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束之下站立五人,瑞雪站在最前,此刻她便是天選!
祕境外,此起彼伏的歡呼聲,震耳欲聾。
施樂嘆了口氣,勾起嘴角嘆然而道:“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勝白衣。”說完頷首而笑繼而道:“雪衣劍君——踏仙宗瑞雪。”
書卷上被施樂的這句“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勝白衣。”刷屏不止。
“不愧是施樂掌門,他說的全是我的詞啊。”
“雪衣劍君!!!!”
自此過去,無人不知雪衣劍君。
“哈哈哈哈哈!”張靜蘭捧腹大笑着擦了擦自己不存在的眼淚繼續道:“在下不才,說不出施樂掌門那麼好聽的話,我只知道這孩子道心純粹,魔教未來是一片黑暗吶~”說完撐着腦袋繼續看着,眼底閃着灼灼恨意。
慕容熙緊捏着拳頭,輕念着:“馬上就要結束了,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白予唐聲音清揚,一字一句唸的清清楚楚,蕩氣迴腸。
海月回頭看向慕容熙,搖了搖頭。
“不知道你們到底在瞞着什麼事,勾的我是抓心撈肝,所以我就算了一卦,此事也是即將結束,乃上上籤。”施樂揚起笑容,盯着眼前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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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看裝什麼裝。”海月一巴掌拍去,施樂輕嘖,張靜蘭偷笑。
屏障消失,五人繼續面色如常的看着水鏡。
祕境裏。
夜晚的光束也不是完全安全的。
光束外的樹林劍氣橫飛,蘭信從儲物袋拿出一隻用油紙袋包裹着的吃了一半的雞腿扔了出去,瞬間攪碎,碎片撒了一地。
“這雞腿太油了,不好吃。”
“吃點水果。”溫亦暖的聲音冰冷依舊,神色放鬆到沒有平常那樣緊繃凌厲了。
瑞雪在想亦暖是不是不是高冷而是社恐啊?
上善若水道,頂着這樣的表情和長相……
水墨山水丹鶴傲飛的衣服襯的她更冷冰冰了。
“噗~”她緊捂住嘴巴,太可愛了。
突然又想到,師弟師妹寧願找亦暖問問題都不願意找她就更無語了。
“咔嚓……”
一羣利爪劍尾的妖獸走了進來,五人齊齊轉身,背靠對方。
拿出各自的武器,乾淨利落,威揚四方,使其妖獸繞路而行。
五人竟在這個時候玩起了成語接龍。
瑞雪開頭:“膽小如鼠。”
風來安道:“鼠目寸光。”
溫亦暖道:“光陰婆娑。”
蘭信皺眉,疑惑,不解,狠狠嗯了一聲後又繼續道:“啊?娑?亦暖姐!!!!”
衆人憋笑,最後瑞雪道:“重新在玩一次,同音也可以最後輸掉的人替其他四人把四周的外門大講堂上了。”
四人頓時臉色一變,這大講堂一週一次,五個親傳一週輪一個,連着上五週這不是要命嘛。
識海里的五本書挺起胸脯道:“我準備好了~”瑞雪也沒準備指望他們五個,反正她是無所謂的主要是太無聊了。
蘭信緊張的抿着嘴巴,似乎是想要說什麼最後只是小聲的嗯哦了一聲。
她笑着看着小蘭信緊張的表情,心想着:別怕呀小蘭信,大師姐不會讓你輸的,本來就是她強行要玩的。
瑞雪道:“一文不值。”
風來安道:“直言不諱。”
溫亦暖垂眸片刻道:“慧中秀外。”她在想怎麼簡單點讓小蘭信過去。
蘭信手裏轉着槍思索片刻後道:“哦哦哦哦!外柔內剛!!!”年止寒噗嗤笑了出來,她瞪了一眼小年獸道:“笑什麼笑,下一個我指定給你來一個高難度的。”
年止寒挑了挑眉道:“剛愎自用。”一字一句說出,看了一眼蘭信咬着自己指甲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拭目以待咯,四師姐。”看着兩個小滑頭互相嗆對方的樣子瑞雪感到欣慰,我們在對方面前還和以前一樣。
標誌他們長大的是來安從沉默不語,如同隱身人一般到能一個人乾淨利落又細心的處理好商戶的事情,打好商戶的交道。
是亦暖從不與人接觸,不與人說話到能帶領和保護宗門弟子下祕境和出任務。
是蘭信從懶懶散散,做事情不集中到能認真負責有毅力的做一個好講師。
是年止寒從肆意妄爲,做事情只知道魯莽到遇到事情細細考慮,善用頭腦,注意細節。
瑞雪勾起嘴角繼續道:“用其所長。”
五人慢慢向中間走進,風來安看了看小蘭信苦瓜似的臉憋笑道:“長久之計。”
五人原地而坐,成語接龍的遊戲越發的火熱,相對比其他宗門的與妖獸打鬥的情況形成了鮮明對比。
書卷上。
“她們成語接龍玩的越開心我越替蘭壽仙師心酸。”
“蘭壽仙師真的要碎掉了誰來抱抱他。”
“混元寶宗和藥宗真的蠻心酸的哈。”
“我還是喜歡瑞雪仙師他們打架,雖然齊言默和夏侯瑾軒兩波人打架也很不錯。”
“言默師兄無敵!”
