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美琳一愣,不過有關顧輕染的一切,她瞭如指掌, 她笑起來,“我是熊貓血啊二哥,你忘啦?”
顧裴看着她,眼裏是看不清的深度,“去查一下血型吧,我確實記不清了。”
韓美琳臉色一變,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現在就去嗎?”
顧裴點頭,韓美琳如臨大敵,她當然不是熊貓血了,去查血型肯定要暴露,怎麼辦,她慌張得不行,面上倒是好好的,趕緊摸起手機給韓熠發消息。
韓美琳:[怎麼辦,顧裴說要帶我去查血型。]
韓熠:[哪家醫院?]
韓美琳:[我也不知道。]
韓熠:[稍安勿躁,我會搞定的。]
韓美琳捏着手機,心裏慌亂得不行,她吞着口水,坐立不安地跟着顧裴去了醫院,查完血型之後,腿軟得都快走不動路了。
在等待出結果的半個小時裏,韓美琳簡直被折磨死了,她不怕死,也不怕被顧裴報復,她唯一怕的就是失去顧小姐的身份,失去顧家人的寵愛。
一想到再也無法擁有現在的生活,韓美琳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也更憎恨葉婉。
明明去醫院之前還好好的,但是顧裴和她說完話後就突然要查她血型,韓美琳咬牙,也不知道葉婉跟顧裴說了什麼。
若是她暴露了,她也不會讓葉婉好過的!
半個小時後,顧裴拿到了結果。
韓美琳渾身顫抖,等待顧裴查看的間隙,人都快散架了,終於,顧裴提起頭來,她呼吸一窒,連喘氣都不會了。
顧裴看着她,目光復雜,徹底死了心,“是我記性變差了,你確實是熊貓血。”
韓美琳頓時鬆了口氣,人都變軟了,等顧裴走了以後,她腳步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慶幸的同時,她也捏緊了手掌,葉婉,絕對留不得!
當晚,她就去了韓家。
韓熠剛回來,正要吃飯,擡頭看見韓美琳氣沖沖走進來,一巴掌拍在飯桌上。
他不動聲色地道:“事情不是解決了嗎?”
韓美琳氣得不行,“我問你,你什麼時候解決葉婉?”
顧裴放下筷子,“我什麼時候說要解決葉婉了?”
韓美琳氣急敗壞大吼,“你知不知我今天差點就在顧裴面前暴露了?要是我暴露了,你也別想好過,咱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件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這件事跟葉婉有什麼關係?”
“顧裴要帶我去查血型前,我看見她和顧裴講話了。”
“說了什麼?”
韓美琳搖搖頭,“我沒聽見。”
韓熠鎮定如常,“若是葉婉跟顧裴說了什麼,讓顧裴懷疑你,那麼顧裴就不會這麼光明正大帶着你去查了,他會偷偷想辦法,我想,這件事應該跟葉婉無關。”
“好,就算無關,但是她的存在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會什麼時候爆炸,你不想復仇了嗎?你不想將韓家踩在腳下了嗎?!”
韓熠目光沉沉,“那你有想過嗎?你除掉了葉婉,誰除掉你呢?”
韓美琳一頓,想到傅江堰的手段,渾身發抖。
“但是——”
“沒有但是。”韓熠重新拿起筷子,“你放心,我早就預料到你回到顧家之後會面臨的狀況,這件事我十年之前就在佈局,海城大大小小的醫院都有我的關係,保你萬無一失。”
韓美琳冷靜了許多,但還是很後怕,她看着韓熠,“我可以相信你嗎?”
韓熠沒有擡頭,“你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韓美琳咬牙,看着韓熠吃的家常飯菜滿臉嫌棄,掙了那麼多錢還吃這種粗茶淡飯,真是和葉婉一樣,天生的賤命!
她轉身要走,聽韓熠道:“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動除掉葉婉的心思,除非你真的勾引到傅江堰了。”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韓美琳死死地咬着牙,那就走着瞧,這世界上還沒有她韓美琳拿不下的人!
等着韓美琳走了,韓熠停下筷子,他蹙着眉頭,面容緊繃。
很明顯,韓美琳陰晴不定,不是一個能長久合作的對象,他必須得加快動作,趁着韓美琳還沒暴露前,儘可能多的利用她,完成他的復仇大計。
至於葉婉。
韓熠眉目深沉,等他做完自己的事,他會讓葉婉回到顧家,這是他對葉婉的彌補,也是他給自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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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葉婉會怎麼選擇呢,他很好奇。
宋博文回到家後,大家一起在葉紅梅的房子裏吃了頓飯。
P國國王宋懷川和宋佳琪都在這裏,大家一起張羅着做了飯,宋佳琪還做了P國美食肉醬餅,大家邊吃邊聊,熱熱鬧鬧的。
吃完飯,宋博文突然想看相冊,葉紅梅便去找相冊,找了半天沒找到,葉婉知道她在找相冊,便道:“媽,相冊我拿走了。”
葉紅梅一愣,“你拿相冊幹什麼呀?”
葉婉扯了個謊,“我大學畢業照找不到了,想翻翻相冊裏有沒有。”
葉紅梅聞言鬆了口氣,葉婉看着她的樣子,心裏十分複雜,衝動之下,張嘴道:“媽。”
葉紅梅轉身看着她,“怎麼啦?”
葉婉思緒翻涌,最後到底沒能說出口,她搖了搖頭,“沒什麼,我明天就把相冊拿給你。”
母女倆說了話,回頭,宋懷川迎上來,將兩張邀請函遞給葉婉,“葉婉妹妹,傅先生和你幫助我許多,海城人的熱情讓我受益匪淺,爲了感謝你們,我在暫住的別墅舉辦了賞花宴,你們一定要賞臉。”
這葉婉自然不會拒絕,她笑笑接了,“謝謝邀請,我一定會去的。”
回程的路上,葉婉便將邀請函給傅江堰看了,傅江堰點頭,“宋懷川跟我說了,我讓他問你,我說我老婆同意我就去。”
葉婉噗嗤笑了,“我怎麼不知道咱家是我主外你主內呀?”
傅江堰也笑笑,他抓住葉婉的手,突然道:“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太好,一定有什麼事困擾着你,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隨時準備傾聽。”
他深深地看着葉婉,“就是不要一直瞞着我,我們是夫妻,沒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葉婉心軟地一塌糊塗,她張了張嘴,話已經涌到了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