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以後有很多機會可以一起吃飯,今天是我們唐突了。”薄祁忱輕聲解釋着。
沈蕪真的佩服薄祁忱說話和辦事能力。
他不會責怪是她不去,而是說他們今天唐突了。
沈蕪點頭,嗯,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可以一起吃飯。
車子一直到老宅。
今兒門口到是一臺車都沒有。
看樣子是沒什麼人在。
沈蕪和薄祁忱進去的時候,只有坐在沙發上,眼神空蕩蕩的蔣翠榮。
蔣翠榮瞧見薄祁忱,只淡淡的一眼,便看向了一側,也沒開口。
沈蕪看着二人的關係,似乎能想到爲什麼。
秦儀說:薄爺要了薄修的小手指。
看樣子,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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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蕪和薄祁忱上樓的時候,正看見薄修從臥室裏出來。
少年一晚上憔悴了不少,往日裏白襯衫溫柔極了,風度翩翩,至少看着也是順眼的。
如今也拉着一張臉,狼狽不堪,看着都沒那麼順眼了。
沈蕪也注意到了一個細節,薄修的手往後藏了去,看到二人,立刻就走了。
薄祁忱更是面色冷清,渾身散發着冷氣,簡直是行走的炸彈,危險極了。
沈蕪眯了眯眼,瞧着薄修離去的背影,再看薄祁忱,“薄爺還真對自家人下手了?”
“所以打爺爺主意的人,都該死。”男人聲音冷冽,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肉眼可見的怒火。
沈蕪挑挑眉,跟着薄祁忱進了老爺子的臥室。
沈蕪看了一下儀器裏的數據,爺爺已經過了假死的藥效。
這會兒心跳已經恢復正常,各項指標也都沒問題。
沈蕪坐在牀邊,扶上老爺子的脈搏,開始把脈。
沈蕪低着頭,擰着眉,很是認真。
薄祁忱就靠在落地窗前,雙手插兜,目光復雜的盯着沈蕪。
幾分鐘後,沈蕪換了另一隻手,不忘掃了薄祁忱一眼,“薄爺這麼盯着我,我很難專心給爺爺把脈。”
薄祁忱頓了一下,眼神裏閃過一絲歉意,很快轉身,去看窗外了。
沈蕪瞧着那個一言不發默默轉身的大男人,莫名覺得有點好笑。
薄祁忱看向窗外的景色,見門口停下了一臺車,下車的,正是薄林和穆清。
穆清手裏拎着東西,站在車旁,看着一直往大院裏去的薄林。
薄林一轉身發現自己的太太沒跟上,趕緊笑了笑,往車邊走去,接過了穆清手裏的東西,和穆清一起進院子。
穆清的眼裏還寫着幾分責怪的意思,拍了一下薄林的手臂,薄林則是艱難的騰出一隻手,拍拍穆清的肩膀安慰示弱。
薄祁忱瞧着這般恩愛的兩個人,臉上也難免閃過一絲羨慕。
偶然記得父親提起他和母親的相遇,父親說:那是一個下雨天,母親因爲不想弄髒新鞋子,便提着鞋子,光着腳踩着泥路。
要問是怎麼相識的,當然是父親當時主動出擊,背起了母親。
薄祁忱一直覺得,這勝過很多人的相遇。
大概是被父母的愛情所薰陶,薄祁忱一直都很期待他未來太太的到來。
若是真有那一天,他也想像父親一樣,一直把自己的妻子寵成一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