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總有人不想她好過

發佈時間: 2024-12-15 15:4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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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瑾言倒沒有往這一層想。

 她已經與左御之簽署了離婚協議書。

 哪怕左御之能成爲超級富豪,也跟她沒有太大關係。

 不過盛亞楠說他不簡單,她倒是同意。

 裴瑾言腦海浮現出左御之的面孔。

 說來奇怪,他的形象竟漸漸的從一開始模糊到逐漸清晰起來。

 盛亞楠還在那裏說,末了,她問:“我說得這些你記住了嗎?”

 裴瑾言回神,問:“你說什麼了?”

 “感情你一點都不擔心你老公被人搶走啊?”

 裴瑾言說:“能被搶走的東西本來就不屬於我。”屬於她的也不可能被搶走。

 盛亞楠無奈,“算了,我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裴瑾言笑了。

 剛好車子到裴家附近,裴瑾言說:“我到了。”

 放下手機,裴瑾言打開車門朝裴家走去。

 才進裴家,就看到大廳裏放着幾個行李箱。

 只看了一眼,裴瑾言便上樓去尋裴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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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建國正在整理書桌上的文件。

 看到她進來,並未說話,繼續忙去了。

 裴瑾言問:“您要出差?”

 裴建國點頭,“最多三四天就回來了。”

 裴瑾言意有所指道:“樓下那麼多箱子,三四天能回來?”

 裴建國表情一凝,說:“箱子裏裝的都是洛城特產。”

 覺得不夠,又補充道:“我會在你母親祭日前趕回來。”

 裴瑾言心裏忽然就竄出一簇火。

 說來奇怪,每一年在母親祭日前,裴建國總會出差。

 也總會因爲各種原因趕不回來。

 每年如此,從未改變。

 她脣畔浮現出一抹嘲諷:“您哪次祭日前趕回來過?”

 “啪!”

 裴建國將文件往桌面上一摔!

 他銳利的眼睛盯着裴瑾言說:“我做事還不需要你指點。”

 “當然,”裴瑾言說:“您有了新人,哪還會記得舊人?”

 “裴瑾言!”裴建國火了,“我做這一切爲了誰,還不是爲了裴氏?”

 裴瑾言道:“所以您賺那麼多錢,就是方便別人轉移裴氏財產?”

 裴建國愣住了。

 他盯着裴瑾言的面孔看了幾秒,嚴厲的口吻問道:“你什麼意思?”

 裴瑾言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裴建國面前,“這是一家皮包公司與工程部往來的賬目。”

 裴建國剛接到手中正要看,門口忽然傳來一道聲音,“裴先生,行李已經裝好了,可以出發了嗎?”

 說話的人是裴家的老司機陳洪江。

 他畢恭畢敬的站在書房門口,臉上帶着一絲卑微的笑容。

 如果他不出聲,你很難會發現他的存在。

 裴建國將文件拿入手裏,對裴瑾言說:“我路上看,有什麼等我回來說。”

 連同桌上文件一起裝入包裏,下樓去了。

 陳洪江朝裴瑾言點了點頭,跟着下樓。

 陳洪江給裴瑾言的印象是一直很木訥,不善於說話。

 就像是一頭老牛一樣,每天默默的耕耘着。

 正因爲他的性格,才得以留在裴家十幾年。

 裴瑾言下來時,他們已經走了。

 裴瑾言拐到香堂準備給母親上香。

 剛拿起香,裴瑾言發現母親的靈牌不見了。

 她臉色陡然一沉,喊傭人過來問怎麼回事。

 傭人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柳金枝走了過來,說:“你上次不是說壞了麼,就拿去修補了。”

 裴瑾言:“………”修補靈牌?

 虧她說得出口。

 柳金枝壓下眼底算計,說:“這件事你爸也知道,不信你問他去。”

 倘若柳金枝什麼都不做,裴瑾言才覺得奇怪。

 這樣做,不正是證實了她心虛?

 見裴瑾言一臉嚴肅的盯着自己,柳金枝不滿的說:“都嫁出去的人了,三番兩次回孃家,不知道的還以爲姑爺怎麼着你了。”

 裴瑾言彷彿沒聽見這帶刺的話。

 她淡淡的說:“靈牌雖易修補,但真相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柳金枝眸底浮過一抹狠厲。

 但臉上卻洋溢着那假的不能再假的假笑,“裴瑾言,我忍你很久了,現在我纔是裴家夫人,你給你那死去的媽擺在這裏膈應誰呢?”

 “所以,你故意藏起靈牌,擔心我媽會找你敘舊?”

 裴瑾言這不溫不火的話,恰恰說中了柳金枝的心思。

 她再也維持不住那虛情假意的笑,嘲諷的說:“我怕什麼,終歸現在活的好好的人是我啊。”

 裴瑾言從小沒少被柳金枝欺壓。

 也幸虧有她的凌霸與欺壓,養成了裴瑾言那不屈不撓的堅韌性格。

 說起來,她還真感謝柳金枝明裏暗裏的打壓。

 讓她有更大的能力去承擔生活帶來的變化。

 裴瑾言話鋒一轉,慢條斯理的說:“就是不知道鄭旭光的證詞出來,有人還能這樣享福多久。”

 柳金枝瞳孔倏然一顫,嘴上卻輕描淡寫的說:“鄭旭光是誰?好端端的怎麼又扯上他?”

 裴瑾言露出一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神情,飄然轉身。

 她沒有看到,在她轉身的一剎那,柳金枝眼底迸射出來的戾氣,似要將她碎屍萬段!

 直到裴瑾言消失不見,柳金枝轉身,準備上樓,被身後站着的人嚇了一跳。

 她差點沒跳腳,“你不聲不響的站在這裏,像一尊瘟神一樣,想嚇死我啊?”

 裴瑾媛立即抱着柳金枝哭了起來,“媽,我想殺了裴瑾言!”

 柳金枝臉色大變,立即捂住裴瑾媛的嘴。

 她迅速環顧四周,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四周沒人,連忙壓低聲音問道:“出什麼事了,怎麼哭成這樣?”

 裴瑾媛哭哭啼啼的說:“我剛纔見到了陸夫人,她說我根本不配跟裴瑾言比,就算裴瑾言不能跟陸以琛在一起,我也休想進入陸家。”

 “真是豈有此理!”柳金枝氣的破口大罵,“她裴瑾言有什麼好,都已經嫁出去的人了,還值得被人這樣惦念?”

 她低頭,望着懷裏那哭的梨花帶淚的女兒,終究心軟。

 她恨鐵不成鋼的說:“早跟你說了陸以琛的媽不是好對付的人,讓你先從陸以琛身上下手,你倒好,偏去觸她黴頭。”

 裴瑾媛恨恨的說:“我以爲拆散裴瑾言跟陸以琛,我就會有機會,誰知道她這麼看我不順眼。”

 說到這裏,她兩眼裏迸出一抹殺氣,“都怪裴瑾言,人都結婚了,還霸着陸以琛,我恨死她了,真的恨死她了,媽媽,你幫幫我,我不能沒有陸以琛啊。”

 柳金枝忍不住火大道:“這世界上好男人又不是死完了,你怎麼非吊在陸以琛那顆樹上?”

 “我不,我就是要嫁給陸以琛,這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我誰都不嫁。”

 柳金枝見說服不了裴瑾媛,忍不住嘆息起來,“行,我幫你就是了。”

 想到裴瑾言剛纔威脅自己,柳金枝冷笑一聲說:“裴瑾言,既然你敢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她拿起手機,打出一通電話:“一會兒過來找我一趟,我有事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