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無人之處,沈在京這才接了電話。
“喂律寶貝。”
“京姐,你中午回來吃飯嗎?”電話那頭,沈律問道。
沈在京靠在一堵牆上,無奈地嘆了口氣,“忘記跟你們說了,我跟蘇虞在外面吃飯,中午就不回去了。”
“好吧,那下午還去看乾媽嗎?”沈律問。
沈在京撓着手臂,想了下開口,“去,當然去,不過我可能就直接去醫院了,你們不去也行。”
“不行,我們也很擔心乾媽,那我們下午打車過去。”
“也行,那出門之前你們給我說一聲,我接應你們。”
“好。”
“那就這樣,先掛了。”
“愛你京姐。”
“也愛你,麼。”沈在京對着手機那頭,吧唧地親了一口後這才笑着掛斷電話。
這時,身上已然開始癢了,她挽起袖子看到皮膚上出現的紅色小疹子,眉頭緊蹙。
“男朋友?”正在這時,身後忽然響起低沉的男音。
沈在京嚇了一跳,立即放下袖子朝身後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陸林西出現在身後,高出她一頭的身高,此時正具壓迫感的看着她問。
“你——”沈在京看着他,眼神有些驚慌,“你怎麼在這裏?”
陸林西掃她一眼,而後勾起一抹低沉的笑意,“沈老師這麼緊張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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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緊張,只是陸總這偷聽人說話的毛病,是不是不太禮貌?”沈在京還是沒繃住,儘量用最委婉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
“偷聽?”聽到這兩個字,陸林西嘴角溢出一抹冷笑來,“沈老師,你擋在去洗手間的路上,你想讓別人怎麼過去?”
呃?
反應過來,目光朝前看眼,好像洗手間的方向就在前面。
心虛眨了眨眸,沈在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可片刻後她還是開口,“不好意思,是我沒意識到。”
見她能屈能伸,倒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陸林西的目光就那打量落在她的身上,似乎要從她的身上找出一些從前的影子來。
可無論他怎麼看,現在的人都跟之前判若兩人。
不管是長相,氣質,還是性格,都有着天壤之別。
沈在京……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目的。
想到這裏,他忽然湊近,“沈老師,我怎麼感覺你對我很有成見一樣?”
他的身上帶着一種木質香調,很清淡,湊過來的時候還有一些醇醇的酒氣,讓她頭腦一下子麻痹了似的,反應不過來。
沈在京就那樣怔怔的望着他,不可否認,陸林西這張臉的確有讓人尖叫的本領,即便被他傷成了那樣,可在看到這張臉時,內心還是會爲之震撼。
“嗯?”見她不語,陸林西朝她看去,低沉的聲音如同暮色中的波紋,一波一波擴散開來,帶着濃濃的誘惑力。
意識到失態的時候,已然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直接後退了一步,努力抑制着維持着面上的鎮靜,“陸總說笑了,怎麼會?”
“不會嗎?不然每次沈老師見我,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一樣躲,這是爲什麼?”陸林西問,靠近她,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沈在京聞聲,目光驚詫的看向他,他感覺到了?
他感覺到了她在躲着他?
望着他,總感覺陸林西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而她辛辛苦苦維持的祕密,似乎隨時都會崩塌一樣。
正在她想着該如何回答時,這時身後傳來聲音。
“林西。”
回頭,在看到黎煙青走過來時,溫柔的外表下狹着一絲的警告。
殊不知,她的過來,倒讓她鬆了口氣。
“去了這麼久不回來,原來是在這裏跟沈老師聊天!”說着走上去挽住了陸林西的手臂,“聊什麼呢,我也聽聽。”
沈在京卻瞬間揚起疏離的笑,“那就不耽誤陸總兩人世界了,我剛接了電話,有些急事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不等他們開口沈在京直接走了。
拿過包,跟蘇虞交代了一聲後,沈在京直接走了。
走之前去結賬,然而服務員卻告陸林西已經結過賬了。
聞聲,沈在京怔了下,目光朝洗手間的方向看去,卻看不到他人。
雖然不知道陸林西到底意欲何爲,但沈在京卻知道,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和牽連。
想到這裏,拿起包,義無反顧地朝外面走去了。
……
剛走出去,這時蘇虞隨後就跟了出來。
“京京。”
看到她,沈在京問,“你怎麼也出來了?”
“你都走了,我還那麼不識好歹幹什麼,你沒看到那女的恨不得吃了我們倆等眼神嗎?”蘇虞調侃,可說着說着,目光忽然一緊,“京京,你的臉怎麼了?”
沈在京伸手摸了摸臉,“臉上也有了?”
“不是,你這情況是……過敏了?”蘇虞問。
這時,沈在京挽起袖子,剛剛還三兩個的紅疹子已經遍佈整個手臂了。
蘇虞見狀,眼睛都放大了,“你這是……”
“沒事兒,我正好去醫院,買點藥就好了。”沈在京說。
“那那我送你。”蘇虞緊張道。
這次沈在京沒再推辭,生怕陸林西隨時會出來一樣,見蘇虞的保姆車開過來後,倆人直接上車離開了這裏。
……
而餐廳內。
黎煙青看着陸林西,從那兩人走走了之後,他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了。
菜夾在他的盤子裏,黎煙青輕聲喚了他一句,“林西。”
陸林西回過神來,擡眸看她,“怎麼了?”
“吃東西了。”黎煙青說。
陸林西這才看着盤子裏的東西,可現在他食慾全無。
“你吃吧,我沒胃口。”陸林西說。
他這麼說後,黎煙青也頓時沒了胃口,本身來說今天遇見這兩個女人她的心情就不好,更別提這一桌子上,沈在京對這陸林西眉來眼去了。
想到這裏,她提了口氣,而後看着眼前的人問,“林西,我有一個事情不太明白。”
“什麼?”陸林西問。
“不是說要找國外的造型師嗎,怎麼忽然定了她?”黎煙青問,目光看着陸林西充滿了不解和小心翼翼。
她太能感覺到陸林西對那個女人的與衆不同了,這種感覺,讓她從內心變得擔憂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