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偉桐一臉晦氣,臉色十分難看,那樣子就是一副看誰都不爽的樣子。
身後跟着的那羣人一個個小心翼翼,其中有幾個人臉上都是帶着淤青的,大概是剛剛被教訓過。
現下,邵偉桐一身戾氣,誰也不敢輕易招惹他。
酒吧的經理在邵偉桐來之時就接到了門口的電話,早已經恭恭敬敬等在那裏,笑臉相迎。
“三少,裏面請,已經給您準備了對着舞臺最好的位置,今天媚媚有表演。”
邵偉桐冷冷瞥了一眼過來。
酒吧經理被看得臉上的笑容都快繃不住了,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勉強維持着僵硬的笑容。
“三……三少,之前你每次過來都是這樣的,有什麼問題嗎?”
邵偉桐二話不說,一腳就恨恨踹了過來,眼底是一片血腥。
“老子要坐哪裏,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安排了!給老子滾!”
酒吧經理被狠狠一腳踹到了地上,整個人都撞到了身後的酒架上,酒架上面的酒瓶不斷晃盪着,上面價值不菲的酒瓶險些跌落下來,經理趕緊抱住了櫃子,好不容易才穩住了酒架。
誰知道,邵偉桐卻在這個時候猛然踹了一腳酒架。
剛才還沒有穩住的酒瓶瞬間更加猛烈的晃動起來。
這一次,酒吧經理再也沒能伸手扶穩那些酒瓶,無數酒瓶哐當哐當一個兩個三個往下落,狠狠砸在了地上碎成了無數碎片,在地上炸裂開來,濺起一片又一片的水花。
腳下很多種酒混合起來的酒液匯聚成流,流淌得到處都是,酒吧經理心疼得眼睛都紅了,皺着一張臉眼看着就要哭出來。
一旁的邵偉桐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這些酒算在老子賬上!再給老子弄個最大包廂。”
酒吧經理聽到這些砸碎的酒邵偉桐全都付賬時,心底一鬆,可聽到後半句,懸着一顆心再次吊了起來。
他腆着臉上前,看見邵偉桐正掏出一根菸來,急忙掏出打火機,打着火恭恭敬敬遞上去。
“三少今天怎麼不坐大廳了,您這樣媚媚可是會傷心的,她盼着您來不知道多少天了。“
邵偉桐深深吸了口氣,噴了酒吧經理一臉的白煙,隨即毫不客氣給了酒吧經理一個耳光。
“老子想坐哪兒還要經過你同意?不過就是一個跳舞的,老子管她傷心不傷心,少他媽廢話,你再嘴碎老子就把你店砸了。”
酒吧經理的臉被打偏過去,臉上是一道深深的五指印,面皮抖動着,耳朵裏嗡嗡一陣一陣得響。
他心底誠惶誠恐,卻又有苦說不出。
眼前這位邵三少不能得罪,樓上那位哪怕是自己老闆都是不敢擡頭看一眼的人物。
如果是往日,他先辦法找幾個舞女哄哄這位三少也就過去了,可今天這位跟吃了炸藥似的,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他哪裏敢說樓上的那位是誰,怕不是他直接帶着人衝上去,到時候自己命都要沒了。
就在酒吧經理苦着臉,不知道應該怎麼阻攔這位三少爺的時候,這位自己的注意力不知道被什麼吸引過去了。
邵偉桐的目光緊緊盯着角落裏某個卡座後面坐着的女人,眼神裏的情緒無比複雜,一時間竟然分辨不出到底是痛恨多一點,還是貪戀多一點。
酒吧經理見邵偉桐一直盯着坐在那裏的那個女人看,大概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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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着的一顆心逐漸放下。
這位邵三少大概是看上裏面那位小姐了。
不過,這也正常。
那個女人剛進來的時候經理就注意到了,那恐怕是今天整個酒吧裏最漂亮的女人,甚至是連自己這裏的頭牌公主都比不上。
從剛才到現在的半個小時裏,已經有不止三批人進去想要泡她了,可都被趕了出來。
而現在,邵偉桐是第四個走向那裏的人。
如果還是換了平時,酒吧經理肯定攔着點,畢竟是自己酒吧裏的客人。
可今天情況特殊,酒吧經理需要有其他的人或者事轉移這位三少爺的注意力,免得讓他和樓上那位得罪不起的槓上了,鬧出更大的事來。
於是,他只好委屈這位客人了。
這麼想着,酒吧經理就這麼遠遠看着邵偉桐朝着那間卡座走了過去,甚至是沒有跟過去,在邵偉桐撩開那間卡座的珠簾時甚至轉身離開,拉過一個服務生低聲吩咐他。
“一會兒不管誰叫我,都是我不在,有事臨時出去了。”
服務生點點頭,就看着酒吧經理急急忙忙進了後臺。
而那邊,邵偉桐已經坐在了秦暖暖的身邊,一隻手搭在了喝得醉醺醺的秦暖暖肩膀上。
“小美人,你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要不要哥哥陪你?”
一個面容清秀的年輕男人看清楚了秦暖暖的臉,心底咯噔一聲,趕緊湊到邵偉桐身邊低聲在他耳邊說。
“三少,你後來不在不知道,我收到消息說,這個女人是蕭楚卿帶來的,應該是蕭楚卿的新寵,咱們還是不要招惹比較好。”
邵偉桐冷冷睨了他一眼,倒是難得沒有直接動手,而是一巴掌推開了他湊過來的腦袋。
“呵,整個帝都誰不知道蕭楚卿就是個真太監,他能碰女人?再美的天仙到了他的手裏,那都是浪費,不如讓少爺我幫幫他!”
那個年輕男人看了一眼獨自一個人在這裏喝酒的秦暖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心底隱隱有不安在涌動。
他還想要再勸邵偉桐。
“可是,今天我朋友親眼看見邵二爺……”
話還沒有說完。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已經落下。
年輕男人的臉上是一個明晃晃的五指印,到了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年輕男人捂着臉,不可置信得望着面前的邵偉桐。
邵偉桐被他這眼神看得心裏更加煩躁,一腳狠狠把他踹了出去。
“媽的,老子看在你今天去找老子二叔過來救場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老媽子似的嘚吧個不停,煩不煩!給老子滾!”
邵偉桐手指朝着酒吧門口一伸,冷冷衝着那個年輕男人臉上啐了口唾沫。
身後傳來嘲諷的笑聲,那些二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個個得意洋洋看着年輕男人受辱。
“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仗着自己是三少的師兄就能耀武揚威了,也太高看自己了!”
“窮鄉僻壤出來的窮小子,也想爬進我們這個圈子,做夢!”
“三少是什麼人,不過是當他一個玩樣兒,心情好的時候逗幾句,真當自己是棵蔥了,好笑!”
“……”
一聲聲鋒利如刀的冷笑刮過耳邊,打在他的身上,扎進他的心裏。
年輕男人艱難的爬起來,用袖子抹了把臉上的唾沫,冷冷看了邵偉桐一眼。
邵偉桐怒不可遏。
“你還敢瞪我!滾!給老子滾!”
年輕男人什麼話都沒說,一瘸一拐走出了酒吧大門。
這一切都被剛巧站在樓梯口的邵九霄看得一清二楚。
邵九霄眯了眯眼,望着那個年輕男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跟着下來的齊秦順着邵九霄的目光,準確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低頭給邵九霄彙報那個的背景。
說了半天,卻發現邵九霄的目光一直朝着邵偉桐所在的卡座望去,停留在那裏。
邵九霄按在樓梯欄杆上的手重重握緊,狠狠一捏。
咔噠。
木質的欄杆被他捏下來一整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