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夫人……”
周媽媽言語遲疑。
“有話就說,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吞吞吐吐的了。”蘇微意越發沒有耐性。
“銀子沒拿回來,下個月的月供,您打算怎麼處理?”
不提還好,提起來蘇微意滿心怒火,下個月的月供,她要怎麼辦?
她來到搖籃邊坐下,看着乖乖睡覺的孩子,手像撫摸一隻小狗似的在孩子的頭上捋着。
周媽媽似想到了什麼,提醒道:“聽聞周家富可敵國,在滇城也是頗有財富。”
“周丙爲?”元知秋的外公,可不富可敵國麼。
“好,就他了。”
她眯起眸子,眼中犀利的光閃過。
這時,手下的孩子突然哭了起來,緊接着傳來一股尿騷味,她眉頭一皺頓時一股子火衝上心頭。
“趕緊把他弄走,這小崽子早不尿晚不尿,煩死了。”蘇微意趕緊躲遠一些,早沒了耐性。
雖說是她掉下來的肉,可簫辰域那個魔頭控制她的日子讓她根本忘不了。
每每想起,都是無盡的羞辱。
……
瓊媽媽連日顛簸終於感到了滇城,一邊揉着腰一邊跟元知秋抱怨:“王妃娘娘,我這老腰險些沒顛斷了。”
元知秋滿眼抱歉,趕緊讓人把她扶進去歇息:“明日緩過來再說吧。”
這邊實在是夠亂的了,元知秋也沒辦法。
瓊媽媽是真的不行了,沒有逞強,跟着繪春下去歇息,繪春順便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跟她講了一遍。
誰料這馬車還沒等牽走,又迎來了一輛。
周丙爲氣喘吁吁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外孫女,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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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知秋聽到動靜急匆匆的趕出來:“怎麼了?”
外公執掌那麼大的家業,能讓他這麼着急的,肯定非同小可。
周丙爲上氣不接下氣的在原地喘了半天這才算能開口說話:“昨個莊子上剛算完賬,我尋思明天運回咱們周家錢莊,結果今天我打開庫房一看,所有銀子都不翼而飛了!”
“會不會是被莊子裏的人給偷了?”元知秋問。
“不可能,那些掌櫃的手裏都有鑰匙,且都是周家用了二十多年的老人,再說了,那可是整整十車的銀子,怎麼可能一夜間全都運走。”
元知秋再次被震驚了,十車的銀子,這得是什麼概念。
外公,真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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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跟你去看看。”
元知秋帶上一些人便跟外公去莊子。
別說她,就是邵原澈這個一國之君,還有前世出自豪門的沈雲川,都被震驚了一下,這周家富甲天下啊!
繪春和雲二留下照顧簫景湛,其餘人都跟着去了莊子。
房門敞開,這庫房很大,近百平,兩側全都是擺放銀子的架子,可此刻只有那些空空的箱子,裏面什麼都沒有。
元知秋也收回了之前的猜想,因爲這麼龐大的庫容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搬得走的,還是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
這莊子的路線還有看守的人全都是按時輪崗,根本沒有任何可乘之機。
怪就怪在,門窗全都完好無損,銀子缺憑空蒸發了。
老頭子圍着空空的庫房走來走去,突然,他在一處翻鬆的地面上蹲了下來。
那裏大概有半尺寬的地面,好似被什麼東西拱過,但肯定不是人,就算是最瘦的身板也得比這寬上兩倍不止。
“莫非是從這裏運走的?”元知秋疑惑。
“這怎麼可能,一屋子的銀子啊。”邵原澈否定。
元知秋指着地面說:“外公,您找些人來把這裏挖開。”
不一會,一羣夥計扛着鐵鍬鋤頭開始在這裏深挖。
直到但是挖了半天,發現除了那半尺寬的地方土較爲松外,沒有半點線索,也就是這下面根本不是密道,而是什麼東西直接穿土將銀子運了出去。
“穿山甲?”老頭子挑着長長的眉毛,彷彿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
元知秋白了他一眼:“你覺得穿山甲有那個本事運走那麼多銀子?”
“很多隻唄。”老頭子狡辯道。
邵原澈在附近嗅了嗅,忽而擡頭:“秋兒,這裏一股奇怪的腐臭味,更像是……屍臭!”
“活死人!”老頭子大叫一聲後退好幾步。
“那天在西山就是那麼多活死人,完了完了,你們趕緊逃命,待會出來就完了。”他說着就想率先逃跑,結果發現身後都人一個都沒動,不禁覺得有點沒面子。
老頭子清了清嗓子打着哈哈又退了回來。
“活死人只怕沒這麼大能耐,何況,活死人也是人身,這大小不符。”周丙爲道。
邵原澈垂了垂眸子,似想到了什麼:“若都是孩童呢?”
衆人頓時起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