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十八分。
吉時到。
伴隨着悠揚的婚禮進行曲,唐清念緩緩從紅毯另一頭走來。
她生得纖瘦漂亮,一字肩的婚紗,輕薄的頭紗朦朧着她的臉和上身,能隱約看到精緻漂亮的鎖骨。腰肢纖細,被一條緞帶束着。曳地的婚紗,莊重華麗。上面點綴了無數璀璨奪目的鑽石,每一顆都是人工鑲嵌。單是這席婚紗,便耗資千萬。謝璟深平素並不是一個喜好奢華鋪張的人,甚至還會自己做飯。但對唐清念,他恨不能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她。不捨得委屈她一分一毫,將萬千的寵愛都給了她。
不僅是婚紗。
還有配套的珠寶首飾。
全都是頂奢品牌的私人訂製。
唐清念沒化太過繁複的妝容,這樣華麗的婚紗,妝容和裝飾越簡約顯得越大氣。她挽着肖靜海的胳膊,一步一步朝着舞臺中心走去。
肖靜海鄭重地將她的手交給了謝璟深。
下臺前,拍了拍謝璟深的肩膀。
主持人掌握着儀式節奏。
交換戒指、宣告誓言……
場面熱鬧又溫馨。
惹得無數未婚的小姑娘紅了眼。
主持人笑道:“新郎現在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謝璟深撩起唐清唸的頭紗,俯身在她脣上親了一口。
下面立刻有人起鬨。
“怎麼就親一下?”
“我們要看熱吻。”
“熱吻熱吻!”
“……”
換做平時,自然沒人敢打趣謝璟深。可今天這日子到底不同,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句“熱吻”,大家幾乎都跟着喊了起來。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謝璟深沒有當衆和媳婦兒熱吻的癖好。
總覺得影響不大好。
氣氛烘托到這裏。
唐清念反而大大方方勾起謝璟深的脖子,貼上去吻住了他。
媳婦兒如此熱情。
謝璟深只好摟住她的腰,迴應並加深了這個吻。
臺下的起鬨尖叫聲源源不斷,甚至還有人吹了口哨。
接下來是雙方長輩講話。
韓家和謝家都請出了兩位老爺子。
韓如意全程只是站在臺下的一角,默默地看着。
陸懷欽和謝璟深是發小,關係要好,席位在最前排。夏欣玥還沒懷上孩子之前,他就已經在暗中籌備婚禮。定製的婚紗,定製珠寶首飾,一應的結婚用品……甚至請帖都備好了,日子也選好了。可到最後,他還是沒能娶到他心愛的姑娘。他好不容易才和她懷上的孩子,她也不要了!
看着臺上浪漫溫馨的婚禮。
他只覺得心臟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凌遲。
痛徹心扉。
大抵便是這種感覺吧!
紀寒洲的席位則在二樓的包廂,酒店是天井式,坐在樓上能俯瞰一樓宴會廳的全貌。以他的身份,以及關於他的各種傳說。他若是在一樓宴會廳,怕是會引起恐慌。
他今年已經三十三歲。
卻從沒交往過女朋友。
他一整個的青春,都貢獻給了國家。
親眼見證好友得到幸福,圓滿大婚,他心底高興的同時,難免有些淒涼。
他這樣的人,就不該交往女朋友。
時至今日,仍有殺手想取他的性命。
娶妻生子,孩子大概率會延續他的人生軌跡。
父母早逝,爲國捐軀,留他獨自一人,孤零零地活在這個人世。
何必呢?
孑然一身也挺好!
樓下宴會廳進行到了扔捧花的環節。
沒結婚的小姑娘都上臺去接捧花。
曲嫣然和沈星辰正在交往,看到最好的閨蜜如此甜蜜幸福,心裏對婚姻頭一次有了嚮往,也跟着去接捧花。
倒是把曲媽媽逗得挺開心:“老曲,你看咱們閨女,她這是也想結婚了。真不知道追她的男生是誰家的,進展到哪一步了?”
曲爸爸臉色一沉,一想到嫁閨女……
心頭就不大爽!
曲媽媽笑着:“要是然然今年能結婚,保不齊明年咱們就抱上外孫外孫女了。”
一聽這話,曲爸爸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外孫女。
挺好。
曲嫣然是伴娘,近水樓臺,唐清念和她關係好,背過身之前粗粗計算了下距離,穩穩扔進了她懷裏。
沈星辰見自家媳婦兒接到捧花,高興地吹了個口哨,樂得像個二傻子。
儀式結束。
開席。
謝璟深和唐清念敬了圈酒。
唐清念懷着孩子,現在尚未對外公開,但不少人都知道,杯子裏是溫開水,而非酒。
謝璟深就不同了,他今天是新郎官,免不得要多喝幾杯。
雙方的長輩、親友、謝璟深集團的高管、學生時代要好的同學、唐清念特調局的同事們……
一圈下來。
饒是謝璟深酒量不錯也頂不住了。
三位伴郎給他擋酒,都喝了不少。
這一晚。
謝璟深和唐清念最終還是住在了酒店。
唐清念懷着身孕,早早上了樓。
三位伴娘陪着她回房間,直接在配套的廳裏給她們開了一桌宴席。
下面太吵鬧,男人們抽菸喝酒,唐清念懷孕前期,最好還是注意一些。
夜漸深。
酒店一樓宴會廳還沒離開的賓客不多,全都是雙方的至親好友,還在席間喝酒聊天。
三位伴郎全都喝高了。
顧瑾瑜趴在桌子上,眼前全是虛影。
林舒顏此番回國待不了幾天,很快就要回Y國繼續她的學業。林家那邊她這次懶得回去,就乾脆照顧着顧瑾瑜,也在酒店住一晚。
她扶着顧瑾瑜上樓。
進了房間。
顧瑾瑜便將她壓在門上,摘了眼鏡,迫不及待地親了下去。
某人喝得頭暈眼花。
還不忘那事兒。
林舒顏抱着他的腰,怕他醉得身形不穩摔下去。
他一邊親,一邊上下其手,很不老實。
林舒顏漸漸覺得不太對勁,她推了下他的胸膛:“你到底醉沒醉?”
顧瑾瑜雙眸泛着危險的紅:“是不太舒服,不過我有時也應酬,喝酒時總能對付過去,一半一半吧。”
林舒顏一笑:“我還以爲你這種性格不會拐彎呢,原來也會耍心眼。”
顧瑾瑜將腦袋搭在她肩膀上,喘着粗氣,粘人極了:“顏兒,我好想你,分開這麼久,你有沒有想我?”
“這麼久?”林舒顏大概算了算:“也就幾天而已。”
“也就?”顧瑾瑜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