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從安娜的工作室離開後直接去了弗迪南德·霍格思教授那裏,接到安安和亞歷克斯·科南特後回了酒店。
亞歷克斯·科南特是自己跟上的,他說自己就安安這麼一個小同窗,雖然說以後相處的時間還長,但是半個月後就要各自回到各自的國家,所以想趁現在多和她熟悉一下。
亞歷克斯以前覺得自己就算是話少的,但是安安比他的話更少,或者說,除了教授,她很少和別人說話。
這個別人裏當然也包括自己。
活了十一年,亞歷克斯第一次感覺到被人冷落的滋味。
一行人回到酒店時差不多已經是傍晚的六點鐘。
王玘兩人在安娜的工作室選好禮服後帶回了酒店,準備在酒店裏換好衣服,到時候直接去宴會。
安娜的禮服是一條深藍色帶珠光的緊身包臀魚尾裙,配上她那金色的大波浪和碧藍的頭髮,彷彿電影中的美人魚一般,美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而安娜給王玘準備的是一條白色裹胸晚禮服。
束腰上的白色花紋點綴滿了圓潤有光澤的珍珠,修身的緞面剛好勾勒出王玘完美的腰線,和她肩頸處白皙的肌膚輝映,而下裙襬則是如波浪一般落下,整條裙子像是被波浪簇擁起來的皎潔明珠。
王玘的烏黑長髮被安娜用一個簡單的珍珠髮簪高高盤起,身上的珠寶只在耳垂上點綴了一長一短的珍珠耳墜,簡潔大方。
除此之外,安娜還在王玘的鎖骨處抹了一點銀白色的珠光,尤其是在燈光的照耀下,王玘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
“Fannie,你真好看。”
王玘笑着將同樣的珠光抹在安娜的鎖骨處,“我的美人魚,你也是驚豔的讓我挪不開眼睛。”
抹完后王玘端詳着安娜乾淨的手,隨手從自己的首飾盒子中拿出一隻藍寶石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
“美麗的公主,可以邀請你晚上和我跳一支舞嗎?”
安娜羞澀一笑,“當然可以,我的女王。”
說完,兩人樂不可支地看向對方。
她嗔怪地看着王玘道:“我算是知道寧寧那張抹蜜的小嘴兒是跟誰像了。”
王玘笑着道:“我們母子兩個可是實話實說。”
兩人穿好禮服之後簡單地化了一個妝。
尤其是王玘,她皮膚底子好,稍微打個底,畫個眉毛塗個口紅就可以了。
本身就是溫潤大氣的禮服,不需要多彩的妝容來搭配。
安娜在化妝的時候,王玘給安安寧寧準備今天晚上穿的衣服。
寧寧是一套深藍色的小西裝,安安則是一條白色珍珠立領小旗袍。
王玘喜歡旗袍,所以安安很多衣服和她一樣,都是旗袍。
而且旗袍能穿的場合多,無論是日常還是出席這種酒宴,都不會出錯。
安娜整理好出來看到安安穿的那件小旗袍時臉上露出一抹驚豔的神色,“安安,真好看!”
“旗袍也好看!”
王玘也滿意的看着自己女兒道:“等你跟我回去,給你也做一條差不多的。”
安娜的目光沒捨得從安安的身上移開,“我已經心動了,我決定了,我要跟你回家!”
客廳的康斯聽到安娜輕快的語氣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
很久沒有聽到她這麼放鬆了。
就在康斯想要問一下他們有沒有收拾好的時候,客房的門突然被敲響。
康斯看了一眼在沙發上看書的亞歷克斯,走到門口處打開門。
門打開,康斯和站在門外的林琛面面相覷。
“霍布斯先生?”林琛疑惑地看向出現在王玘和孩子們房間的霍布斯,“王玘他們呢?”
“在房間裏換衣服。”
林琛走進來,聽到臥室那邊傳來的細碎的說話聲,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前面剛剛站起來的亞歷克斯身上。
“林先生。”
林琛點點頭,“你好。”
康斯像是在自己家一般,將林琛迎進來之後,又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
林琛站在客廳中央,問道:“你們這是要準備出門嗎?”
“嗯,今天格里菲斯家族的那個哈里給Fannie她們邀請函,我剛好沒事兒,和她們一起過去看看,順便照顧安安寧寧。”
林琛看了眼臥室的方向,坐在康斯旁邊的單人沙發上,道:“我剛好也沒有事情,請柬我收到了,我和你們一起去好了。”
康斯不在意地聳聳肩,他昨天剛查了王玘和林琛之間的關係,兩人的關係也是複雜的緊。
不過他們跟自己和安娜的關係不一樣,王玘對林琛好像並沒有什麼感情。
王玘和安娜幫着給安安寧寧收拾好後,安安寧寧手拉手走出來,安娜跟在他們的身後,王玘在最後關門。
出來的那一瞬間,四個人各自驚豔在意之人的眼。
林琛愣愣地看着王玘,心想這個酒店的光真的是太好了,要不然怎麼會襯的她整個人都在發光呢。
康斯就比較直接,他站起身來到安娜的身邊,拉着她的手道:“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麼吧。”
安娜不自在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反而拉起一旁寧寧的小手,笑着對他道:“我們兩個今天穿的可是相當般配呢。”
寧寧笑着道:“那我也是美人魚嗎!”
安娜失笑道:“當然,你也是!”
康斯一臉寵溺地看着兩人,而安安一直握着王玘的手,亞歷克斯走過來看着安安,從自己的手裏拿出一個蝴蝶的小發卡遞給她。
安安看着他沒有伸手。
亞歷克斯有點尷尬地看着王玘,道:“王阿姨,這個可以給安安戴上嗎?”
王玘看向一旁的小少年,笑着道:“你問一下安安,安安願意的話就可以。”
亞歷克斯去和安安說話的時候,王玘轉頭看向林琛,“你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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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自從林琛留在展廳,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現在他出現,是不是說明之前消失的那幅絹畫已經被找回來了。
“沒有,歐文在那邊盯着。”
王玘有點失望的點點頭。
林琛看着她毫不遮掩地情緒,笑着看了一眼手錶道:“本來是想找你們吃飯,既然要去晚宴,現在走嗎?”
王玘看了一眼房間裏的鐘表,七點半。
晚宴是七點鐘就開始的。
如果這次晚宴真的是爲了自己的話,那現在格里菲斯一家恐怕等自己要等的很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