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樣子,像是要殺人。
想起他之前毫不猶豫地切了傅忍手指的血腥畫面,我心下不由得一驚。
我怕再刺激他,他也會那麼虐我。
“你,你以爲斯南哥像你這樣齷齪?人家是正人君子!”
我暗暗吸了一口氣,反駁他。
我說的也都是實話,真不知道他怎麼聯想到我跟宋斯南會有什麼的。
以前,我也告訴過他,他是我可望不可即的白月光,是放在心裏悄悄欣賞的人。
“正人君子……齷齪……”傅言深沙啞着嗓音低聲咀嚼我的話,嘴角勾起戲謔,“你不就是喜歡我齷齪,比如……這樣?”
“啊……嗯!”
他突然撩我。
我小腿一軟,靠在了他的身上。
我掄着拳頭捶他的胸口,“傅……禽獸!”
男人輕哼,幽暗裏,他呼出濃郁的酒氣噴薄在我脣邊,“大小姐又口是心非了,回頭又要求我往死裏要你。”
聽着他的糙話,我又羞又氣。
同時也疑惑,他前世不這樣的,高冷禁慾,常常是我主動撩他,他在牀上只是做,很少跟我交流。
現在是越發惡劣了,滿嘴跑火車。
“無恥——”
我罵他,話音剛落,房間突然亮了一點,傅言深動作微頓,順着他的視線,可見光源來自陽臺。
是宋斯南那間臥室陽臺發出的亮光。
“呵……”
只聽傅言深輕笑一聲,我雙腳突然懸空。
男人雙手掐着我的腰,抱着我走動,我正疑惑他要幹嘛,後背已經貼上了一堵冰涼堅硬的……玻璃!
他把我抱來了陽臺。
我被他抵在胸膛與玻璃之間,被迫承受他的熱吻。
眼角的餘光裏,我瞥見隔壁陽臺的身影,嚇得渾身繃緊。
是宋斯南!
他就站在隔壁陽臺!
兩個陽臺之間,只用一扇落地玻璃隔開。
他此刻一定是看到了這邊的場景。
太丟人了!
我雙手用力推傅言深的胸膛,他非但不放開我,還騰出一隻手在我後背搓揉,往下滑去。
我要被他氣瘋了。
這樣我以後還怎麼面對男神?
我越是反抗,傅言深越是興奮。
鼻息間盡是他身上荷爾蒙氣息,攪亂春心,想着隔壁還有宋斯南,更是有種禁忌的緊張感。
“傅……去屋裏!”我抽出僅有的一絲理智,咬牙低聲喝。
“這麼怕你男神看到?”他咬着我的耳珠揶揄。
皮帶扣發出的金屬聲,刺激我的神經,我心下一慌,伸手扯過法式蕾絲遮光窗簾。
窗簾遮住我的瞬間,我體內要命的空虛感也被充盈。
……
“怎麼不叫?”
男人暗啞磁性的嗓音壓在我耳邊,我緊緊咬着手背,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
溼漉漉的雙眼死死地瞪着他。
他拿開我的手,“乖,叫給你男神聽聽。”
說話間,他成心一點一點地磨着我。
想着隔壁的宋斯南可能正聽着,我氣得眼淚直流,恨恨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在他眼裏我就是個浪女,故意讓我男神也知道,輕賤我。
“哭什麼?怕你男神以後輕視你?”他眼神勾着戲謔,說罷,抱起我往室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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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他的肩頭,死命咬着他。
既委屈又恨死他了。
“想咬死我?”他輕哼,像是一語雙關。
他將我壓倒在牀上,大手掌着我的後腦勺,將我從他肩上拉開,透着牀頭燈的光,他目光鎖着我。
“以後跟他保持點距離!”
他沉聲命令我。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男人發出痛苦的悶哼,我扭頭看他。
昏黃的光線下,男人眉心緊蹙,雙脣寒白,額頭沁出細密的汗,雙頰暈染着緋紅。
一雙漆黑的眸子裏,痛苦與欲色交織。
“傅言深……你,是胃病……犯了?”我忍不住關心地問。
他有嚴重的胃病,發作的時候很嚇人,潰瘍嚴重的時候還吐過血。
傅言深顯然一愣,深眸定定地看着我。
男人胸口起伏劇烈,大臂的肌肉高聳隆起。
“專心點。”他話落,捧着我的後腦勺,吻住我。
這個變態!
明明胃病犯了,還不停下。
他似乎很享受這種痛並快樂的爽感。
我懶得再管他。
一場酣暢淋漓的交戰後,身後的他緊緊抱着我的身體,緊得我喘不上氣,我想掙開,他抱得更緊,嘴裏發出類似痛苦的低吟。
他胃還疼呢。
活該。
讓他灌那麼多酒。
疼死了纔好。
可聽着他隱忍着痛苦的低吟聲,我的心不由得揪了起來。
前世,我爲他的病沒少犯愁。
尤其聽醫生說,胃是情緒器官,長期不良情緒容易對胃黏膜產生損傷,出現胃潰瘍的病症,我更是心疼他。
認爲,他是身世悽慘,工作壓力大,導致的長期情緒不好。
那時,我總是悉心照料他,哄着他。
現在想來,他就是活該,不值得同情。
可他這麼抱着我,我也睡不好覺。
我摸過他的手機,給他司機打了電話,讓他把他車裏常備的特效藥送來。
那是我前世親自飛國外買的最先進的藥,家裏、他車裏、辦公室都有放着備用。
……
半小時後……
“傅言深,起來把藥吃了。”我拍着他的肩膀,冷聲叫着他。
男人睜開眼,目光淡淡地掃着我,脣角染笑,
“頭孢?想趁機毒死我?”
他輕聲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