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樹上,一顆白白的腦袋隱藏在濃密的樹葉中。
“額的親孃嘞!這簫景湛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老頭子緊張的死死咬住自己的四根手指,一溜煙的從樹上溜了下去。
這簫景湛是不是病糊塗了,豔娘可還懷了左拂的骨肉啊,他竟然都敢殺。
不對,他好端端的呃要殺豔娘幹什麼?難道……他怕自己身體不好,將來好跟左拂一起照顧秋兒?
不對,是個正常男人都不可能這麼想。
還是說……生病的簫景湛開始對孕婦感興趣了?
一通胡思亂想的往前走。
元知秋一回來就看到他嘴裏嘀嘀咕咕的,一會滿臉驚恐,疑惑又充滿好奇的壞壞眼光。
“師父,您這又憋什麼壞水呢?”
“一邊去,你……媽呀!”
老頭子一蹦三個高,驚恐的看着面前的人:“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不喊還好點,這麼一喊,元知秋心中更加奇怪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酒瓶,“不說,就不給你喝。”
老頭子頓時饞得兩眼放光,他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最後決定放棄抵抗。
“你過來我跟你說,簫景湛不知道抽什麼風,要把豔娘給……咔嚓!”說着,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元知秋拔腿就往豔孃的房間跑。
房門推開,屋子裏空空蕩蕩,被褥疊得十分整齊,獨獨不見豔孃的身影。
元知秋怒從中生,風一般的衝到簫景湛的房間裏。
此刻的簫景湛正坐在那裏悠然的扇着扇子。
“你要殺豔娘?”她問。
男人依舊扇着扇子,只淡然的回視着她。
“你說話啊!”元知秋怒了,她衝到跟前一把揪住簫景湛的衣領。
“你要我說什麼?”簫景湛依舊看着,脣角還掛上淺淺的弧度。
“瘋子!你這個瘋子!豔娘肚子裏還懷着左拂的孩子!”
她四周望了眼,突然看到牆上的劍,唰地抽出朝着簫景湛襲來。
簫景湛依舊坐在那裏,扇扇子的動作停下,不躲不閃。
就在尖峯與簫景湛的肌膚相貼時,元知秋的動作陡然止步。
晶瑩的淚滴順着她的臉頰滑落,那雙杏眸裏此時此刻前所未有的絕望。
“簫景湛,從此以後,你我……恩斷義絕!”
萬一左拂回來,她拿什麼去面對,她拿什麼賠給他!
看着她踉踉蹌蹌的跑出去,簫景湛脣角的笑意慢慢消失,“對不起,秋兒,我不需要你原諒,我只要你能,幸福。”
如果他知道有這一遭,他絕對絕對不會去北薊打擾她的清淨。
一切都晚了,晚了……
豔娘揹着包袱走在小路上,忽然看到頭頂上一隻信鴿撲棱棱的飛來。
她揚手抓住,從信鴿的腿上取下信箋。
衛麟給她送信,說城北發現左拂丟失時穿走的衣衫!
豔娘加快腳步朝着衛麟所指的地方而去。
城南的一所宅院中,正晾曬着一排衣服,其中一件正事左拂失蹤前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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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豔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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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過了,裏面有一地下室,地下室裏有一羣富婆,還有幾個美貌男子。”衛麟道。
“我送你回去向淮王他們稟報吧。”衛麟道。
“不用了,你去送信,我有些累,先回咱們的宅子了。”
豔娘轉身,她身上揹着的包袱恰好落在衛麟的眼中。
衛麟眸光冷了下來,一時間對這個曾經出生入死,後又和閣主發生關係的女人,多了絲同情。
“他們容不下你?”
“沒有的事,是我自己想離開。”
豔娘不想多說什麼,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這裏。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衛麟忽然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不敢耽擱,名人看住那些人,親自動身去驛館找元知秋等人前來。
郝南仁正好在驛館向王爺彙報公務,一聽找到了線索,眼睛亮的跟夜明珠似的。
簫景湛帶着衆人前去尋找。
元知秋不想跟他貼近,來開了好一段距離。
幾個富婆和美男一被帶上來,這院子裏頓時沸騰起來。
“哎呦我的寶貝,你磕着了沒?”一個女子心疼的揉了揉美男的臉蛋,轉頭一臉憤怒的看向簫景湛等人:“你們這羣人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對我和我的男人動手,簡直是不想活了!”
“把她的嘴給我堵上!”郝南仁頓時來了微風,他這些天可受夠這幫娘們了,太煩人了。
“你們敢唔唔……”
其他幾個女人被嚇得噤了聲,緊緊摟着自己身邊的小心肝,那叫一個心疼。
院子裏都是盆盆罐罐打翻的聲音,除了這幾個人,一無所獲。
簫景湛揉了揉眉心:“停手吧,別搜了。”
元知秋一聽頓時來了火:“憑什麼不搜了?”
“這些是舞坊的人故意留下的,想必是爲了聲東擊西,否則怎麼可能故意讓我們找到衣服?”
“但有一點,左拂的失蹤跟他們定然有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