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乳孃還以爲王妃會在旁邊看着,結果王妃就這麼把他們大大小小的丟在這,一顆心頓時懸到了嗓子眼。
她可沒忘了左拂殿下發瘋的場景,六親不認。
她伸出手想把孩子搶回來又不敢惹這尊大神,結果一雙手就在伸出拿回來回糾結。
左拂看出了她的擔憂,輕柔的把小七月交到她的手上:“還是你抱着,我是男人手勁兒大。”
憨乳孃憨厚的臉上尷尬的笑笑:“是嘞是嘞。”近乎是用搶的趕緊把小七月接過來。
誰料小七月卻不幹了,粉嘟嘟的小嘴一癟,就要敞開了哭。
憨乳孃一看不好,趕緊的把她送到左拂懷裏。
剛放手,小傢伙頓時喜笑顏開,漂亮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一下子,柔化了左拂的心。
這些時日的安養,他臉上的肉多了,又恢復了以往的容貌,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小七月高興的手舞足蹈,白嫩嫩的手手揪着他的衣服往上攀爬,也不知道要夠什麼。
“唔唔……”.七
她不滿的咕噥着,大眼睛來回的轉也不知道那腦袋瓜裏在想些什麼。
這時候小永澤也睡醒了,看着姐姐被抱着,他也張開小胳膊要抱抱。
“瞧瞧咱們的小世子也跟着湊熱鬧,還是左拂殿下招他們喜歡。”憨乳孃看着這一幕感嘆着,不過心裏還是一刻也不敢放鬆。
此時樹林裏,簫小奕看着面前的大籠子,對孃親的佩服已經遠超父王了。
這麼一會的功夫娘親就徒手抓了十幾個,而他的輕功卻連兩米都跳不上去。
元知秋淺碧色的衣衫從樹林中飛躍而出,穩穩落在竹籠跟前,提着兩隻耳朵將活蹦亂跳的兔子塞了進去。
“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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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驛館時發現父皇他們竟然全都不在,只有那位譚乳孃帶着瘦弱的小瑾兒站在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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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娘娘,你們可算回來了,各位主子們擔心你們的安危全都出去尋人去了。”譚乳孃着急道。
元知秋朝着空中打了個響指,雲二頓時閃身而出。
“去把他們叫回來。”她吩咐道。
“是。”
堂屋裏,豔娘坐在椅子上繡着什麼,無比認真,就連他們進門都沒發現。
元知秋走進了一看,是一個孩子的小肚兜,不過這繡工真不咋地,根本看不出是雞還是鴨子,跟她有一拼。
她失笑的敲了敲桌子:“你的手只適合拿劍,這東西還是交給繪春她們吧。”
豔娘一下子將肚兜藏到了身後,又羞又惱:“王妃!竟取笑我。”
“好了好了,別抻到了骨頭,傷筋動骨一百天,且得養着呢。”
豔娘看了她身後的大部隊一眼:“你還不得把繪春忙死,光是這後面就四個孩子,我肚子裏這個恐怕排隊都得排到明年。”
“那怕什麼,等回頭咱們弄個託兒所,組團帶娃兒。”元知秋腦子裏已經暢享了以後的畫面。
等簫國的這些事完了,她就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帶着這些孩子過後半生。
“什麼事託兒所?”豔娘滿臉的好奇寶寶模樣。
“託兒所啊,就是很多孩子一起帶,總之比這樣好的多。”到時候可以在全國推廣。
正想着,就見簫小奕突然“糟糕”一聲。
“怎麼了?”元知秋一驚。
“左叔叔不見了。”
“院子裏沒有嗎?咱們不是一起進的院子麼。”元知秋一邊說着一邊朝外張望,果然不見左拂的身影。
邵原澈等人剛趕回來,就看到她急急匆匆的往回跑。
“秋兒去哪?”
“左拂丟了。”元知秋也不等他再問急匆匆的就往外跑。
結果一羣人剛找完了元知秋又跑出去找左拂。
元知秋是沿着他們回來的路找的,沒走了躲遠,就聞到一股血腥氣,還有一羣吵吵嚷嚷的人羣。
她縱身一躍來到人羣跟前,就見左拂半趴在地上,口中正咬着一條狗的脖子,鮮血橫流。
“左拂!”
元知秋晃了晃他。
左拂慢慢的鬆開口,轉頭看到她是,眼裏的幽綠逐漸褪去,再次恢復了理智。
他往自己的掌心一看,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那條狗的喉管都已經被他咬了出來。
“怎麼這樣?”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雙手。
“沒事的,左拂,看着我,沒事的。”
人羣裏陡然傳來一聲憤怒的大吼:“他是沒事了,我家的狗都死了,你們賠我的狗,賠狗!”
元知秋趕緊從腰間掏出錢袋直接塞了過去,說了一大堆的賠禮的話,然後拉着左拂趕緊離開。
身後的目光不禁變得同情起來。
瞧這女人的命多苦呦,嫁了這麼個男人。
元知秋沒空管後面說什麼,只是心裏對左拂的情形越發擔憂起來,到現在還找不到八字相逆之人,該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