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姝就連和顏如瑜當面碰一碰的勇氣都沒有,在場的合作商臉上的表情也跟着變得微妙了起來。
雖然沈南姝擡高價格對他們有利,但沈南姝畢竟不會一直呆在雲城,她的根基也不深。
顏家在雲城這麼多年,顏如瑜又如此厲害。
要是之後沈南姝撈了一把就離開了雲城,最後的後果還是要他們這些合作商來承擔。
所以大家臉上的表情都帶了些許的猶豫。
沈南姝見顏惜就像是變了性子一般,眸色之中略帶了幾分探究。
顏惜卻絲毫都不避諱沈南姝投過來的目光,臉上依舊帶着淺淺的微笑。
孟青時在這時連忙說道。
“小惜,這只是正常的商業競爭手段而已。”
“什麼叫做南姝不敢和你姐姐碰面?南姝只是不想引起矛盾而已。”
顏惜從沈南姝的身上移開目光,掃向孟青時,淡聲說道。
“孟女士,你從回到雲城之後就一直對外宣揚你是我和我姐姐的親生母親,但是你做的這些事情,好像沒有哪一個母親能夠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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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配稱之爲一個母親嗎?”
孟青時被顏惜的話給氣到,胸口不斷的起伏。
沈南姝拉了拉孟青時,看向顏惜,淡聲說道。
“顏小姐,我離開並不是因爲害怕顏總,只是不想大家尷尬而已,畢竟我以後長時間在雲城發展,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必弄得像是仇人一樣。”
“在商言商,在利益場上就沒有永遠的敵人。”
“顏小姐不是商業圈的人,自然不懂。”
沈南姝說完,側目看向鬱司霆,語調之中帶了幾分剋制。
“鬱總,就麻煩你處理一下了。”
“今天這樣尷尬的事情,希望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再發生。”
沈南姝說這話時,掃了一眼顏惜,神色之中隱隱帶着怒氣。
鬱司霆眸色微沉,臉上的表情也很嚴肅。
沈南姝和鬱司霆不過只是相處了一段時間而已,所以對鬱司霆並不是非常的瞭解。
此刻看到鬱司霆眼神之中的煩躁,也只是把它當做是對顏惜不懂事的不悅。
鬱司霆語調之中略帶隱忍。
“我讓助理送你。”
沈南姝拒絕,“不用了,我母親的司機在外面。”
她微笑着說完,她一轉身,剛纔臉上還很從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神色之中帶着濃濃的不悅。
其他合作商見沈南姝離開,也紛紛跟着起身離開,彷彿繼續坐在包間內,他們就會有什麼損失一般。
包間的門打開,沈南姝還沒邁步走出去,就看到顏如瑜身穿一席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站在門口。
她那精緻的五官沒有什麼表情,看向沈南姝的時候,雙眸清冷淡漠。
沈南姝看到門口的人時,臉色頓時變了變,幾乎是立即就停下了腳步。
不知爲何,看到顏如瑜,她甚至還有幾分怯場的感覺。
但是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看向顏如瑜,主動打招呼。
“顏總晚上好,我們又見面了。”
沈南姝在說話的時候主動朝着顏如瑜伸出右手。
顏如瑜卻只是掃了一眼沈南姝伸出來的手,並沒有要和沈南姝握手的打算,眼眸之中帶着冷冷的漠視。
“小沈總這是看到我來了,就想走?”
顏如瑜把那個“小”字的聲調給加重了一些。
沈南姝臉色頓時一沉。
她並不介意別人稱呼她爲“小沈總”,但是顏如瑜故意加重了那個“小”字,很顯然就是帶着幾分歧義。
顏如瑜面色依舊,邁步朝着包間內走去。
沈南姝暗自咬牙,沒有要讓路的打算。
顏如瑜卻也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
她就那麼往前走着,直到她再次跨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幾釐米左右的時候,沈南姝才被迫讓到了一邊。
顏如瑜側目,掃了一眼眼神之中略帶幾分狼狽的沈南姝,輕笑一聲。
“就這?”
沈南姝深吸一口氣,表情差點失去管理。
孟青時輕輕的拉了拉沈南姝,催促她離開。
“走吧,南姝。”
沈南姝也想走。
但是現在顏如瑜來了,而且她們又碰面了,她要是走了,就真的輸了。
顏如瑜走進包間內,掃了一眼其他幾個合作商,脣角勾着冷笑。
“怎麼我一來了大家就要走。”
“你們該不會是在密謀什麼要害我的大事吧?”
幾個合作商聽聞顏如瑜的話,只覺得心虛。
幾人訕訕的笑着,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顏總可真會開玩笑。”
“是呀,我們只是想上個洗手間而已。”
顏如瑜脣角微微勾起,陪着他們笑,笑得卻格外的曖昧。
“小沈總可真有面子,上個洗手間都那麼多合作商陪着。”
幾個合作商聽出了顏如瑜話裏面的意思,笑容僵在臉上,頓時不知道應該做什麼表情。
顏如瑜脣角微微勾起,側目掃了一眼鬱司霆,溫聲說道。
“鬱總怎麼不陪着一起去?”
鬱司霆眸色微沉,不悅的看向顏如瑜。
顏如瑜故作恍然,”哦,我想起來了,鬱總有潔癖。”
鬱司霆臉色頓時如同醬色一般。
儘管顏如瑜現在是在演戲,但是不得不說,她這番話冒犯到他了。
孟青時聽着顏如瑜的話,忍不住發了火。
“如瑜!你太過分了,南姝不管怎麼說也是你妹妹,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羞辱她?”
顏如瑜輕聲冷笑。
“什麼妹妹?”
“我顏如瑜可不敢有這種勾引姐夫的妹妹。”
孟青時臉色頓時變了變。
“顏如瑜!”
沈南姝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冷眼看向顏如瑜。
“顏總,我什麼時候勾引鬱總了?”
“鬱總……你和她說說,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
沈南姝覺得,只要鬱司霆站在自己這邊,那就什麼都不怕。
今晚顏如瑜和顏惜相繼鬧事,鬱司霆心裏面對她們肯定是厭煩不已。
既然她們的話題在男人的身上,那就讓鬱司霆說話。
不管鬱司霆說什麼,肯定都是扎向顏惜的一根刺。
她們讓她不痛快,她也不會讓她們痛快。
“顏總,你和沈總同爲在商場上奮鬥的女人,你這麼說,不合適。”
顏惜冷冷一笑,順着鬱司霆的話就往下說道。
“所以鬱總這麼爲沈總說話,當真是打算以身相許了?”
鬱司霆頓時語塞。
在這場臨時發揮的戲裏,顏惜實在發揮得太好,倒搞得他心有餘悸。
“你!不要胡鬧。”
他沉聲說着,目光卻捨不得從顏惜的臉上移開,帶着濃濃的隱忍。
沈南姝見顏惜拿這事出來說事,臉色頓時變得微妙了起來。
“這……只是我的一句玩笑話而已,鬱總都沒有當真,沒想到顏小姐倒是當真了?”
“我就說顏小姐今天怎麼跑到這裏來吵,原來是吃醋了。”
“顏小姐,你……啊!”
沈南姝的話還沒說完,迎面就被一杯酒給潑了過來,酒水冰冷,刺激着她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在場的人都看呆了眼,難以置信的看向拿着空酒杯的顏惜。
什麼時候羊也會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