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秦順着邵九霄的目光望過去。
就看見卡座裏面,邵偉桐似乎是將胳膊搭在一個少女的肩膀上。
他剛想冷笑,嘲諷邵偉桐好了傷疤忘了疼,剛剛才被教訓過,現在又出來到處拈花惹草。
可定睛一看。
當看清楚那人是誰時,齊秦幾乎是傻了。
這邵偉桐是沒腦子嗎?
之前被馳風擰脫臼了兩條胳膊,還沒長記性,一個晚上撩同一個並不能碰的女人兩回,還都被自家BOSS撞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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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作孽啊。
齊秦已經不忍直視邵偉桐的下場了。
此時此刻,相對私密的卡座裏面,只有秦暖暖和邵偉桐兩個人坐在那裏。
邵偉桐的一條胳膊搭在秦暖暖的肩膀上,兩人靠的很近很近。
邵偉桐就着酒吧裏昏暗的燈光看着秦暖暖那張豔麗濃稠的俏臉,精緻的五官在眼前放大,越是靠近,就越感覺到這張臉是如何的細膩光滑,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讓人忍不住摸一摸捏一捏。
面前的女人非但是美的無可挑剔,身上還帶着一股莫名的香味。
這種香味他從未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聞到過,像是從體內透出來的隱隱暗香,有着沁脾清冽的草藥香味,又帶着一點點少女特有的嬌甜,讓邵偉桐忍不住閉上了眼,深深吸了一口。
“你好香啊,用的什麼香水?”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個小小的一巴掌,一巴掌把他的腦袋推離自己的面前。
秦暖暖迷迷糊糊的晃了晃,好不容易才坐穩了,一爪子扒拉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條胳膊,難受得用酒瓶底直捅對方。
“過去點,過去點,別擠我,熱!!!”
言語間透着無比的嫌棄味道。
喝醉了的人手上沒輕沒重的,邵偉桐被捅得腰上劇痛,沒辦法只好距離秦暖暖遠了一點,兩個人之間隔着一個人的距離。
邵偉桐看着秦暖暖醉酒的樣子,又是嫵媚,又是嬌俏,這樣的尤物實在是世間少有。
不知道怎麼的,內心的那種恨意漸漸消減了不少,升起更多的反而是把人弄到手之後要怎麼樣和對方被翻紅浪,好好過一過情人之間該有的小情趣。
一想到這些,他忍不住血脈僨張。
有些急切的想要把秦暖暖先弄回去再說。
這麼想着,他笑眯眯得朝着秦暖暖湊了過去,拽住了秦暖暖手裏面的那隻空酒瓶,低頭看了一眼。
只是一瓶普通的XO。
他嗤笑了一聲,湊近秦暖暖的耳邊說道。
“這裏酒不行,要不你跟我回去,我請你喝好酒?保證讓你滿意,我那裏什麼樣的酒都有了,都是全世界最好的。”
秦暖暖睜着靡麗的眼,幾乎看不清眼前這個人的樣子。
她使勁眨了眨眼,嘿嘿的傻樂起來,一隻手指戳着邵偉桐的腦袋,笑得像個智障兒童。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爲什麼有三個腦袋?好好笑啊。”
邵偉桐臉上淫蕩的笑容瞬間收了起來。
他腦袋還是被戳得一晃一晃的,可是看着秦暖暖的目光裏卻是多了幾分冷意。
媽的,這個女人是不是玩自己啊!
他驀得抓住了秦暖暖戳着自己腦袋的手指,卻沒想到面前的女人動作比他快上不知道多少倍,在自己伸手的瞬間就已經收回了手指,藏在了自己的背後,嘿嘿笑着。
“你抓不到。”
邵偉桐,“……”
草!
今天晚上老子一定要弄死這個女人!
