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起。”
沈念話剛出口,車窗落下,遮住了傅寒夜的臉,保時捷直接從她身邊疾駛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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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老太太的阻攔,沈念沒有去江水寒。
從機要祕書變成了貼身祕書。
男人在會議室開會,沈念守在門外,無聊就打盹兒,翁翁翁的手機鈴,將她吵醒,她彈開眼皮一看。
手機屏上,跳躍着“安安”的字符。
沈念掐了電話,把‘安安’變成了‘垃圾’,剛靜了兩秒,隨着刺耳的鈴聲,‘垃圾’又在屏幕上閃動。
按下通話鍵,她有氣無力地‘喂’了聲。
對方安靜了兩秒,聲音立刻像箭一樣射過來:“你是誰?寒夜的手機,爲什麼在你手上?”
沈念挖了挖耳朵:“你是誰?”
不等對方回答,她把手機拿遠:“信號不好,怎麼聽不見聲音了呢……”
啪。
掛斷電話。
喬安安,狐狸精。
老太太給了她特權,她還不掐死這朵白蓮。
她將耳朵貼在門板上,估計裏面會議應該要接近尾聲了,因爲她聽到傅寒夜低醇渾厚的聲音在說結尾詞。
門開的剎那,她又迅速將‘垃圾’改成了‘寶貝兒’。
這是個討論開發新項目的會議,可能是討論的結果並不理想,走在前頭的傅寒夜滿臉陰霾,看都沒看她一眼。
而他身後高層,個個臉色都不太好。
她追逐傅寒夜腳步而去。
辦公室裏,傅寒夜坐在電腦旁,修長的指,敲擊着鍵盤,沈念上前,細聲報告:“剛剛,你寶貝兒給你打電話了,挺生氣的樣子,讓你過去陪她。”
傅寒夜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敲着鍵盤,隔了會,似乎忙完了,他才從沈念手裏接過電話,可能是發現了手機上存的名字改了。
他眉峯動了動,電話當着沈念就撥了過去。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傅寒夜臉上堆滿笑容:“好了就行,昨天,我還有點擔心。”
“嗯,你好生養着,我忙完這陣子,就過去看你。”
忙完這陣子,嗯哼。
是因爲怕老太太找寶貝兒麻煩,所以,忍着相思之苦,還真愛得不行。
沈念覺得自己成了只,擋住別人幸福的攔面虎。
“誰讓你動我通訊錄的?”
男人質問的聲音,擲地有聲。
“哎呀,我沒事兒,覺得‘安安’這稱呼不很親密,索性就改成‘寶貝兒’了。怎麼樣?傅總,這稱呼對你胃口不?”
傅寒夜薄脣抿直,直接警告:“記住,我不喜歡別人動我東西,事不過三,再有下次……”
後面的話,沒講出來。
但是,那冷嗖嗖的眼神,似乎,她再動他東西,他就將她立地凌遲一樣。
沈念臉上毫無懼色:“再有下次,怎樣?”
傅寒夜深邃的眸子,從她臉上落下,掠過胸口,最後落到了那兩條纖細白皙的長腿上,與男人夫妻三年,沈念當然明白男人這種眼神代表的意義,她退開一步。
女人的緊張,傅寒夜察覺到了,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放心,現在,對你沒興趣。”
“再有一次,撕了你。”
沈念脫口而出:“狗……”
接觸到男人如刀片般的目光,‘屎’字吞回肚裏,臉上換了十分溫柔的表情:“好的,傅總午餐想吃什麼?我好準備食材。”
“隨便。”
男人一臉興趣缺缺,視線從沈念臉上收回,又開始埋首於工作。
可沒隨便這道餐。
沈念嘀咕着去廚房準備。
她正彎腰洗着菜,翁翁翁——手機響了,低頭一看,屏上跳躍着‘江蘭’,按了免提,手機夾在肩膀與臉之間:“喂。”
“沈姐,秦紅眠來了,說與傅總預約好的,人正在外面。”
“秦紅眠?”
沈念念着這個人名。
江蘭提醒:“就是那個演劇的明星。”
沈念記起來了,演過幾部劇,卻一直不紅不黑的女人。
她洗了手,調出手機裏傅寒夜今天的日程,根本沒有與秦紅眠預約,顯然,女人說了謊。
沈念給江蘭回話:“沒預約,請她走。”
江蘭的聲音有些着急:“趕不走,她好像失了心要見傅總,說有要緊事找傅總。”
沈念頭痛,她出來時,上身皮草,靴子及膝,打扮得相當時尚的女人,迎上來:“你是沈祕書吧,我是秦紅眠,你應該看過我演的電視劇,我與傅總約好的,我真有要緊事找傅總。”
說完,秦紅眠就要往裏衝。
沈念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挑起眉峯:“秦小姐,傅總今天的安排,可沒有你的預約,傅總沒空見你,麻煩你離開。”
秦紅眠譏笑了聲,輕蔑道:“沈小姐,你不過是微不足道的祕書,如果日後我成了夜水寒總裁夫人,你可得要小心了。”
原來,傅寒夜爛桃花不止一朵。
沈念雙手抱臂,含笑對上秦紅眠挑釁眼神:“那也得等你成了總裁夫人再說,據我所知,傅家家風嚴,看不上戲子呢。”
‘戲子’兩字刺痛了秦紅眠,女人臉色變了變同,壓下心裏奔騰怒火:“不好意思,寒夜就是對我這種戲子獨獨青睞,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沈念冷笑,她這顆吃不到葡萄的葡萄,把葡萄都吃膩味了。
她漫不經心的語氣問:“你與傅總……睡過了?”
秦紅眠臉不紅心不跳:“對,睡過了,所以,你最好讓開,等會兒我發脾氣,你可是受不住的。”
沈念眯了眯眼,眸底有危險閃現,她假裝左右看了看,然後,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我天天都要給傅總送藥,起初,我並不知道是什麼藥,直到昨天,我纔不小心偷聽到,說傅總用的藥是治艾滋的。”
“他有艾滋?”
秦紅眠太過於震驚,忍不住喊出來。
“噓!”沈念食指壓在脣上,示意女人:“小聲點,隔牆有耳。”
沈念以爲秦紅眠會被嚇到,知難而退轉身走人,沒想女人不過是愣了個神,隨即臉上的害怕就消失了:“沒關係,又不是不能治的病。”
沈念無可救藥的表情:“行,既然你不怕,我也沒辦法,你進去吧。”
秦紅眠像得到了特赦令一樣,高跟鞋觸到地面,發出蹭蹭蹭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江蘭不明所以:“沈姐,你把她放進去,等會兒傅總追究……”
沈念臉色垮下來:“風流債總要算清,咱們別操這份兒心。”
江蘭見沈念是故意把人放進去,不好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