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回到家,第一件事把自己的枕頭拿到了林煙的房間。
林煙蹙眉,反正昨晚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她也沒什麼矯情的。
只是突然間,又要跟陸沉淵每天晚上一張牀,她還是需要消化下。
小歐跑進臥室,看到爹地抱着枕頭過來,童言無忌的問:“爹地,你跟媽咪睡在一起,是要生孩子嗎。”
林煙尷尬的別過臉。
陸沉淵溫柔如玉的眼神看着兒子,“不生了,有你一個就夠了。”
陸沉淵一直都不大喜歡多子多福的說法,覺得女人懷孕生子太辛苦。
生太多孩子,不是什麼光榮使命,反而是一種損耗。
當然,決定權在女人手裏。
小歐歪着小腦袋瓜,用小手扒拉着媽咪的胳膊。
“你跟爹地和好了嗎?”
四歲多的孩子,還有這個概念,林煙勾脣笑着說:“你想不想爹地媽咪和好?”
小歐點點頭,可是和好了,爲什麼把他一個人丟在後面,媽咪要坐到前面,他們兩個說話,都沒有理他。
“你們睡吧,明早我去新幼兒園,爹地媽咪要一起送我嗎?”小歐可憐巴巴的期待着。
“好的。”林煙答應。
小歐垂下眼睛,仔細的想了想,“媽咪,我還要求你一件事。”
林煙有點意外,小歐小臉嚴肅,說的這麼鄭重其事。
小歐是個很好滿足的小孩子,林煙的記憶裏,小歐很少主動去管她要過什麼東西。
林煙一副慈母模樣看着小歐,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媽咪,你幫幫大姨吧,她看着。太可憐了,你沒來之前,我看她一直躲在衛生間裏哭。”
小歐想到小寶哥哥,粉嘟嘟的小脣瓣就抿的緊緊地,大姨每天照顧小寶哥哥,肯定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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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哥哥,隨地大小便,還不會說話,而且還兇巴巴的,如果以後長的又高又大,小歐不知道瘦的跟乾柴火一樣的大姨,怎麼去照顧。
林煙一瞬不瞬的看着小歐。
連這個小傢伙,也在勸她…難道她真的做錯了?
陸沉淵眉眼帶笑,欣慰林煙把小歐教養的很好,他很善良。
他對小孩子沒有什麼過分的期待,只要他人品端正,健康快樂,足夠。
林煙彎下腰看着小歐澄澈的黑眸,孩子的眼睛乾淨清透,可以淨化人的心靈。
“媽咪幫過她,可是媽咪又很失望,大姨需要錢的,很多很多錢。”
小歐心裏的小算盤一直撥的順溜,勤儉節約,他的小皮夾子裏,裏面那些小毛錢,每天都會數一遍。
數好以後,再整整齊齊的塞進小皮夾子裏。
“把我的錢,借給她吧。”小歐擰着小眉頭,心不甘情不願,還是忍痛割愛。
小歐全部家當,沒到二百塊,他不知道大姨需要二百萬。
林煙沒有馬上回答:“我再考慮考慮吧,乖乖去睡覺,明天早上還要很早起來。”
“爹地媽咪晚安,你們睡在一起不要打架奧。”小歐不放心的看着兩個大人,操碎了心。
他沒走幾步,又折返回來:“媽咪喜歡搶被子,搶了又踢走。”
陸沉淵看出小歐是深受其害,林煙的睡相,是不怎麼老實。
陸沉淵揉揉兒子的頭髮,“我不會給你媽咪踢走的機會。”
陸沉淵意有所指,是踢走人,還是說分開,這都差不多。
小歐一步三回頭,小嘴巴張開,還想囉嗦點什麼,拍了拍腦袋,又想不出來了。
小歐關門以後,陸沉淵就已經換好家居服,掀開被子躺到林煙身邊。
林煙回眸,陸沉淵峻顏已經靠近,趴在她身上隔着衣服親吻。
陸沉淵最知道,林煙哪個地方敏感。
陸沉淵弄得林煙情不自願的喉嚨裏發出細碎的喘息聲。
腰跨本能的扭動着,陸沉淵黑眸灼灼,盯着自己身下,凌亂鮮活的美好。
“我先去洗澡,一起洗嗎?”陸沉淵身體壓低了些。
“陸沉淵你搬進來以後,不會每晚都想要吧,知道你是憋的久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毛頭小子剛開葷。”林煙的眉眼,有了幾分溼潤的魅意。
陸沉淵摟着林煙肩膀的手掌,從肩頭撫摸到脖頸,湊到她耳邊說:“不行嗎,你就當我初嘗人事,不懂的節制。”
男人近在咫尺的鼻尖,瞳孔漆黑深沉,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林菸嘴角噙着笑意,細白的胳膊搭上陸沉淵的脖頸,“今晚不要,我恥骨疼,昨晚你壓的太狠了。”
說完笑意消失,抱怨在心裏,陸沉淵昨晚不憐香惜玉,他在被迫她擺出奇怪的姿勢來迎合他,滿足他……
陸沉淵掌心揉了揉林菸嘴裏說的位置,林煙淨白的耳廓已經紅到出血。
夜深人靜,林煙被男人抱在懷裏,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久久未眠。
那麼渴望能和好,陸沉淵的心又冷又硬,嚴絲合縫的不給她一點機會,那時候,她無論怎麼苦苦哀求,都沒有用,陸沉淵狠到,連她的聲音都不想聽。
如今又跟這個男人同牀共眠,林煙發誓,這次再也不會淪陷,愛的失去自我。
感情的天秤,不應該只偏到陸沉淵這裏,她要灑脫果斷。
…
早上,小歐已經早早坐在餐桌旁,晃盪着小短腿啃着吐司片。
林煙拉開椅子坐下,對小歐道:“早安,小朋友。”
小歐幹噎了一口面包片,“媽咪,早安,你怎麼起來這麼晚。”
恩姐跟萍姐窺探的眼神時不時的往林煙身上瞧。
小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她們兩個早晨五點多,路過林小姐臥室門口。
隔着門板聽到的聲音,一想到就老臉通紅。
難怪,老夫人提到林小姐就恨的咬牙切齒,別管什麼光景,就做那種事,大清早的就吸男人精血。
陸沉淵已經換好了西裝,整個人相比於林煙的眉稍染春,稍顯疲憊,他親了親小歐的額頭,坐到兒子身邊。
小歐擡頭看爹地,眼尖的發現爹地脖子上有紅痕,“爹地,你脖子上,是被貓抓了嗎?”
林煙這才留心,這幾道指甲印,還是新鮮的嘞,沒有結痂,早上的時候純屬急了,想讓陸沉淵輕點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