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賠禮道歉 宰相肚裏能撐船

發佈時間: 2025-01-05 10:5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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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悍山手腳麻利,他清理好廚房,用肥皂仔細洗好手:“走吧。”

 一行三人出了家門,歐允棠和丁叢笑手挽着手走在前面,莫悍山默默跟在後面。

 跟個保鏢一樣。

 出了農場大院,就是連成片的責任田。丁叢笑眼尖,一眼看到一片棉花秧苗特別茁壯,姿態挺拔。

 “這是誰家的棉花?長勢好旺盛。”

 歐允棠:“這是我家的責任田,種的是農業局推廣的4號棉花籽。看吧,這4號棉花需要的水和肥料都少於普通的棉花,可長得卻特別快。你看,現在都該打叉了。”

 她掐斷了幾根幼嫩的棉花叉子扔在地上,隨後摘了兩朵含苞未放的花骨朵遞給丁叢笑:“給,這是我的禮物,祝你每天都像這花苞一樣美麗,每天一睜眼,就是鮮花盛開。”

 丁叢笑高興得接過去那兩個花苞:“謝謝,這是我收到的最新鮮的鮮花啦。”

 司機已經在外頭大路上等着了,丁叢笑看了看手錶:“我該回去了,要不會捱罵。允棠,有時間我再來玩。”

 歐允棠看着丁叢笑上車:“好,來之前給我打個招呼。”

 丁叢笑跟她揮了揮手,車子開走了。

 莫悍山這才追上來,牽住歐允棠的手慢慢在田間散步。

 晚風習習,吹動棉田,棉花田裏綠浪浮動。

 不知名的蟲鳴唧唧,更有小河裏的蛙聲一片。

 “田花花那件事怎麼樣了?”

 莫悍山:“田大壯把田花花揍了一頓。”

 他微微彎腰側首,神情有些緊張:“她這點兒事,叫公安來處理人家也不會過來,只會讓我們私底下解決。我們就先給她一個教訓。咱們不生氣。”

 “我師傅這個人,大事還是看得分明的。他這次下手不會留情。”

 歐允棠凝眉:“就揍一頓?她吃不吃教訓?”

 “如果她還有下次,怎麼處理?”

 那可是她的棉花,她傾注了多少心血:“你不知道,我看到那些嫩苗苗被人拔出來扔到地上,被大太陽曬得枯萎幹掉,它們本來應該茁壯成長,結出來長絨棉。它們本來要變成潔白的棉花,變成我們的棉被,棉衣和外匯,卻被她毫不留情的拔掉了。”

 歐允棠說着,嗓音有些哽咽,杏眼裏含着淚花。

 那淚花在眼眶裏打轉,晶瑩剔透,要掉不掉地掛在睫毛上。

 她本來粉嫩的臉龐因爲太激動,變得有些紅潤,殷紅的嘴脣嘟着,癟了癟,似乎想哭。

 莫悍山的心似乎被大石頭重重捶打了一下。

 嘭。

 他的心臟劇烈收縮。

 疼得他呼吸都漏了半拍。

 “不哭,不哭。是我不好,是我不對。”

 他精壯的身軀護住歐允棠,鐵臂摟她入懷,溫柔安慰。

 “放心,只要她有第二次,我就去找公安。”

 歐允棠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被這糙漢摟得死緊,他砰砰砰的心跳聲,她都能聽到。

 他身上濃郁的汗味兒,無處不在,環繞在她周圍,給她帶來莫名的安全感。

 她也明白,莫悍山說得對。

 田花花不過薅了她幾十棵棉花秧,還是生長期的棉花秧,公安局的人怎麼會過來呢?

 說不定還會說她浪費警力呢。

 她推了推莫悍山的胸口,手掌心蓋在他心臟那兒,感受裏頭的跳動:“我沒生氣。你做得對。”

 “人家公安都是幹大事的人,咱們這點兒小事,不值當。”

 “再說了,你和田大壯有那麼一層關係在,別說咱們沒抓她個現行,就是人贓俱獲,我們又能拿她怎麼樣?”

 “既然田大壯揍了她一頓,那麼這次就這麼算了。以後如果她還這麼幹,我第一個不饒她。”

 莫悍山濃眉緊鎖,小心地看着她:“真沒生氣?”

 歐允棠嗔怪地翻了個白眼:“有那麼一點兒生氣,罰你明天做早飯。”

 莫悍山:“行,我給你做一輩子早飯。”

 這人,好討厭呢。

 歐允棠一扭身,接着往前走。

 她晚飯也吃多了些,還真得好好散散步消消食。

 莫悍山緊跟在她身後,攥住她的小手團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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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還不錯,比剛見到他的時候多了些肉。

 歐允棠捏着一朵紅色的棉花花苞:“家裏要種些韭菜、茄子和西紅柿,也不能總到鎮上去買菜,耗費時間。”

 莫悍山:“好,明兒我就把院子裏牆角那塊地翻一翻,種些大白菜胡蘿蔔那些家常菜。”

 “明年開春的時候,責任田裏多種些蔬菜。我看你不太吃肉,愛吃蔬菜。”

 兩個人嘮嘮叨叨,從背影看,頗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兩個人回到家,莫悍山忙着燒熱水,折騰了一天,身上汗味兒很大,必須要洗個澡。

 啪、啪、啪。

 有人拍門。

 “悍山,睡了沒?開門。”

 是田大壯的聲音。

 莫悍山開了大門:“師傅,有事?”

 不僅田大壯來了,張敏也來了。

 田大壯手裏拎着兩隻老母雞,張敏挎着個竹籃子,籃子上面蓋着一層碎花布。

 兩個人都在門外頭站着,眼巴巴地看着莫悍山。

 “悍山,還沒睡吧?找你說兩句話。”

 莫悍山立刻讓兩人進來說話。

 田大壯開門見山:“悍山,小歐,你們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薅棉花那件事,是花花不對。今兒打架這事兒,也是花花不對。”

 “我這張老臉,都讓她給我丟光了。”

 “是我沒教育好她,一個莊戶人家的女兒,竟然動手薅莊稼苗子,不像話。”

 “剛才我抽了她一頓,現在還趴牀上哭呢。”

 他黑着一張臉,半垂着頭,似乎不好意思擡頭看歐允棠和莫悍山。

 張敏兩眼紅腫:“小歐,花花被這老東西給打的,都下不來牀了。”

 “後背上被掃帚疙瘩給抽的,都是血疙瘩。”

 “屁股上都是一條條的血痕。”

 “我攔都攔不住。”

 “這老東西,下手太狠,連我都打了。你看看。”

 她擼起來袖口,果然,兩隻胳膊上都紅腫一片。

 還有一塊地方,都有紅色的血痕了。

 果然打得不輕。

 莫悍山和歐允棠對視一眼,沒說話。

 田大壯嗓門大起來:“我看你以後還慣不慣她?好好的一個孩子,都讓你給慣壞了。悍山,今兒花花來不了,我來替她給你和小歐賠禮道歉。”

 “你就看在我這把老骨頭的份上,這事兒就到咱們這兒。”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

 張敏立刻說道:“小歐,你大人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不和花花計較。她還沒嫁人,這事兒,咱們就保密。”

 “花花也是一時衝動,才做出這種蠢事。”

 “放心,這次她吃了頓打,以後肯定不敢胡來。”

 “要是再敢,我第一個不同意。”

 她乞求的看着歐允棠,彷彿歐允棠不答應原諒田花花,她就要給歐允棠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