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胤看了司徒四一眼。
司徒四會意,動了一下鐵籠上的一個機關,打開鐵籠上方一個小口。
然後從裏面探進去一個拴着鐵鏈的鐵環。
赳赳見他這麼做,愣了一下,被那鐵環套在脖子上。
鐵環剛套上它脖子就緊緊合攏起來,恰好貼在它脖子上。
雖然不至於影響呼吸吞嚥等動作,但想要掙脫卻不可能。
赳赳明白過來,不顧疼痛奮力掙扎起來。
此時,它心裏也忍不住生出了恨意。
司徒清胤不愛她就算了,還拿狗鏈子栓它的脖子。
哪怕不是人身,這種手段對一隻驕傲的老鷹來說也絕對是羞辱了。
鐵環拴好之後,司徒四把鐵鏈丟進籠子裏,右手探進去把鐵鏈末端栓在鐵籠上,才打開鐵門。
“沐顏法師手段太多,清胤不得不防。”
見赳赳縮在籠子裏不出來,司徒清胤淡淡的說。
這句不算解釋的解釋讓赳赳終於擡起頭來,眼神裏透着濃濃的怨憤。
它悲哀的發現,就算他這麼對它,它依舊愛他。
一人一鷹僵持了一會兒,赳赳終於從籠子裏一步步走出來。
出來時,拔過毛的翅膀無疑碰到籠子,疼的它腳步不穩,一下從放置鐵籠的高臺上翻下去撲倒在雪地裏。
它掉下去的時候,司徒清胤動也不動,彷彿一點也不關心它怎樣。
司徒清胤不動,司徒四自然也不動。
儘管他知道這隻老鷹是楚陌養的。
赳赳顫抖着從地上爬起來,用完好的那隻翅膀艱難的在雪地裏畫出一個晦澀的圖形。
那圖形花樣複雜,勾畫的過程更是格外繁複。
司徒四盯着看了一會兒,腦袋裏傳來暈眩的感覺,連忙移開視線。
這個圖形赳赳用了半個多小時才完成。
期間司徒清胤動也不動,只是看着它的動作。
等它完成的時候,後院兩人一鷹身上都已經落了一層雪。
然後赳赳吃力的擡頭看着司徒清胤,翅膀在那個圖形中間點了一下。
司徒清胤前世見過沐顏施法,所以知道它的意思。
他從大衣大衣口袋裏取出一枚玉佩放在赳赳指的地方。
這玉佩雖然是凌瀟天的,但是玄離憂帶在身上很長一段時間,已經沾染了她的氣息。
當初去S國之前,玄離憂把玉佩給了他。
當時他只有滿心的感動,卻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這塊玉佩會成爲他思念她的憑藉。
玉佩入陣,那個圖形似乎亮了一下。
司徒四擦了一下眼睛,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再看時,那雪地裏的圖形好像沒什麼稀奇的,不過是在雪上畫出來的一個圖紋而已。
很久之後,赳赳才在一邊的地上寫出一個“困”字,然後兩條腿一軟,已經暈倒在雪地裏。
被司徒四折磨了好半天,原來就已經處於崩潰邊緣。
又在這樣的狀態下施展預言法術,精神疲乏,這才暈了過去。
司徒清胤看着地上的困字。
以沐顏對預言術上的驕傲,他知道她不會亂寫矇騙自己。
那麼這個困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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