆寫借條,剛寫到一半,喬安安聲音又抵入耳朵:
“還有那條金鍊子,價值二十萬,你也得寫上。”
沈念真想把筆砸到女人臉上。
“金鍊子是安安姐送我的,怎麼能算?”
喬安安不要臉道:“誰看見我送你了?有證據嗎?是你偷的。”
沈念擺手,扯了寫到一半的借條,揉得稀爛,扔掉。
喬安安聲音染了憤怒:
“你幾個意思?”
沈念扭頭就走,不再搭理她。
送她的,說是她偷的,大爺的。
她沈念不伺候這麼沒品味,沒素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