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孢就酒說走就走。
他今晚喝那麼多酒,以爲我給他吃頭孢,毒死他呢。
這狗男人,把我當潘金蓮了。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不吃拉倒。”我說着就要把藥扔了。
傅言深及時握住了我的手,他目光緊盯着我,燈光下,男人漆黑的深眸閃爍着兩簇光亮,“好心?”
他問。
我聽出他的話外音。
他這是以爲我在關心他。
我眉頭一挑,“盛世還指着你掙錢呢,你要是倒下了,一天得損失多少?”
這也是實話,他倒下了,我爸又得焦慮了。
傅言深眼神變得森冷,輕哼一聲,很不爽的樣子。
他鬆開我的手,張口含住我掌心的藥片。
“水。”我將水杯遞給他。
他閉着眼,不理會我。
不喝拉倒吧。
我去衝了澡,回來後,躺在一旁的貴妃椅上,圖個清淨,疲憊睡去。
後來,懵懵懂懂間,有人抱起我,我很快落入一個乾淨清爽的懷抱,鼻尖貼着一堵赤裸的胸膛。
溫熱的皮膚散發出我熟悉的氣息,我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安穩睡去。
……
一覺醒來,傅言深正看着我,又是那種狀似寵溺的目光,脣角勾着溫和無害的笑意。
我定睛,仔細看着他。
他的笑容並沒消失,我心底某個角落,微微悸動了下。
前世,他幾乎不曾對我笑過。
“你流口水了。”他笑着說,抽過面紙,擦着我嘴角。
我愣了愣才明白他剛剛是在嘲笑我!
不然呢?
我在心裏自嘲,翻了他一個白眼。
想起昨晚他故意折騰我,讓隔壁的宋斯南聽到,我又重重地踹了他一腳,翻身就要下牀。
傅言深把我拽回去,壓在身下,一個深吻,吻得我難以招架,我打了他好幾下,他才鬆開我。
我化好妝,看着脖子上怎麼也遮不掉的吻痕,又在心裏問候了一遍傅言深的祖宗十八代。
我做足了心理建設,纔好意思下樓吃早飯。
傅言深十指緊扣着我的手,牽着我去一樓的餐廳。
彼時,宋斯南正一個人坐在餐廳的一隅,西裝革履,優雅斯文地用着早餐。
“斯南哥,早!”我鎮定自若地與他打招呼。
男神擡起下頜,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喬喬,傅總,早!”
他清雋深刻的俊臉上,噙着誠懇的微笑。
我一下沒了心理負擔。
“宋總,早,抱歉,來晚了,喬喬昨晚累着了。”
這時,傅言深揚聲說。
任誰都聽出他話裏的曖昧,我氣結,他昨晚真的值得吃頭孢。
“沒關係,那邊有自助早餐,你們隨意。”
宋斯南揚脣,大方有禮道。
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想想也是,男神纔不會無聊地關注別人夫妻間的那檔子事。
哪像某個禽獸,下流又小肚雞腸。
禽獸裝模作樣地給我打了早餐,還都是我愛吃的,他也心情不錯地吃着小米粥。
看來胃也好了。
我們三人用着餐,我和宋斯南像往常一樣閒聊,這時候,別墅門口突然騷動起來。
一羣年輕男女從外面進來,都是昨天的那羣二代們,他們指指點點,不知在說着什麼。
我正疑惑,只見人羣中走出一個頭發光禿禿的……女孩!
她穿着一套香檳色真絲睡衣,赤着一雙白嫩的腳,哭哭啼啼地朝我這邊走來。
她沒化妝,雙眼腫得像新鮮的核桃,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
我還是認出了她。
秦璐璐。
她怎麼突然變成了光頭?昨晚還是一頭長髮的。
“喬喬,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在背後說你壞話,求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
隔着餐桌,秦璐璐望着我,抽抽噎噎地跟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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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窄瘦的肩膀,一抖一抖的,眼神驚懼,沒了一貫的囂張與跋扈。
“什麼情況?”我走到她跟前,不解地問。
秦璐璐看着我,眼神驚恐,不住地搖頭。
還是旁邊徐家的千金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昨夜的篝火晚會後,秦璐璐回到自己房間,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提溜起來,捂着她的眼睛,嘴巴,拽着她的頭髮,用刮鬍刀生生地剃掉了她一頭秀美的長髮。
那人還警告她,以後別再說我壞話,跟我作對。
秦璐璐當場被嚇壞了,一動不敢動地躺着,第二天早上,纔有人發現她被人剃掉了頭髮。
“盛大小姐,我不敢了,對不起對不起……”秦璐璐不停地哭着跟我道歉。
我也是一頭霧水。
到底誰幫我去教訓她的?
我轉頭看着兩個慢條斯理用着早餐的男人。
傅言深?不可能。他才懶得管我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宋斯南?更不可能。明人不做暗事。
再說了,他也沒理由幫我出頭,我們的關係沒好到那種地步。
不會是北辰吧?
他還被我爸“發配”在國外分部呢,應該也不可能。
我好意安撫秦璐璐兩句,本來我跟她也沒多大的過結,這事就算過去了。
經歷過前兩次事件,我也沒問傅言深,免得再被他羞辱一頓。
那天,傅言深要我跟她一起回城裏,我還沒答應,他被時夏一個電話叫走了。
我忙着牧野新專輯製作與宣發的事,很少在京城,即使回城也沒回那個家。
回去也是被時夏那頭蒼蠅膈應,我這輩子可不想再做個短命鬼。
晚上十點,我落地京城,直奔公司拿一份重要的文件。
“時夏,你瘋了,這是公司!”
我剛出部門,走向電梯口,聽見一道熟悉的男聲,語氣低沉。
時夏?
我一時有點懵,是我認識的那個時夏?
“這麼晚,又沒人,你怕什麼?別磨蹭了,快點嘛,陸總……唔——”
女孩嬌媚的聲音與粗喘聲傳來,曖昧至極。
陸總?
我腳下不聽使喚地悄悄走到過道轉角處,站在牆根,朝裏面瞥去……
過道里,穿着包臀短裙,小西裝的女孩,踮起高跟,雙臂掛着男人的脖子,正與他熱吻。
她嘴裏不停地發出羞人的吟哦,此時,她騰出一隻手,抓着男人的手,罩上自己的胸。
男人用力揉了下,無名指上的婚戒熠熠閃光。
他正是我的表哥,陸鳴!
而女孩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