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謝亦淮的帶領下,終於一步一步走出了那片茫茫的雪山。
來到路邊,傅宴洲揹着沈若凝就要離去。
謝亦淮望着他們的背影,忍不住大聲喊住:
“凝凝!”
他的聲音在寒風中顯得格外悲切,眼神裏滿是不捨和眷戀。
腳下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一小步。
傅宴洲猛地停下腳步。
“你這小子不死是不是不行!?”
沈若凝慌張地喊了一聲:“阿宴……”
她的臉上充滿了焦急和擔憂,雙手用力地拉了拉傅宴洲的衣服,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聽到沈若凝的話語,強忍着心中的怒火,這才收回了即將脫口而出的狠話。
謝亦淮雙眼緊緊盯着沈若凝,嘴脣微微顫抖,一臉愧疚地說:
“對不起凝凝,是我太過貪心,學業我會完成的,我會變的比他更有錢。”
他邊說邊緊緊地攥着拳頭,雪花落在他的肩頭,卻無法冷卻他內心的火熱。
傅宴洲不屑地冷笑一聲,揚起下巴,輕蔑地說道:“好大的口氣!”
謝亦淮雙眼冒着怒火,緊緊盯着傅宴洲,斬釘截鐵:
“我沒有開玩笑,我到時一定會超過你的!”
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顯示出他此刻內心的堅決。
傅宴洲剛要開口諷刺,沈若凝趕忙說道:
“我相信你!你未來的路還很長,等你功成名就再回頭看,就會覺得現在這有多不值一提,我也相信你的人生裏有更好的人生伴侶在等着你,加油,謝亦淮!”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鼓勵和期待,語氣誠懇而真摯。
謝亦淮笑了一下。
傅宴洲揹着沈若凝轉身離開。
謝亦淮望着他們逐漸遠去的背影,心如刀絞,撕心裂肺地喊道:
“凝凝!如果有一天傅宴洲對你不好,你回錦城,我永遠等着你!”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雪地中迴盪,帶着無盡的悲傷與眷戀。
周時初一瘸一拐地從他面前經過,冷哼一聲,不屑道:
“排隊吧你。”
謝亦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雕塑一般。
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他身上,眼神始終追隨着沈若凝越來越遠的身影。
只覺得心在一點點地撕裂開來。
他的嘴脣顫抖着,自言自語道:“凝凝……我沒有開玩笑,我永遠等你……我會功成名就回來的。”
淚水終於不受控制地順着臉頰滑落,與飄落的雪花融爲一體。
在冰冷的空氣中瞬間凝結成冰。
他那孤獨的身影在風雪中顯得無比落寞和淒涼。
——
傅宴洲穩穩地揹着沈若凝,一步步朝着民宿走去。
周時初則一瘸一拐地跟在他們身旁,每走一步都顯得格外艱難。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眼中卻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三個人緩緩靠近民宿,氣氛有些凝重。
終於,他們來到了民宿前。
沈若凝驚訝地發現,民宿外面竟然圍滿了許多車輛。
人羣熙熙攘攘,嘈雜的聲音充斥着整個空間。
沈若凝的眉頭緊緊皺起,那原本美麗的柳葉眉此刻也擰成了一團。
她的眼睛裏充滿了疑惑和擔憂,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和不安。
她微微扭動着身體,想要從傅宴洲的背上下來。
傅宴洲感受到了她的動作,輕聲安慰道:
“怎麼了?不用下來。”
然後繼續穩步前行。
沈若凝的心情愈發沉重,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車和人?”
她的目光急切地在周圍的車輛和人羣中來回穿梭,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傅宴洲緊緊地揹着沈若凝,一邊護着背上的她,防止她受到顛簸,一邊語氣堅定地回答道:
“先彆着急,我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他加快了腳步,帶着沈若凝走進了民宿。
說話間,他微微側頭,那張臉輪廓分明,線條流暢,劍眉星目。
高挺的鼻樑下薄脣輕抿,表情嚴肅地看向旁邊的人。
“不好意思,麻煩讓一讓。”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不禁想要聽從他的指揮。
與此同時,他還用一隻手輕輕地撥開面前的人羣,動作優雅而從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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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洲剛剛揹着沈若凝出現在民宿門口。
裏面手下那充滿驚喜的呼喊聲便瞬間響起:
“先生,太太!大小姐回來了,大小姐回來了!”
傅宴洲和周時初幾乎同時將目光投向沈若凝。
傅宴洲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面部表情凝重。
他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心中暗自擔憂。
周時初則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圓圓的,臉上寫滿了驚訝。
沈若凝倒是皺起了眉頭,一臉茫然地說:
“在說誰啊?”
她在傅宴洲的背上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體微微前傾,試圖看清前方的情況。
就在這時,只聽見一陣腳步聲急促傳來。
隨後,兩道身影映入眼簾——程向晚和凌臣霄正滿臉急切地從裏面快步走了出來。
程向晚的步伐顯得有些慌亂,雙腳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穩健。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與激動,那熾熱的目光讓人無法忽視。
嘴脣微微顫抖着,面色因情緒的激盪而漲得通紅。
當她一眼望見傅宴洲背上的沈若凝時。
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瞬間涌出眼眶。
原本精緻的妝容此刻早已被淚水沖毀,變得一片狼藉。
她一邊奔跑着,一邊大聲呼喊:“迎迎,迎迎!”
淚水不斷模糊着她的視線,但她絲毫沒有去擦拭的意思,雙手顫抖着,拼命地朝着沈若凝伸過去。
沈若凝聽到她口中喊出的“迎迎”二字,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隨即轉過頭來,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傅宴洲。
她的聲音帶着幾分急切和不解:“阿宴,她怎麼會知道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迎迎?”
她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的迷茫彷彿化作了一團濃厚得化不開的迷霧,使得她的眼神中滿是疑問。
傅宴洲剛要開口解釋:“凝凝,有些事我還沒沒來得及跟你說,其實你是……”
然而,他的話語尚未說完,就見程向晚如同瘋了一般衝向了沈若凝。
程向晚的腳步踉蹌,幾乎被地上的石子絆倒。
可她卻全然不顧及這些,依舊拼命向前衝去。
她的雙手不顧一切地緊緊抓住沈若凝的手臂。
聲音顫抖得厲害,帶着無法掩飾的激動與欣喜,甚至連身體也跟着微微顫抖起來。
“迎迎,女兒,我的女兒,謝天謝地還活着!快讓媽看看你有沒有傷到哪裏?!”
她的目光充滿了關切和心疼,想要將沈若凝身上的每一處都仔細審視一遍,確認她是否安好。
那雙眼佈滿了血絲,眼眶通紅,像是經歷了一場場巨大的痛苦與折磨。
傅宴洲小心翼翼地彎下腰,動作輕柔得將沈若凝從背上緩緩放下。
沈若凝滿臉驚愕,大聲說道:“凌太太,你在說什麼,什麼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