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伶的記憶不錯,看着眼前的棺材,很快就聯想起了當初在開棺時的蛛絲馬跡。
原來白逸塵他是自我封印的,怪不得那個地方的風水的格局不對。
看似封印,實則蘊養。
但是如果仔細的思索起來,卻會發現這一切的背後,還是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比如,溫伶從小受白逸塵教導,不說是積德行善的大聖人,但是平日裏也沒少行俠仗義。
由此及推,白逸塵本人的性格也是光明正大的,不可能搞出那個血腥恐怖的牧場。
而且因爲溫伶失蹤而入魔,乍一看似乎有幾分道理,但是仔細想來卻有點牽強。
溫伶瞭解白逸塵的性格,如果失去她。確實有可能走極端,甚至性情大變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入魔成爲邪修?
不可能。
溫伶將腦子裏的線索捋了又捋,還是覺得似乎遺忘了什麼。
她的思緒越陷越深,忽然,一道難掩焦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伶伶,你現在在哪裏?快回來?”
伶伶是誰?
“溫伶,你聽得見嗎?師父,不,我的姑奶奶,你再不醒來我就要被你老公搞死了!”
溫伶又是誰?
她還沉浸在沒有盡頭的思考中,卻猛地發現——
不對!
她不就是溫伶嗎?!
剎那間,背後一身冷汗的溫伶回過神,只覺得恐怖。
但她來不及多想,因爲那個時空裂縫的口子越來越小,若是她再晚些回去……
說不定一定要永遠停留在這裏,做一個沒人看見的孤魂。
或許是注意到溫伶的注視,時空裂縫的口子更加加快了閉合的速度。
溫伶再不敢耽誤,趕在裂縫徹底沒了之前,動用渾身靈力回到了現代。
剛剛落地,賀謹川就緊緊抱住了溫伶,彷彿要把這個小女人狠狠的摟進自己的骨頭裏,“伶伶,你終於回來了。”
在外人面前高冷的霸道總裁,唯獨在對待她時,會這麼小心翼翼的害怕失去。
本來心頭沉重的溫伶,被這個一抱,心頭忍不住泛起一點甜意,“老公,我不過才離開一會兒而已,要抱咱們回去抱。”
“一會兒?”
賀謹川神色詫異,隨之眉頭擰得更緊了。
這下一旁裝看不見他倆親熱的付尤都把頭轉過來了。
溫伶意識到不對勁,“你們這個反應?難道我不止待了一會兒?”
賀謹川神色凝重,抱着懷中人的手忍不住更緊了一些,“你已經離開兩天零七個小時了。”
“對,自從你這次進去之後,我們剛開始還能接觸到你的靈力,但是後面我們就完全察覺不到你的氣息了。”
付尤補充道,心裏頭更加暗暗叫苦。
就在溫伶失聯的這兩天,他獨自一個人承受着賀謹川的低氣壓。
也不知道這個賀謹川背後的水到底有多深,明明自己也算是玄師一派的佼佼者,但是在面對他的時候這實力完全都不夠看的。
他深刻地懷疑,要是溫伶出事,他這間鋪子包括他本人都得被賀謹川拆了。
但是付尤的怨念並沒有被溫伶接收到,或者說就算是接收到了,她也會當沒看見。
便宜徒弟而已,怎麼配和她親親老公比?
幾人乾瞪眼了一會,準確的說,是付尤看着這對無良情侶對視。
溫伶對着賀謹川擔心的眼神,莫名有些心虛。
賀謹川有多在意自己,她是知道的。
本來這次她硬要以身犯險,還偏偏差點完蛋,她就有些心虛。但是賀謹川即使再擔心,依舊選擇尊重溫伶的選擇。
有的人對待喜歡的人,是用愛把人困在金絲籠裏;有的人對待愛的人,是用愛給人插上翅膀,讓人自由飛翔。
溫伶現在就感覺自己像個渣女,自己在外面自由瀟灑,把賀謹川留在家裏擔驚受怕。
不過這好像也蠻好玩的?
溫伶忍不住想歪了一會兒,又立刻把這次的見聞一五一十都說不出來。
這下三人都坐了下來,開始一起思考。
到底這一次是因爲什麼變數才導致溫伶失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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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忘記自己名字,忘記自我認知到底是因爲什麼?
而且她本人對時間的認知,似乎也有了些問題?
這些擺在明面上的問題就像是一個個定時炸彈,把現場的氣氛詐得極爲安靜。
溫伶皺着眉頭,這事情太過反常。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如果不能解決這些問題,那就無法真正的瞭解白逸塵的入魔原因。
倒是溫伶沉默了一會,她想來想去,只想到了一種可能。
“老公,我懷疑那個棺材有問題。”
賀謹川的反應很快,瞬間就聯想到他們當時一起去抓白逸塵的棺材。
“也不是沒有可能。”
溫伶行動力自然不低,很快就一拍桌子定下來了一個計劃。
她要重新去探查那個棺材的事!
賀謹川自然是無條件支持的,付尤一臉怨念也不敢反對。
既然全票通過,這個事就定了一下。
溫伶反覆思考了一下,“老公,我想再試一試。”
“不,你不想。”
賀謹川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甚至還有點危險。
“我想……”
“你不想。”
賀謹川反手又設了個結界,把吊死鬼封印在裏頭,轉而似乎無意地拉扯了一下領帶。
簡簡單單的動作,但是這個男人做起來,不知爲何格外的迷人。就是不知道爲什麼,還有點讓人慎得慌。
“伶伶,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
溫伶咳嗽兩聲,提醒自己不能被美色誘惑,“我覺得,可以再研究一下這個。”
吊死鬼:?
賀謹川心裏有數,聞言後把目光投向付尤,“付先生,這麼晚了,我相信你應該需要關店休息了吧。”
一直在旁邊安靜如雞假裝自己不存在的付尤,好不容易要逃出這個房間,差點沒被這視線給凍死。
好傢伙,你們兩口子鬧小矛盾,爲什麼要扯到他?
付尤沒有辦法,這兩口子他沒一個能得罪得起的。
“咳咳,剛剛高致遠給我打電話說他有急事找我,那我先走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直接跑了。
溫伶都有些無語,他這速度不參加奧運都可惜了。
礙事的人已經走了,賀謹川直接把溫伶打橫抱起。
“嘶……”
“對了伶伶,你剛剛說你想幹什麼。”
美男在前,溫伶掩飾性的咳嗽了一下,“老公,我剛剛是想說我想休息了。”
賀謹川低低地笑了一聲,然後在溫伶額頭一吻,“那這次就放過你。”
縱然更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溫伶還是被這聲音撩的心癢癢。
要命,這個男人真的越來越戳她了!
溫伶老臉一紅,突然吻了一下賀謹川的喉結。
“老公,我好喜歡你。”
賀謹川被這突然的一吻搞的動作一滯,眸色中似乎翻涌着什麼,像是獵人盯緊着他的獵物。
最後,卻把情緒收斂,長嘆道。
“溫伶,我愛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