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才一夜之間,原本好端端的一個王府只剩下三個人了。
如果這件事情傳到朝堂裏面,還知道其他人究竟如何取笑鮮于洪山,當然,這件事情暫時來看已經不重要了。
鮮于邵華和溫召蘭母子二人相視一望,彼此的臉上都寫着複雜的神情。
荒廟內,玄悲大師看着鮮于洪山語重心長的說道:“王爺,經過了這件事情相信你有數了,也就不用老衲再多說。”
鮮于洪山沉聲一嘆,說道:“大師,我們鄂王府原本名震北戎國,一夜之間就成了這個樣子,只剩下我和召蘭以及邵華一家三口。”
“多的我也沒有什麼想多說的了,只不過是悔恨,不甘!”
玄悲大師眼見鮮于洪山如此,緩緩搖頭說道:“王爺,您不該如此,您其實應該振作起來,在這個時候你不能倒下去。”
玄悲大師一片苦心,鮮于洪山縱然再頹唐沮喪,也不可以當真就此消沉下去。
他還想要有朝一日東山再起,在現如今已經成爲了一個廢人,但是卻並不意味着永生永世再也沒有機會。
“但是有一件事,我要問問大師您。”鮮于洪山認真的說道。
玄悲大師說道:“王爺請講。”
鮮于洪山問道:“一直都知道大師您是修煉之人,而且名頭在孔雀王朝大得很,倒是想要問問你了,方纔究竟是如何做到飛天的?”
玄悲大師躺在地上,虛弱地道:“其實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純粹是因爲我的真氣已經到了一定火候。”
“剛纔我只不過是用我的真氣來維持飛天,其實只要假以時日,邵華也是可以做到的。”
玄悲大師這麼說着,鮮于洪山心中豁然開朗。
“我說的呢,咱們不過就只是區區的凡人,怎麼還能夠像是神仙一樣飛天而起!”
鮮于洪山連連搖頭苦笑。
其實玄悲大師對於鮮于洪山這種樂觀的性格非常欣賞,如今鮮于洪山不僅是成爲了一個廢人,永生永世都無法再染指北戎國的皇位。
然而在這種前提之下鮮于洪山卻還能夠樂觀自如,着實是十分難得。
倘若是換做旁人,決計無法像鮮于洪山這樣。
玄悲大師認真說道:“這個地方是不能再繼續待了,天亮之後務必得去尋找聖上,按照輩分來看,聖上是你的晚輩,你遭遇了這麼大的事,他不能不管。”
鮮于洪山忽然之間滿臉沮喪,搖頭說道:“大師您多半有所不知,其實聖上和我之間有着很深的瓜葛,倒也不是一言半語就能夠說得清楚的。”
“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像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眼下看來還是一步算一步吧,現如今我鮮于洪山不慎在陰溝裏翻船,名義上雖然還是北戎國的王爺,與曾經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
“但是實際上,我鮮于洪山已經和普通的平民百姓沒有什麼區別了。”
事實正是如此。
難道不是嗎?
玄悲大師沉聲一嘆,說道:“王爺,您的處境我自然能夠理解,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叫做船到橋頭自然直。”
鮮于洪山默默的道:“船到橋頭自然直……船到自然直……”
眼見這茫茫的未知前路,就是充滿着雪雨風霜,而且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以生還的餘地。
實在是人生之大不幸。
玄悲大師對於接下來到底該去哪裏其實也很是茫然,似乎整個北戎國已經沒有他們的落足之處。
既然北方已經沒有可去的地方,爲何不回到孔雀王朝呢?
花月如此人如此孝順,無論如何也要爲常玉坤報仇血恨,似乎就即便是旁人在說什麼,花月如都不會回心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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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估計花月如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帶着鮮于洪山一家人,居然會去孔雀王朝。
天地之間一片蒼茫,大雪將世間萬物全部覆蓋着,令人看在眼裏真是壓抑不已,喘不過氣來。
短短一夜之間,鄂王府家破人亡,一家上下全部都被人砍盡殺害,轟動了整個北戎國。
同時間也轟動了北戎國的朝堂,朝堂裏面的文武百官人人聞之喪膽,聽人說起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孔雀王朝的一個普通老百姓。
那個人之所以會這麼幹,純粹是因爲和鮮于洪山之間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卻又怎麼敢想,這世間居然會有如此狠毒的人,一夜之間就滅了人家滿門。
絲毫不給人活下去的餘地。
這件事情由於是因爲出自鮮于洪山,所以朝堂裏面的文武百官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想要在這件事情上面大作文章。
原因十分簡單,現如今鮮于洪山已經成爲了一個廢人,對於北戎國而言,鮮于洪山已經沒有任何用處。
早就該將他扔到一旁不管不顧了,卻又如何會因爲這件事情而對鮮于洪山大打出手,如果一旦是這麼做了,豈不是白白的浪費精力?
與此同時,孔雀王朝,馬王村。
整整一夜的時間,趙瑞和秦星雲以及鄭遠山始終都沒有睡,一直坐在桌前談笑風生。
而對於鮮于洪山所遭遇的事情,趙瑞等人自然一無所知。
“堂堂的天泉派掌門人都已經被趙王殿下搞在手裏,趙王殿下實在是不得了,我秦星雲這輩子根本就沒有佩服過什麼人。”
“趙王殿下,你實在是非同小可,我和遠山這麼多年以來在馬王村裏面生活遇到了很多人,然而卻從來都沒有遇見過像是你這樣厲害的人。”
趙瑞連連搖頭苦笑,說道:“其實我和春雨早在前幾日以爲永生永世會死在名字叫做大熊山的地方了。”
“若然大熊山裏面沒有天靈池,我想我們兩個人就即便是在神功蓋世,也不會從大熊山裏面逃出來。”
“你可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麼危急!我和春雨兩個人都已經費盡了所有的力氣然而最終的結果就根本就沒有辦法改變。”
秦星雲和鄭遠山兩個人連連點頭說着:“不錯不錯,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