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女傭過來報告的話,呦呦還真的忘了肖思雨還在前面等着。
算算時間,她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可真是夠有耐心的。
夏司墨聽到這個名字還以爲聽錯了,“肖思雨?她怎麼過來了?”明明在學校裏該完成的任務都完成了,怎麼週末還找到家裏來了?
呦呦還沒說話,月牙搶先說着:“她說是老師讓她過來給你送什麼東西,非要見到你才行,根本不讓我們轉告!”月牙看着夏司墨,就好像他真的有什麼祕密隱瞞着呦呦似的:“司墨哥哥,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必須她親口跟你說啊?呦呦跟你可都沒有這樣的祕密!”
月牙的態度讓夏司墨一陣頭疼,爲了不讓他們誤會,夏司墨只好說着:“讓她來後花園吧。”他這裏正烤着蛋糕不方便過去。
當肖思雨來到後花園的時候,剛好看到呦呦他們圍在烤箱面前,端出烤好的小蛋糕,四個人坐在桌子旁,臉上都帶着一些面粉和調味品的痕跡,相視一笑,看上去關係很好。
抹茶濃郁的味道和花園中的花朵香味混合在一起,馥郁芬芳,歲月靜好莫不如此。
而她就顯得格格不入,像極了一個局外人。
她捏緊了手中的試卷和實驗室的東西,走了過去,身上也沾染了一些蛋糕的甜美味道,但是她的心情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她硬生生的擠出一個笑容:“司墨哥哥,這份試卷是老師佈置給你的,剛好我跟老師家住的近,就幫他送過來了,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吧。”
這份試卷也是剛剛開會的時候提到的,只是夏司墨沒想到居然會週末就讓人送過來。
“老師是跟我提過,說有時間就找人送過來。”但是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快,而且還是肖思雨跑腿。
“沒事,這是應該的。”
他看似隨便說的一句,卻引起了月牙的注意,“那肖同學可真是趕巧了,這麼有空。”
她挑了挑眉,一刀對着蛋糕切下去,卻怎麼看怎麼像在泄憤。
夏司墨生怕一會月牙會把蛋糕切的稀爛,讓傭人接過肖思雨手中的試卷之後,客氣的招呼着:“你過來一趟也辛苦了,過來吃點東西再走吧。”
一聽到這話,月牙就瞪大了眼睛,還沒出口反駁,就聽到呦呦居然也跟着說:“是啊,這可是我和月牙、於安還有司墨哥哥親手烤的蛋糕,肖同學來嚐嚐!”
本來是有些意外呦呦居然會招呼肖思雨引狼入室的,但是聽到後面她刻意加重的‘我和司墨哥哥’之後,她就笑開了,也沒再說什麼。
果然,聽到這話,肖思雨臉色幾經變換,但還是不想錯過這個跟夏司墨接觸的機會,走過來坐了下來。
原本她是想坐夏司墨旁邊的,但是月牙看出了她的心思,在她走過來之前就直接坐在了夏司墨的右邊,而夏司墨的左邊是呦呦的位置。
肖思雨沒辦法,只好坐在了夏司墨的對面,跟顧於安一起。
顧於安嚐了一口蛋糕之後,注意力就被試卷吸引過去了,她拿過來低頭看着。
呦呦和月牙早就習慣了她這副沉迷學習的樣子,也沒有打擾。
呦呦切了一塊蛋糕遞給肖思雨之後,就完全把她當成了透明人,自顧自的跟夏司墨說着話:“司墨哥哥,我覺得下次可以多放一些抹茶粉,這次的好像有一些淡了。糖也有點少,完全是按照你的口味來做的嘛,下次你直接教我,我自己做!”
“哪次我都有教你,你什麼時候自己做過?還不都是把要求告訴我,讓我給你做?”夏司墨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呦呦這個小賴皮已經毫無辦法了。
“哼!”呦呦不甘心的揚起了頭:“那是之前,現在可不一樣了,我覺得烤蛋糕也挺簡單的嘛,萬一我在這方面也很有天賦呢。”
“嗯,是很簡單。”夏司墨喝了口冰菊檸檬水,毫不留情的揭呦呦傷疤:“這次我都把東西配好了,你跑過來說你要親自下廚,這也算?”
一聽這揶揄的語氣呦呦就立刻跳腳不幹了:“什麼嘛!明明是你手腳太快,我都已經過來幫忙了,但是你把東西都弄好了,都不給我發揮的機會!”
夏司墨從善如流,滿眼都是看穿了她嘴硬的笑意:“行,那下次你全程自己動手,我不會提示的。”
呦呦立刻就蔫了:“啊……這……”但是在肖思雨面前,又不得不硬着頭皮:“沒問題啊,難不倒我的!”
夏司墨雖然沒有再說話,但是眼中漾開的溫柔寫滿了對呦呦的包容和縱容。
肖思雨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溫柔的夏司墨。
在學校中,雖然夏司墨對前來問問題的同學都十分的平易近人,但總是感覺跟夏司墨是有距離的。
可是今天,肖思雨彷彿是剛剛認識夏司墨一樣。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對任何事情都不是很上心十分淡漠的夏司墨,還可以對着呦呦笑的如此和煦,滿眼只有她一個人。
嫉妒在悄無聲息的蔓延,在心中紮根,然後又沸騰燃燒着流竄至四肢百骸,讓她忍不住的用叉子把面前的蛋糕攪了個亂七八糟。
月牙一直在注意着她的動靜,終於逮到她的把柄了,大聲說着:“肖思雨,你不喜歡吃抹茶味的蛋糕嗎?那你早說嘛,就不給你了。”不然也是浪費!
月牙這麼一喊,肖思雨才反應過來自己下意識做了什麼。
她心中慌張了一瞬,很快調整過來,“沒有沒有,我只是在想一道題,我一想事情手中就容易有小動作,不是故意的,我很喜歡吃抹茶的東西,沒想到跟司墨哥哥你的口味這麼像!”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她正要藉着題目的話題更加靠近夏司墨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一直沉迷試卷的顧於安開了口:“這道題有着明顯的錯誤啊,你不應該假設這個條件,這個條件根本就是放出來混淆視聽的。”
顧於安把試卷攤開在桌子上,只見上面一些用鉛筆寫的草稿,赫然是肖思雨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