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櫻,說了宮中容易迷路你還亂走。”蘇元的突然出現將這尷尬的氛圍給打破了。
裕時寒見是蘇元輕咳了一聲,將自己的手手了回去,他現在還不能得罪了蘇元。
“蘇公公。”白櫻聽到蘇元的聲音心裏算是有了着落,總算是不要被裕時寒這個人圍着了。
“二皇子,剛剛太子爺還找這丫頭呢,不想竟然在你這裏。”蘇元臉上掛這恭維的笑,話裏卻拿着裕時卿來壓裕時寒。
御花園裏的紅梅開的正好,裕時寒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他臉上半點恐懼都沒有,反而是笑着將一支紅梅遞到白櫻的手裏:“這花和你配的很。”
白櫻又福了個禮:“謝二皇子賞賜。”
蘇元輕輕一下:“還不趕緊過去,太子爺等的久了可是要發怒的。”
“奴婢這就去。”白櫻朝着裕時寒行了個禮:“奴婢告退。”就快步的離開了。
她可不想在這個是非之地停留太久的時間,也不知道那個裕時寒是安的什麼心,上一世對他的記憶實在是太少了,找不出些可以判斷的。
只是看着像個笑面虎一樣,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
還是少接觸的好。
“二皇子,那奴才就先去了,這太子爺等急了又要責備奴才的。”蘇元看着裕時寒有些爲難的樣子。
“去吧。”
“那奴才先告退了。”
蘇元的出現才將白櫻帶走,離開了梅園蘇元的拂塵打在白櫻的腦門上戳了一下:“怎麼就沒有眼力見呢。”
“蘇公公,我真的只是碰巧路過,誰知道就碰到了二皇子。”白櫻也覺得自己委屈,不過是覺得宴會上的燈紅酒綠太鬧騰了,想要出來透透氣,誰知道就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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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麼時候裕時卿也已經出了宴會,此時正站在長廊上面。冬日的風吹過他的袍子,白櫻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走神了。
雖然裕時寒和裕時卿確實是長的有幾分相似的,但是每個人的氣質卻是全然的不一樣。
要是問他具體哪裏不一樣?實在也是說不出來到底有什麼區別,可是就是在感受上十分的不一樣。
“去哪兒了?”裕時卿見白櫻跟着蘇元一塊兒走過來語氣上並不是很好。
剛剛在宴會上喝了些酒,此時他的眼神有些迷離,但又不會讓人覺得哪裏出現了唐突的感覺?反倒是多了一份往日少有的平靜感。
“出來透透氣,後來在御花園里正好碰到了二皇子。”白櫻如實地將自己碰到的事情和裕時卿說了一遍,但是她沒有說遇到王珞語的事情。
“以後離裕時寒遠點。”裕時卿讓白櫻離裕時寒遠點。
白櫻也沒有多問,必已經這件事情也不是自己能夠解決的事:“是,奴婢記着了。”
“好好記的。”裕時卿說完後就轉身重新回到了宴會上面,畢竟離開太久也不太好。
白櫻和蘇元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王絡語回到壽宴上,一直心不在焉。
因爲碰到了在花園裏面的事情白櫻刻意的多看了王珞語兩眼,她的頭上還簪着剛剛裕時寒送給她的簪子。
宴會的歌舞依舊在繼續着,白櫻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聽這些了,她現在一門心思的在想着剛剛兩個人在御花園裏到底在說些什麼?難不成王珞語其實一早就已經認識了裕時寒?
可是兩個人明明是一起進府的,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珞語姐姐,你知道嗎?我剛剛出去透氣遇到了二皇子。”白櫻小聲的和王珞語說。
王珞語回頭:“是嘛?”
“嗯,長的可好看了。”白櫻笑着說,隨後目光落在王珞語頭上的簪子上面:“姐姐這個簪子真好看。”
“啊櫻,別鬧了,這裏是皇宮宴會。”
什麼消息都沒有打探到的白櫻只能退回後面去。
壽宴結束。
羣臣散去,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卻過來和裕時卿行了禮:“太子爺,皇上叫您過去。”
“孤就來。”
皇上留下裕時卿聊家常,白櫻注意到二皇子怨恨的眼神。
心裏覺得很是奇怪,難不成這個二皇子和裕時卿這個太子爺是不對頭的?
可是,一直都聽說裕時寒是個不喜歡朝堂上的事情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對裕時卿有嫉妒呢。
“再想些什麼?”
回府路上裕時卿和白櫻同乘一輛馬車,王絡語也沒有吵鬧。
“奴婢在想今日宴會上的糕點出自哪家之手,想到了幼時曾吃過的一種糕點。”白櫻隨口編排了一個理由。
裕時卿難得的好心情,聽了白櫻的話,道:“宮宴自然是御膳房的手筆,不過今年上元節宮宴御膳房來的糕點都是外包的。”
“那就是說是宮外的廚子做的嗎?”白櫻睜大眼睛。
裕時卿:“是國色天香裏新來的廚子的手筆。”
“太子爺,您愛吃糕點嗎?”
“不愛。”
“哦。”
“你要是喜歡,到時候叫蘇元將廚子請進府來就是了。”
“這可不合規矩。”
“怎麼不合規矩,本太子想吃個糕點請個廚子還不成。”
裕時卿話音剛落,白櫻愣了一下眉眼一下笑彎了起來:“太子爺……”
“嗯?”
“剛剛在御花園碰到二皇子,總覺得他不像外頭說的那樣。”
“這事你別管,以後也離他遠一些就是了。”
“好。”
馬車一路顛簸,白櫻靠在馬車裏的軟榻上搖搖晃晃的不知什麼時候就睡着了。
看着眼前這個膚如凝脂的人兒,裕時卿總覺得她和王珞語不似一路人,更加不像是身份按壓契上說的孤兒。
裕時寒如今回京必然會對自己下手的,只是沒想到第一個來的就是白櫻這個丫頭,好在這個丫頭是個明白人,也不會對自己做出些過分的事情。
白櫻睡着的小腦袋突然跌了一下,裕時卿趕緊伸出自己的手,將她扶住。
白皙細嫩的皮膚和自己的手觸碰在一起,一種不言而喻的感覺,在全身散開來。
小巧的鼻子,呼出的氣息,正好噴在裕時卿得手上面。
心中說不上來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