他越着急,心底的火就燒的更加旺盛,但還是耐着性子對着秦暖暖低笑着說道。
“怎麼樣,要不要去我那裏?我們兩個人慢慢喝。”
誰知道,秦暖暖忽然止住了笑,一雙漆黑的貓瞳就那樣直勾勾盯着邵偉桐,看的邵偉桐心底發毛。
邵偉桐被她看得有些慌,甚至是懷疑秦暖暖根本就沒有喝醉,剛才那些完完全全都是裝的。
秦暖暖卻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隻手,在邵偉桐的腦袋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你這個傻兒子!你有什麼不是媽我給你的。”
邵偉桐聽到這話,幾乎就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暴跳而起,對着秦暖暖動手了。
可是,秦暖暖拍完一巴掌之後就開始瘋狂揉狗頭一樣的揉着邵偉桐的腦袋。
邵偉桐高高揚起的手不知道怎麼就再也落不下來了,而是怔怔的看着面前一臉傻笑的“智障少女”。
這種手感,很像他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媽媽生氣那會兒也會這樣揉他的腦袋,像是不忍心對他動粗,但是又無處發泄,只能試圖用這種方法揉爆他的狗頭。
直到秦暖暖將邵偉桐的頭髮揉亂了,又輕輕薅了幾把,成功薅掉了邵偉桐的幾撮頭髮。
末了,秦暖暖還嫌棄得帶着哭腔,扔了幾撮頭髮,把手在邵偉桐的西裝外套上面拼命蹭蹭。
“咦,你頭髮好髒啊,多少天沒洗頭了。”
邵偉桐從過往的回憶裏回過神來,恨得咬牙切齒。
“媽的,這個死女人,今天老子一定要治死這個死女人!”
他驀得拽住了秦暖暖的胳膊,就要拖着她起來。
邵偉桐的力氣不小,沒一會兒就把秦暖暖從卡座上拖了出來,可是秦暖暖就像是牛皮糖一樣,抱着卡座的方桌不肯離開。
“我不走,我還要喝酒,我不走!”
她又哭又叫,淚水糊了滿臉。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那麼該死的漂亮,凌亂的散落的頭髮反而顯出幾分該死的性感。
邵偉桐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拖着秦暖暖的力道更大。
誰知道,秦暖暖的力氣也不小。
兩人一拖二拽,最後竟然是秦暖暖把邵偉桐重新拖回了卡座上,一條胳膊搭在了邵偉桐的肩膀上,一隻手拿起一瓶已經開了瓶的伏特加,拿瓶口湊到了邵偉桐的脣邊。
“來,先把這裏的喝了,然後咱們娘倆再去喝第二輪!”
邵偉桐白了這個智障一眼,已經無力吐槽“娘倆”這個稱呼了。
因爲秦暖暖湊過來的酒瓶正強硬的堵在邵偉桐的嘴巴里,讓他根本無法開口說話,只能掙扎着想要逃脫。
他來是想把這個女人灌醉,順便別有心機的撿屍啊!
而不是被這個醉鬼灌醉啊!
他拼命的朝着簾子外面使眼色,希望有個聰明人能夠發現自己,並且過來救自己。
可是,原本外面站着的那幾個富二代以爲邵偉桐今天要在這裏玩很久,也不敢過去打擾,就和往常一樣去了之前經理給他們安排好的位置自顧自玩樂。
他們估計死也不會想到,一向來玩得開,從來沒有遭受過滑鐵盧的邵三少,現在正像是一個被紈絝子弟騷擾的貞潔烈婦一樣,被秦暖暖按在了沙發上,捏着下巴灌酒。
此時此刻,秦暖暖已經用膝蓋頂住了邵偉桐,完全壓制住了他,一隻手握着邵偉桐的下巴強迫他張嘴,一隻手握着那整整一瓶的XO,把瓶口直接塞進了邵偉桐嘴裏。
咕咚咕咚咕咚。
酒瓶裏琥鉑色的酒液慢慢往下降,邵偉桐一張蒼白的臉被憋得通紅。
他下意識的掙扎,卻是掙脫不開秦暖暖的桎梏。
終於,邵偉桐積蓄力量,朝着秦暖暖的小腹一頂。
秦暖暖搖晃着往後一撞,悶哼了一聲,後腰撞在了大理石的桌角上,半天沒爬起來。
邵偉桐也顧不上別的,吐出瓶口,從喉嚨裏吐出好幾口酒,趴在沙發上拼命的咳嗽起來。
他咳得幾乎要把肺咳出來,轉頭看見趴在桌子上的秦暖暖眼看着就要重新起來了,趕緊手腳並用的爬上沙發,雙手撩開鏈子衝着外面大喊。
“經理,經理,經理人呢!趕緊給老子滾過來,咳咳咳……”
他眼睛鼻子裏都是XO,現在難受得快要死過去了。
可身後,秦暖暖已經搖搖晃晃爬了起來,重新捏了一瓶皇家禮炮,跌跌撞撞朝着邵偉桐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