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謹川看着溫伶的眼神很是深情,卻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對於溫伶來說有着什麼樣的感覺。
她輕咳了一聲,下意識眨了眨眼睛,笑着開口,“行,那我先想想我要什麼報酬,我們先去找付尤吧,我剛剛已經給他發了信息了,他現在應該在店鋪等着我。”
“好。”
賀謹川笑了笑,餘光在掃到溫伶睫毛輕顫,臉上的神色閃過了幾分不自在之後,眸中的笑意更是逐漸深了起來。
這丫頭,現在反倒是她經不起撩撥了。
一想到跟溫伶剛認識的時候,她每次撩撥完之後偷笑的模樣,賀謹川都忍不住笑出聲。
溫伶的感官極其敏銳,自然能夠察覺到賀謹川此時正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偷笑,心中再次輕哼一聲。
這個男人現在越來越不得了了,撩撥人的手段這麼厲害,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
跟着賀謹川一起上了車之後,溫伶便稍稍冷靜了下來,開始思索起昨天在南城小區發生的事情。
赫連春在夢境裏跟她見面,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
而赫連春的出現,更是讓溫伶把之前所發生過的事情全部都串了起來。
她爲什麼會被夢魘困住,爲什麼那塊紅玉石內的力量像是針對她而來,爲什麼破除了夢魘之後還會被第二次困住,都有了答案。
因爲赫連春就是衝她而來的。
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是什麼,但溫伶可以肯定的是,赫連春一旦收集到他所有的力量並且復活,後果會不堪設想!
整理好一切後,溫伶便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種種情緒。
與此同時,她察覺到身邊的賀謹川正在處理手中的文件。
她支着下顎,視線徐徐落在了賀謹川身上,看着他握着定製的鋼筆,在文件下方籤的字透着幾分張揚,嘴角便忍不住揚了起來。
果然,認真的男人最帥。
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是她的老公,看起來就更帥了!
一路上,賀謹川都佯裝看不到溫伶的目光,直到快到付尤店鋪的時候,他才緩緩合上手中的文件夾,衝着溫伶輕挑了一下眉梢,“好看嗎?”
聞言,溫伶先是一愣,隨即笑眯眯開口,“當然好看,你這麼帥,我怎麼都看不膩,不過……我到了付尤的店鋪了,我得先走了。”
說罷,溫伶便直接上前,在賀謹川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在他還沒回過神的時候直接轉身,打開車門下了車。
這一系列的動作飛快,溫伶更是沒有給賀謹川任何反應的時間,下了車後便對着他笑眯眯擺了擺手,臉上的表情像極了一隻偷腥的貓兒。
看到溫伶臉上的表情,賀謹川輕笑了一聲,眸中的溫柔怎麼都掩飾不住。
這丫頭……
溫伶跟賀謹川打了個招呼之後便直接轉身,朝着付尤的店鋪走去。
而賀謹川則是在目送着她離開後才吩咐司機開車。
溫伶來到店鋪時,付尤顯然也剛到不久,正在簡單清潔店鋪內的衛生,一聽到她的腳步聲,便下意識轉過頭。
在看清楚溫伶後,付尤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溫伶,你恢復得怎麼樣了?現在身體還好嗎?”
付尤知道,昨天溫伶在陳凝雙家裏的時候就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只是擔心陳凝雙和陳軒樂察覺到她的異樣而感到愧疚,所以昨天才會強撐着身體的不適跟他們聊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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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今天在看到溫伶的時候,付尤的視線便下意識在她身上轉了一圈,卻發覺她的精神比起之前好了不少,頓時一驚。
短短一個晚上的功夫,溫伶是怎麼做到恢復得這麼快的?
“恢復得差不多了,沒事,昨天高致遠找你了?”
“對,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情,高致遠昨天找我聊了很多,關於鍾康的事情,先進來談談吧,需要我讓高致遠過來跟你當面說嗎?”
一邊說着,付尤一邊錯開位置,給溫伶讓出了一條道,讓她越過自己進入店鋪。
溫伶則是漫不經心開口,“不用,高致遠最近還挺忙的,你把他昨天跟你說的內容複述一遍給我就行了。”
聞言,付尤點了點頭,進入店鋪之後便把昨天高致遠交給他的資料遞給了溫伶。
“這是昨天高致遠收集到的資料,你可以先看看,看完之後我再跟你詳細說關於鍾康店鋪的事情。”
溫伶順勢接過了付尤手中的文件,翻開一看,便看到了鍾康名下的所有店鋪信息。
這一份文件可以說整理得極其詳細,很多信息更是一目瞭然,很顯然,高致遠爲了這一份文件,明顯下了不少的功夫。
要知道,鍾康名下的店鋪已經有百年名號,要想知道關於這些店鋪準確的開業時間以及各種各樣的信息,要消耗的可不僅僅是時間,還有精力和金錢。
恐怕她給鍾康一個星期的時間,鍾康自己本人都無法整理出這一份資料來。
因此,溫伶一看到資料上的信息,心神便是一動,看得很是認真。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溫伶手中的文件查閱得接近尾聲。
看完所有資料後,溫伶便皺起了眉頭,“這就是所有的資料以及鍾康名下出過事的店鋪?”
“沒錯,高致遠說這一份資料,是一個匿名的人交給他的。”
此話一出,溫伶心頭便是一跳,看着付尤的眼神也帶着幾分嚴肅,“這不是高致遠整理出來的?”
“不是,是有人交給他的,這個人是誰他還在調查,而且這個人在把這一份文件交給他的時候,還放上了一張紙條。”
說罷,付尤便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溫伶。
奇怪的是,紙條上什麼都沒寫,空空如也,看起來很是奇怪。
溫伶卻是一眼察覺出紙條的怪異。
她眼眸微眯,視線在紙條上轉了幾圈,隨即輕嗤了一聲,聲音帶着幾分冷意,“付尤,這張紙條上有什麼,你察覺得出來嗎?”
此話一出,付尤便愣住了,“這張紙條上有東西?實不相瞞,我完全察覺不到這張紙條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