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秋提着裙子去找沈雲川,希望她的空間裏能有婦科用藥,因爲這病擴散的這麼快,現製藥根本來不及。
一進門去房間裏空空蕩蕩,她以爲不在,剛要走,就見空中莫名探出一顆腦袋來。
她險些嚇得心臟偷停。
“你下次能不能別這麼突然。”元知秋拍着自己的胸口安撫道。
“嘿嘿,我忘了,對了你來找我是不是又想讓我弄點什麼?我發現這庫房裏的東西好像少了很多。”
沈雲川小瓜子臉皺在了一起。
“是不是你上次拿的太狠了讓人發現了?”元知秋問。
“可能吧。”
“別管那麼多了,拿一次是一次,你快看看裏面有沒有婦科藥,叫……”她說了幾個常見藥的名字。
空中的腦袋一下子消失不見,不一會,沈雲川凌空而出。
“哎呀,看!”
嘩啦啦一堆彩色的藥盒攤在桌子上。
元知秋鬆了口氣,“謝了,回頭你想要什麼告訴我。”
“哎,你這是要幹什麼?”沈雲川叫住她,從牀底下掏出一個布袋子將那堆藥全都裝起來。
“還是你細心。”元知秋拉着她一邊走一邊將白天的事情講了一遍。
沈雲川聽的一愣一愣的。
兩人來到街上,正如繪春所說,要藥鋪門口正有許多女子圍在那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掌櫃的一直往外趕。
藥鋪的夥計還大聲斥責着:“真是晦氣,下三濫的病也敢往這裏邊進!”
女子們害怕夥計手裏的棍棒,一個個急得哭了起來,加上身體的不適,動作十分的古怪。
“你們想求醫?”
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女子們的身後響起。
她們回頭,就見一白衣女子站在不遠處,微風輕蕩着她的衣衫,宛若觀世音下凡。
有人率先認出了她:“這……這不是淮王妃嗎?”
女子一頭撲了過來跪在地上:“王妃娘娘快民婦做主吧,雖然我們不檢點,可醫者父母心怎麼能如此將我們趕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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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抱怨起來,憤憤不平。
元知秋看了眼四周,問:“你們誰在這附近有鋪面?”這幫女子身家全都富有,有鋪面不足爲奇。
一個身材纖瘦,容貌秀美的女子站了出來:“我這裏有,就在前面。”
“領路吧。”
女人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爭先恐後的跟了上去。
這原本是個賣胭脂的,元知秋讓她們把屏風隔在中間,並讓人在外面掛上招牌:女子醫館。
沒多會的功夫,這裏便人滿爲患。
可糟糕的是,她們的病又加重了,比她較前看的潰爛更深。
她手剛一碰,女主頓時疼的嗷嗷直叫。
“忍着點!”
元知秋將她們都爛肉清理掉,然後一一上了從空間裏拿出來的藥。
沈雲川還想要幫忙,結果探頭一看,哇的一口在旁邊吐了。
“繪春,你來!”元知秋喚道。
繪春的定力顯然好了不少,畢竟是跟她在女子醫館歷練過的。
天色逐漸黑了下來,元知秋累的腰痠背疼,可後面排着的人還有好長一個隊伍。
真想不到滇城這地方的富婆竟然這麼多。
這時,外面傳來了男人極爲嚴厲的聲音。
“全都回家,明日再看!”
剛要褪衣衫的女子嚇得趕緊蓋住自己難爲人的地方。
元知秋洗了洗手出去一看,是邵原澈來了:“父……父親,您這麼來了?”
邵原澈看着這一鋪子的烏煙瘴氣哪裏還有好臉色,“跟我回去,她們死活與你何干!”
一羣女人見狀嚇得趕緊跪地。
“王妃娘娘,您可不能不管我們啊,您要是不管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啊!”
元知秋也頭疼,她就是有三頭六臂也處理不過來這麼多。
看了眼眸中含怒的父皇,元知秋嘆了口氣道:“待明日的吧。”
救她們是醫者之心,但她們也是自作自受,她沒必要累着自己還惹心疼自己的人不高興。
邵原澈趕緊拉着女兒上車,簾子一放下,他當即開口。
“爲父是真後悔了,早知今日當初還不如給你加重牽心蠱,好讓你徹底忘了那個男人,你說說,自從你跟着簫景湛相認後,你落得什麼好了?”
“不是東奔西跑的賣命,就是把自己當菩薩使喚,左拂有什麼不好的,你就是不……”
“父皇,您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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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知秋垂着眸子,心頭撕扯般的疼着,有些東西不能勉強,但有些事情也不可挽回。
邵原澈自知說錯了話,嘆了口氣道:“父王是真的擔心你。”
元知秋其實有點納悶,左拂雖然不是父皇親生的,可勝似親生,爲何豔娘被殺他沒有遷怒簫景湛?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