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夫人攥着柺杖的手緊了緊,“老九……?”
“既然卓家覺得我是災難,那以後卓家的事情就不必勞煩我了,爸,媽,如果你們想我了,可以去我那邊,或者給我打電話,我們在外面見。”.biqugé
“你給我站住。”卓老夫人站起身,很是惱火的怒呵着,可惜卓雲九頭也不回的走了。
卓老夫人看了眼大兒子,“你還不去把他給我追回來?”
“媽,這麼多年我也不曾有過怨言,想着爸爸離開的早,您拉扯我們不容易,所以即便您對老九不怎麼待見,我也不曾說過什麼,但是今天,我也想爲他說句話,您對他太不公平了。”
妻子忍不住落淚,一直以來老九都不願意回家,雖然說每次都是笑着回來,可只有當媽的知道,那笑並不痛快。
卓家二叔見狀頓時出聲,“大哥大嫂,這說雲飛的事情呢,你說你們扯哪裏去了?”
“你關心在意你的兒子,難道我還不能替我的兒子說句話?還有,他幫你家雲飛收拾的爛攤子還少麼?”
“大哥……”
“別叫我大哥,他會變成這樣,老九說的沒錯,養不教父之過,以後你們家雲飛的事情,少來麻煩我們家老九,生死都是他自己做的,怪不得別人,老婆,我們走。”
“卓慶剛你想氣死我是不是,你……”老太太說着,一口氣沒上來,直接跌坐在沙發上。
卓慶剛見狀也不得不回來看年邁的母親,“媽……”
卓老夫人抓着他的手,語氣不穩的道,“你不能不管雲飛,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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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他還想着卓雲飛,卓慶剛心中惱火卻也無奈,畢竟母親年紀大了,若真的因爲這事氣壞了身子,他心裏也着實不忍。
“卓老二打120。”
“哦哦哦,我這就打這就打。”
一個小時後,老太太沒有大問題,只是一時心急一口氣沒上來的緣故。
安頓好老太太,卓慶剛看了眼弟弟卓慶明,“想要讓雲飛沒事,就按老九說的做。”
“可是,他都說不管了,這……”
“這事我去跟他說,總之僅此一次下不爲例。”說完,他大步的走了出去。
上了車之後,便給卓雲九打了個電話。
“老九。”
“爸,您要是想說卓雲飛的事情,那就別說了,免得影響我們父子之間的感情。”
“你奶奶剛剛被送到醫院了。”
“所以呢?”卓雲九此刻正在家裏喝悶酒,想想着心裏頭就堵得慌。
“我知道你有氣,也知道你委屈,但是你終究是卓家的人。”
“爸,這話我對自己說了二十多年了,從我懂事的時候我就對自己說,別人不喜歡我沒關係,我是卓家的人,就應該要爭氣,可是結果呢?”
“爸爸知道這麼多年讓你受委屈了,我跟你媽媽也沒護着你,是我們不好,我們對不起你。”
“您甭這麼說,你們對我如何我心裏清楚,至於其他人不提也罷。”
“可是奶奶那麼大年紀了,她將我和你二叔拉扯大也不容易,一個女人辛苦了一輩子,作爲子女只爲了能讓她高興些,所以就當爸爸求你,你再幫雲飛最後一次,等這次的事情解決了,以後他是死是活,我覺得不讓你插手。”
“有句老話說的好啊,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您仗着是我老子,就如此爲難您的兒子,行,真行。”
卓慶剛心裏也不是滋味,“兒子。”
“行了,我現在還有其他的事情,掛了。”
“爸爸謝謝你。”
卓雲九沒吭聲,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後一杯酒一杯酒的猛灌。
直到喝的有點懵了,拿出手機打給薄修言。
“喂,你在哪兒呢?”
薄修言聽出他喝了酒,也猜到他是在家裏受了氣,每次他回家都會這副模樣。
說來也不怪他傷心,同是卓家人,他的生死從來沒有人在乎,想到他孤身闖蕩的日子,多少個夜晚都從鬼門關裏爬過來的,只有他們知道卓雲九那個時候有多慘。
後來他認識了薄爺江盟還有石恆等人,纔算是走上了巔峯。
“沒出息的樣。”
“操,誰沒出息,我怎麼沒出息?”
“喝成這個德行還叫有出息?”
“我說你可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你去我那個家過一天試試,操,保證一天就能讓你氣吐血。”
“你以爲我是你?”
卓雲九氣的不輕,搖晃着身體對着薄修言說道,“我,額……我在卓家就是個滅火器,哪裏有火滅哪裏,用不着我的時候,就將我一腳踢到旮旯,沒有人願意看上一眼。”
“既然如此,那就大權在握,你想滅誰就滅誰豈不是更爽。”
“你以爲我不想?”
“想就做,畏畏縮縮的丟不丟人?”
“薄修言你說的輕鬆,那裏面住的是我父母,還有我爸爸的媽,我就算再生氣惱火,也不能不顧他們的心情和處境。”
“卓老九,我就問你一句話,若將來卓家要滅,你救還是不救?”
“救!”他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個字。
“既然如此,早接手你能省下幾個億,晚接手你可能一無所有,要怎麼做自己琢磨去吧。”說完他直接掛斷電話,沒再跟他囉嗦。
雙手託着下巴的盛如歌眨着眼睛,“薄先生,你是不是太狠了點?”
“那是你不知道卓家人將他當成什麼。”
盛如歌頓時來了好奇心,“難道他不是卓家親生的?”
“他也曾這麼想過,所以偷偷的拿他老子的頭髮去做了親子鑑定,爲此他還鬱悶了很久。”
“是親生的還鬱悶?”
“嗯,他覺得要不是親生的不被待見也能理解,他就當報答養育之恩了,可是這親生的還被這麼對待,心裏就有些鬱悶了。”
盛如歌笑了笑,“這話也對,不過你知道爲什麼卓家人不待見他麼?”
薄修言搖搖頭,“具體不清楚,就知道他從小就不被待見,父母對他倒還算可以,只是老太太一發話,誰也不敢護着。”
盛如歌想了想,“要不咱們幫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