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接到了安雯的電話。
她開門見山,“出來聊聊?”
“如果是譚文的事,沒什麼好聊的。”阮夏語調極淡。
“阮夏,你現在讓譚文名譽掃地,你該跟大家澄清你跟他之間只是你一廂情願,你該回來道歉!”
隔着電話,阮夏都能感受到安雯的憤怒跟維護,她好笑出聲,“安雯,我現在才發現你居然是個戀愛腦。”
“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阮夏悠悠開口,“你還沒看官網吧?資料跟錄屏我都放上去了,不如你先去看看?問問譚文我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看看他敢不敢告訴你?”
頓了頓,阮夏提醒又道:“看上這樣的人渣不是你的錯,你要還繼續犯蠢被他矇騙那就是你的錯了。”
“阮夏——”
電話裏傳來安雯的咆哮聲,阮夏嫌吵,直接掛了。
她跟安雯本就沒什麼交集,不過同在一個辦公室而已。
安雯高冷清傲,眼光很高,她初到科室時,安雯很是瞧不起她。
也不知道這譚文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讓這樣一個女生心甘情願拉下臉面給她打電話。
醫院裏,安雯臉色難看至極。
譚文見狀急忙問道:“怎麼樣?她答應你出來嗎?”
安雯猛的看向他,直直問道:“你就這麼想見她嗎?”
他皺了皺眉解釋道:“我只是想跟她把誤會解開。”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安雯緊緊盯着譚文,眼裏閃過一絲懷疑。
阮夏的話令她敲響了警鐘。
譚文慌了慌神,他指甲掐入肉縫裏,堅定道:“我什麼都沒做!”
生怕她不信,譚文努力裝的平靜自然,“安雯,你在幫我想想辦法,幫我把她約出來行不行?”
安雯複雜地看他一眼,緩緩開口,“我想想辦法。”
她在相信他一次。
晚上,阮夏將陸小川送去了江歐那裏,轉而去了餐廳。
宋真真跟陳校已經到了,看到阮夏一個人過來,她疑惑道:“夏夏,你老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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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在堵車,估計會晚點到,我們先吃。”阮夏將陸今安的原話轉述。
宋真真好奇地嘀咕了句,“那他怎麼不跟你一起過來?”
“他從公司過來的。”阮夏邊解釋邊看向宋真真身邊的陳校,不動聲色的審視。
這是她跟陳校見的第四次。
之前三次都很匆忙,沒來得及跟他說過什麼話,大多瞭解都是從宋真真口中得知的。
今天再見,她莫名覺得陳校跟譚文竟然是同一種人,表面裝的都挺溫柔斯文的。
她在打量的同時,陳校也在看她。
眼前的阮夏漂亮動人,不笑時冷豔高貴,笑時卻又明媚溫柔,跟清純可愛的宋真真完全是兩種風格。
他每次見她,都會被她所驚豔。
陳校不由在想,要是當時他先遇見的是阮夏就好了。
那樣他就有一個超級漂亮的老婆,帶出去也倍有面子。
不過轉念一想,宋真真也不差,最關鍵的是比阮夏要有錢有勢,能帶給他最大的效益。
女人美則美矣,但到底不如錢重要。
宋真真見陳校盯着阮夏看,挽住他的手臂道:“陳校,這是我最好的閨蜜夏夏,你之前見過兩次的。”
陳校收回目光,勾勒出溫柔的笑來,“你好阮夏,之前見面都很匆忙,今天可以坐下好好聊聊。”
“你好。”阮夏強行擠出一抹笑,在兩人對面坐下。
只要一想到陳校對宋真真的所作所爲,她假笑都笑不出來。
菜上齊後,宋真真又問,“真的不用等你老公嗎?”
“不用等他。”阮夏搖了搖頭,“我們先吃就行。”
雖然她也沒什麼胃口。
“真真,你吃這個。”陳校給宋真真夾了塊魷魚,神色自然的又給阮夏夾了塊,“阮夏,你也吃魷魚。”
“謝謝。”阮夏看着碗裏那塊魷魚沒碰,略微複雜地看向陳校,“你給真真夾就好了,不用管我。”
“那怎麼行?”陳校別有深意的笑了笑,“你是真真的朋友,我肯定也要照顧好你的。”
說着他又給阮夏夾菜,“這個你也嚐嚐。”
這話阮夏聽着有些想吐。
她攥緊筷子,無聲地看了眼還在埋頭褲吃的宋真真,她一點也沒意識到這樣的舉動不合理。
作爲她的老公,頻繁的給她朋友夾菜,已經超出了界限。
陳校笑眯眯的跟阮夏攀談,“阮夏,我們還沒加好友,加個好友。”
阮夏看向宋真真。
宋真真覺得這沒什麼,同意道:“加吧加吧,以後你要是找不到我還能去找夏夏呢。”
陳校眉眼微挑,話裏有話,“那以後多多聯繫。”
吃完飯後,宋真真打算去逛街,陳校朝阮夏伸出手,“阮夏,我幫你拎包吧,這樣你能輕鬆一點。”
阮夏瞳孔震了震,開着玩笑道:“不用了,你幫真真拿就行,你這樣不擔心真真會吃醋嗎?”
陳校攬住宋真真的肩膀溫柔道:“真真她不會吃醋的,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偏偏宋真真還一無所覺,附和道:“夏夏,我不會吃你醋的。”
阮夏差點被氣笑,“那你對所有女生都這樣?”
“當然不是。”陳校奇怪看她一眼,“我只對真真這樣,當然你是真真的朋友,我應該照顧你的。”
他再次把阮夏納入應該照顧的範圍,看向阮夏的眼神中透着幾分勢在必得。
阮夏被看看的有些不適,自動跟陳校隔開距離。
陳校沒看出阮夏對他的不喜,反倒湊上來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連宋真真這個老婆都被他拋在了後面。
不知情的路人看着他們三個,不知道的還以爲陳校是她的男朋友。
意識到這點,阮夏喊住宋真真,“真真,我得回去了,改天我在帶陸今安給你賠罪。”
宋真真有些意猶未盡,“啊?這就回去了嗎?還沒玩夠呢。”
“阮夏,我們送你回去吧。”陳校看着阮夏道。
阮夏婉拒道:“不用,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陳校惋惜道:“那好吧,下次在一起出來玩。”
阮夏敷衍的點了點頭,剛走出餐廳,電話適時的響起——
陸今安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