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父王活了

發佈時間: 2025-01-15 14:4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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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衛們矯健的身姿猶如黑暗裏的夜鷹,悄無聲息的將人送進了墓由師的房間裏。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左拂似猜到了,可讓他隨隨便便到另一個人的身體裏,這種事情簡直匪夷所思,更何況,他真的不喜歡換個身體。

 一時間,他想過好多,萬一那個身體不好,長得不好看,秋兒不喜歡怎麼辦?

 換了身體,秋兒還能像現在這樣理他嗎?

 不,他不要。

 左拂奮力的掙扎起來,可惜體內的軟筋散讓他全身無力,整個人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

 “拂兒,你父皇再爲難你這一次,成敗在此一舉了。”邵原澈勸道。

 “父皇,您說過不再爲難我了。”左拂不甘的看着他。

 邵原澈索性別開目光不去看他。

 “主子,不是屬下們違逆您的命令,可黑冥閣不能羣龍無首!”

 衛麟跪地勸道,身後一衆暗衛紛紛跪了下去。

 一排黑色的背影佝僂在地上,堅毅的背影不像來勸人,更像是赴死。

 因爲黑冥閣的人,從不敢違逆主子,但這次,他們真的違逆了。

 左拂閉上眼睛,心中祈禱狗屁的儀式根本不能奏效。

 可想到蘇微意的那詭異的操作,他心裏開始不確定了。

 內室裏,所有的門窗都被遮擋得嚴嚴實實,只有一排燭火圍成的圓圈,圓圈的外圍是一排整齊的人頭蓋骨,看起來尤爲恐怖。

 左拂被安放其中,手腳全都被固定在木板上動彈不得。

 裏面正中央是一個貢臺,臺子上貢得竟然是一副詭異的畫,一隻人形的獠牙怪獸,但只有骨頭不見皮肉。

 它的指骨正窩着兩塊白森森的骨頭,看起來像是人腿骨,即便沒有皮肉,也能看出那怪獸臉上的猙獰。

 墓由師換了一身黑灰色的斗篷,上面垂着亂亂的流蘇,頭上不知道是戴了個什麼東西,牛角的形狀,每個牛角上還綴了兩個銅鈴,隨着他的動作叮噹作響。

 他手中的骨刀猛然一揮,貢臺上的油燈瞬間點燃,整個畫卷都浸泡在烈火之中,好似那火併非是燃燒在燈臺上,而是燃燒在畫卷之中。

 也不知是不是衆人的錯覺,竟覺得畫裏的野獸動了。

 所有人都被隔絕在幕簾之外,無人再敢靠近。

 豔娘坐在椅子上,緊緊絞着手裏的帕子,即便腥風血雨她都走過,可此時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麼。

 怕失去這位曾經的主子?

 還是怕失去這個跟自己有過一次肌膚之親的男人?

 手不自覺的落在平坦的小腹上,她是怕孩子沒了父親吧。

 對,一定是這樣。

 此時此刻,豆大的雨滴砸在瓦片上,嘩嘩作響,狂風如野獸在空中嘶聲咆哮,許多樹枝不堪其力,盡數折斷。

 整個大地都籠罩在灰暗之中,前一刻還晴朗無比,此時就已經昏天暗地,彷彿到了另一片天地。

 轟隆隆的雷鳴聲由遠及近,眼看着就要來到這片天空。

 斗轉星移,月升日落,呼嘯的狂風非但沒有停止,反而越發瘋狂。

 屋子裏,簡易的無影燈下,女人一臉縝密的在做着做後的縫合。

 絲線隨着鉗子的尖端快速纏繞,最後一個繩結打好,那道長長的刀口密合的只剩下一條極細的線。

 她拿起一旁的棉花將上面的血漬擦拭乾淨,然後從旁邊拿過兩條電線對着簫小奕道:“按!”

 “啪!”一聲,簫景湛的身體跟着上下一顫。

 這是她拆了那兩個便攜式心電儀和血壓儀,好不容易湊出來的一點電量,成敗在此一舉。

 “再來。”

 “啪!”

 男人的身體再次一顫。

 “再來!”

 雲二手握着傳統式血壓儀的氣泵,戴着聽診儀一動也不敢動的等待着……

 剎那間,一道閃電破空而出,將昏暗的天空撕開了一道不規則的口子。

 看到的人發出驚恐的尖叫,那閃電好似一條巨龍,直擊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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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拂四肢上的繩索“啪的”一聲炸開,整個人一下子從木板上彈坐起來,直直的望着前方。

 “拂兒!”

 “閣主!”

 衆人直接衝了進來,就看到他的身子在僵直了片刻後,轟然倒下。

 “怎麼回事?現在怎麼辦?”邵原澈質問,手託着左拂軟軟的身體。

 墓由師皺着眉頭,腦袋微微傾斜,似在傾聽着什麼。

 而元知秋那邊,雲二雙眸猛地一震。

 “有了!”

 他大叫一聲。

 簫小奕抓過聽診儀放在耳朵裏,果然,砰砰的跳動聲從裏面傳來,是父王的脈搏。

 父王活了,活了!

 元知秋立即停下,奪過聽診儀,微弱的跳動聲從裏面傳來。

 她快速將手塞在嘴裏,貝齒緊緊的咬着,身子轉到了一邊,極力得壓抑着內心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