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好落腳的地方之後,我又開始打電話預定車票。
這座小城鎮裏的網絡雖然不太發達,但卻是可以打電話訂車票的,我向車站的工作人員詢問了最近這段時間的發車頻次,最終訂了一個星期之後的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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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些事情全部都做完,我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把手機丟在一邊,我下意識地擡起手按住了自己的小腹,這裏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的存在,可是他的出現卻在我的計劃之外,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應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難道真的要生下來嗎生下來之後呢豈不是又要重蹈了瞳瞳的覆轍
決定離開的第二天,我本來想找房東大姐商量退房的事情,結果她說自己有事情去外地了,大概需要兩三天的時間才能辦完。
我沒有辦法,只好耐着性子等她回來。
“媽媽,你不去上班了嗎”瞳瞳已經習慣了每天都跟着我去超市裏上班的生活,現在突然不用去了,小丫頭表示十分疑惑。
我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不去了,媽媽這幾天都在家裏陪瞳瞳。”
“那我們去找爸爸好不好”聽到我說不用去上班,瞳瞳的大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扒着我的腿急聲問道。
“不好。”見她還沒死心,我簡直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了,“我之前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他”
“可是我想要爸爸”還沒等我把話說完,瞳瞳就大聲地打斷了我,“媽媽,我們去找爸爸吧,我都想他了”
不過不管她怎麼樣哀求,我都硬着心腸不肯鬆口。
瞳瞳見我怎麼都說不動,最後氣呼呼地抱着自己的玩具回房間了,進去之後還“砰”地一聲把門給重重地摔上了。
聽到這個動靜,我的額頭不由得狠狠跳了一下,這小丫頭還漲脾氣了啊
知道她只是在耍小脾氣,我也就沒有刻意地進去哄她,等做好了晚飯才敲門把人叫出來吃飯。
而某個小吃貨在聽見“吃飯”這兩個字之後,立刻就忘記了自己還在生氣這件事情,屁顛兒屁顛兒地跟着我來到了餐廳裏。
“等會兒吃完飯,媽媽帶你去公園裏看爺爺奶奶們跳舞好不好”吃着飯的時候,我才終於有了機會哄小丫頭開心。
瞳瞳歪着腦袋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好”
“那你快點兒吃,等吃完之後我們就出門。”我一邊說着一邊給她夾了菜放在面前小碗裏,“可以帶上你的小熊。”
“真的嗎”聽到我這麼說,瞳瞳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
我說的“小熊”,是之前傅少軒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小丫頭一直都很喜歡,如果不是我不允許的話,她不光睡覺的時候要緊緊抱在懷裏,恐怕走到哪兒都會隨身帶着不可
小丫頭儼然把它當成了自己的寶貝兒,所以在聽到我說可以帶上小熊一起去公園的時候才會這麼激動和興奮。
見她雙眼亮晶晶地看着我,我先是又夾了一筷子菜給她,然後才笑着回道:“真的。”
這一
天,瞳瞳到底也沒能帶着她的小熊去公園。
當然不是我又改變了主意,而是我們剛走出家門沒有多久,就看見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路口,然後傅少軒從車裏走了下來。
“爸爸”瞳瞳一看見他,立刻就把要去公園的事情拋在了腦後,邁着小短腿兒就朝着他飛撲了過去。
傅少軒彎下腰把她抱起來,然後大步朝着我走了過來。
“你怎麼又回來了”我怔怔地看着出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不是被他的父母接回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怎麼,你不希望我再回來”傅少軒挑挑眉頭,語氣裏帶上了一絲不滿。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故意說道:“你想去哪裏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是這樣,那你又何必要問呢”像是已經習慣了我這麼跟他說話,傅少軒看起來並沒有放在心上,“再說了,要是我不回來的話,恐怕還不知道你又要逃之夭夭了呢”
沒有想到他連這種事情都猜到了,我不由得露出一個震驚的神情,“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剛才去超市裏找你,你那位同事說你辭職了。”傅少軒倒是沒有賣關子,如實地回答了我的問題,“你在那家超市都已經工作快半年了,現在突然辭職不是想逃走是什麼”
“我”我下意識地想要爲自己辯解,可是轉念一想又沒有這個必要,於是到嘴邊的話又被我嚥了回去,“算了,我不想跟你說這個。”
“那我們就說點兒其他的好了。”傅少軒從善如流地改口道,“不如說說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
“我們兩個還有什麼好說的之前不是都已經說清楚了嗎”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朝着家裏走去。
發生了這種事情,我也沒有什麼心情再帶瞳瞳去公園了。
因爲瞳瞳一直粘着傅少軒不肯下來,我只能不情願地讓他進了門,可是進門之後我卻發現自己的這個決定好像做錯了。
大概是因爲我自己心虛的緣故,我總覺得傅少軒會發現我懷孕的事情,所以根本就不敢跟他有任何視線接觸,在客廳裏沒待一會兒就承受不住壓力地站起身往臥室裏走去。
可是還沒等我走進臥室裏,傅少軒就追上來從背後抱住了我,“你跑什麼難道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抱着我的時候雙手正好搭在我的小腹上方,就好像已經發現了我懷孕的事情一樣。
這個念頭才剛在腦海中上過,我就像全身觸電似的用力掙開了他的懷抱,強裝鎮定地回道:“對啊,我一點兒都不想看見你,所以請你趕快離開這裏吧”
我的話音才剛落,就看見傅少軒我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後下一刻就低下頭吻住了我。
“唔”我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做,毫無防備之下被他吻了個正着,想要用力推開他卻被他及時固定住了雙手。
這個吻不像之前那樣和風細雨,而是帶着一絲兇狠在裏面,就好像傅少軒在故意懲罰我剛才說的話一樣。
我不喜歡這樣帶着目的的親吻,於是就更加用力地掙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