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左拂立即跟元知秋保持了距離,“我回房。”
“不行,從現在開始,你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她不想再冒險了,賭不起,最安全的方法就是把他拴褲腰帶上。
“去茅房也跟隨?”
他高高的個子微垂着頭,一雙水盈盈的眼睛看着她,一時間噎得元知秋有些無語。
左拂朝着天空打了個奇怪的哨音,然後靜靜地等着。
不多時,黑冥閣的人從四面八方涌來,幾十人排排站在了這裏,“這回你放心了吧,我讓他們看着,一刻也不能放鬆。”
元知秋有點來氣,怎麼之前不帶上,這會兒顯示他人多了,都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故意的。
像是看出來她的想法,左拂語氣柔和下來:“人帶多了給你添麻煩,發生那樣的事情我也不想,你看我這樣子,總得回去洗個澡,還是說,你給我搓背?”
元知秋最終妥協下來,不過還是不大放心,又派了幾個雲字輩的暗衛守着。
她忽然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似乎也應該培養一支隊伍,孩子們一天天長大,誰知道哪天會遇到什麼麻煩。
而身邊最有能力爲她做這些的就是豔娘,可惜她懷着孕。
至第二天起,元知秋便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裏再沒出來過。
包括簫小奕還有簫景湛的身體。
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在弄些什麼,外面被雲二等人嚴密把守,禁止任何人的窺視。
一連五日,光是盛都的信使都來了三次。
邵原澈揹着手在門前走來走去,滿心焦急。
“秋兒,盛都情況不太好,你還是先回京吧。”隔着門,邵原澈在外提醒。
裏面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半晌,雲二從裏面將門打開一條縫,對着他道:“北薊陛下,您別催了,時候到了王妃自然會出來。”繼而再次關上房門。
邵原澈看着合上的門縫,良好的修養也來了脾氣。
左拂也跟拉過來,此時的他臉色看起來好像不太好,也不知道受了什麼罪。
“父皇,秋兒自有分寸,您別催她。”
邵原澈看着自己這兩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一臉愁緒的離開。
沒走兩步又回頭對着立在一旁的衛麟交代:“把拂兒照看好,否則朕唯你是問。”
“屬下遵命。”
房間內,元知秋正在做着她蓄謀已久的事情。
這間屋子是她改造過的,無數盞燭燈將屋子照的通亮,仿無影燈的形態。
而這簡易的無影燈下,那雙柔韌纖巧的手正在鮮紅的血肉間迅速穿梭,一會兒的功夫敞開的傷口便縫合如初。
她擦了擦手,將這兔子小心的放到一旁的籠子裏,固定好兔身。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簫小奕的一聲驚呼:“活了!孃親,又活了一隻兔子!”
元知秋看着醒來的兔子,小鼻子朝着青菜一點一點嗅着,一副很想吃的樣子,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來。
不枉她這五天沒日沒夜的辛苦,就連臉上的疲倦都化作柔美的線條。
這些兔子都做了心臟移植手術,這已經是成功的第五隻了。
她一共做了六隻,第一隻由於操作不當失血過多而死,剩下四隻都平安健康,剛才的那隻還在觀察當中。
元知秋來到隔壁的房間裏,白色的紗簾後是簫景湛安詳的睡顏。.七
事到如今談不上什麼愛與不愛,或許是孩子的存在,兩人之間更多的是那份親情的牽連吧。
至少一系列的事情下來,她早已過了爲愛癡狂的階段了。
哪怕是讓她跟左拂一起過日子,她其實也不會介意,因爲如今於她來講親情勝過愛情,而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她離不開的親人。
想到豔娘肚子裏的孩子的未來,她還是有些擔憂,可左拂不喜歡,強硬的撮合就是害人。
半晌後,她背對着雲二,擲地有聲的吩咐:“準備吧。”
雲二看了眼裏面的主子,似下了好大決心才應下來:“是。”
……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陰沉下來,風從遠方夾着水汽追來,似要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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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黑冥閣的幾人突然潛入左拂的房間。
左拂猛然警覺,剛要質問,鼻尖忽然感受到一股奇異的香氣,手腳瞬間癱軟下來,半點內力都使不上。
幾名暗衛快速將他捆綁了起來。
“大膽,你們是想反天了嗎?”他大聲質問,那張柔美的臉上此時染上了陰狠的怒意。
衛麟恭敬的跪了下來:“主子,得罪了。”
話音一落,他立即揮手命令兄弟們將主子擡走。
在這個起風的陰綿日子裏,兩件驚天之事正在祕密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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