“樂安也很棒的好吧!”
“夏侯瑾軒也太帥了!”
“你們沒有發現那個玄天劍宗的小師妹的運劍,轉腕很像一個人嘛!”
“我也看出來了!!!”
“真的好像!”
“是瑞雪仙師的新月劍法!!!”
祕境裏面。
夏侯瑾軒他們七人被妖獸團團圍住。
七人拔劍而立於胸前,起勢,進攻!
玄天劍宗宗門祖傳劍法——歸儀劍法!
世上的劍法繁多,宗門祖傳劍法乃是宗門根本,所有宗門都有一套屬於自己祖傳的宗門劍法。
夏侯瑾軒現修兩本劍法,一本宗門劍法歸儀,一本絕情道的和斷情劍搭配的斷情劍法。
其他人都是隻修煉了一本劍法。
林樂安有心學習新月劍法可那是踏仙宗的祖傳劍法不能外傳,只好作罷,但她反覆觀看了瑞雪戰鬥時的錄像,學習了出劍的感覺和細節上的東西。
她的眼神移到白青的身上,有點奇怪,從他被白家召回後回來,這個天天和她一起玩的師兄就不怎麼找她玩了,她總感覺怪怪的。
夏侯的眼神順着她的目光看到白青,眼下一沉。
“專心,對敵。”
林樂安收回眼神,不再去想。
夏侯瑾軒收回眼神,斷情劍冷冽的聲音在他識海響起。
“到底是誰不專心呢?”
他沒有回答,這些年他一直在學會放下她。
傅羨緣和齊秦關係好經常出去接任務,宗門親傳只剩下他們三人,他就那樣看着林樂安和白青在宗門到處惹禍,可看見她祈求的盯着他看的眼神,他總是會替她包庇。
他自己也搞不懂爲什麼對她總是心軟,目光總是停在她那裏。
手中的劍他越握越緊。
五年過去,他每年都會在紙上寫下斷念,斷情四字作爲目標可從未做到。
他怪自己道心不純,怪自己太過自大當年選擇絕情道,斷情劍和斷情劍法,怪五年前的雪太過盛大。
喉間腥甜,腳邊妖獸屍體成堆。
祕境外夏侯瑾軒搖了搖頭。
太急了,毫無章法。
“大師兄!”林樂安聲音響起,他回頭,看見她的笑容。
“天亮了!”
太陽在林樂安身後升起,他必須得承認每次林樂安看向白青的時候他快嫉妒死了。
鮮血從口中涌出,道心破碎。
太陽也許不知道,但她確實有一刻照在了我的身上。
林樂安焦急的向他跑來,他卻莫名勾起嘴角。
心裏積壓了五年的東西終於釋放,他想抓住光,抓住她。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想起從前,姐姐把他放在玄天劍宗決絕的離開,任他如何哭鬧她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在幾年後告訴七歲的他結親的消息,他沒有去,並表明自己斷絕了與她的一切關係,不要再聯繫他,也不要說他是她的弟弟。
他恨她,家道中落父母離世後一直是姐姐在照顧他,兩個人相依爲命,但最後她卻把他一個人放在那裏。
但他一直在偷偷關注姐姐的消息。
八歲的時候他知道姐姐生下了一個兒子,姐姐很幸福但他卻很難過,他一邊不希望姐姐幸福,一邊厭惡不希望姐姐幸福的自己,師父開導了他,他也在這一刻選擇了斷情劍。
過了幾年姐姐又生下一個女兒但後面失蹤了,他也一直在找,可始終沒什麼線索,這麼多年他也從未再見過姐姐。
這次過後,應該會有許多長老對他失望,可能師父也會,但他想去看一看姐姐了。
年少心事放下,他總歸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