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臭小子!”
鄧老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不喜歡蘇言那丫頭我一直都知道,可是離婚這麼大麼的事你怎麼也得和你家人商量一下啊!”
“你爺爺又是我的老領導,萬一這事你爺爺怪罪下來你鄧大爺也頂不住。”
“謹年,你不行回去和你家裏人商量一下吧!不然這個離婚申請我也不敢簽字。”
“更何況,你和蘇言這婚姻可是當年蘇大強拿命換來的,你家老爺子也是重情重義的人……”
周謹年最煩的就是這事。
當初蘇言她爸蘇大強救的是他爸的命,救命之恩拿啥報不行,非得拿他的婚姻來報答。
從小他爺他奶他爸他媽就訓誡他,讓他要知恩圖報。
可該報恩的是他爸,又不是他,他又不欠蘇言一傢什麼!
鄧老的話再次勾起了周謹年不好的回憶。
鄧老看到周謹年沉默不語,以爲他聽進去了自己的勸解,繼續語重心長的說道:
“蘇言那丫頭雖說是挺跋扈的,我們都蘇周兩家的親事最委屈的就是你。”
“可當初要是沒有蘇大強的犧牲,那麼沒爹的孩子就是你了?你想想如果犧牲的是你爸爸,剩下你媽媽一個人,還要拉扯你和謹城還有謹月,這日子可怎麼過?”
“蘇言從小沒了爸爸,她媽媽溺愛一點也不爲過,你既然當初和她領證,就得對她負責!”
聽了鄧老的話,周謹年心裏壓抑下來憤怒的小火苗瞬間燃起來。
“鄧領導,離婚這件事不需要我家人同意,我自己就能決定。”
“我爺爺那邊真要怪罪下來,您就說我是這早就計劃好的。”
從小,他身邊所有人都這樣勸說他,只要蘇言去周家告狀,被罵的那個肯定是他。
中學時,蘇言居然當着全班同學的面揚言他是她的,說的他好像是她的私人物品一樣。
他反駁,錯的是他!
她要求他和她一起出演話劇,他不同意錯的也是他!
當時他爸他媽就這樣勸導他,說蘇言沒了爸爸,是個可憐的孩子。
可他看到的蘇言處處飛揚跋扈,她哪裏可憐了?
小時候他看蘇言那麼漂亮可愛,也曾想着當成妹妹那樣護着的,要不是隨着蘇言的行爲越來越過分,他也不至於那麼討厭她。
等他和蘇言離婚的事被家裏人知道,到時候他還是那句話:
欠蘇家恩情的是他爸爸又不是他,上一輩的恩情爲啥非要拿他的終身大事來償還呢?
他已經安照他們的要求娶了蘇言,可他不喜歡蘇言,他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就不能替自己做主呢?
“還有,鄧大爺,蘇言也是同意離婚的?”
鄧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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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那丫頭會同意離婚?”
他咋這麼不相信呢?
蘇言當初喜歡這臭小子喜歡的都魔怔了,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同意離婚了?
“你是不你小子又威脅那丫頭啦?”
鄧老老眼一瞪,沉着臉逼問。
周謹年:
“……”
“大爺,您有時間去親自問問蘇言,我敢威脅他嗎?”
他被這個魔咒折磨了這麼多年,離婚是他七年來最大的心願。
所以他從戰場上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想離婚。
可看到周驌晨後,他覺得既然兒子都這麼大了,做爲一個當父親的責任,他就勉強的和蘇言這麼過下去也行!
可人家蘇言不高興啊!
看看她現在巴不得他滾遠點的模樣,他幹嘛還要做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去!
可鄧老領導還是不太相信:
“那丫頭真同意啦?”
周謹年忙舉起三根手指:
“大爺,千真萬確,比真金還真!”
鄧老看到周謹年意志如此堅定,當下做了決定:
“那行,你的離婚申請我這就簽字,等提交到組織那邊蓋完章後就生效了。”
“謝謝我親大爺!等我休完假回來,給您老帶兩瓶好酒回來孝敬您!”
周謹年笑的說。
“行了,少跟我耍那嘴皮子,你當我是老趙那傢伙?滾……”
周謹年把手裏的工作全部轉交完後已經是中午了。
趙永剛手裏的任務少,所以趙永剛交了請假條後跑的比兔子還快。
周謹年走出部隊時,方慧早就扶風若柳的站在外面等着他呢。
看到周謹年出來後,方慧紅着眼尾,楚楚可憐的問道:
“年哥,你和鄧老領導說的把我劃到那個將士家屬的工作的話,是真的嗎?”
周謹年看了方慧一眼,淡淡的反問一句:
“醫院裏的醫療團隊是咋工作的?方慧姑娘你先回去吧,我會給院方打電話的。”
方慧此時完全懵逼,年哥這啥意思?
醫院派的是什麼醫療團隊?把她的身子調理好了,耳朵卻出問題了?
……
趙永剛午飯都沒顧上吃,頂着正午的太陽滿頭大汗的就敲開了蘇言家的門。
蘇言也搞不明白趙狗腿大中午的怎麼就跑她家來了。
一見到蘇言,趙永剛馬上揚起笑臉:
“嫂子……不……言姐……”
其實趙永剛和蘇言同歲,只不過比蘇言小几個月而已。
可最近他可是被這女人收拾慘了。
明天他和年哥就要南下去珠海,爲了防止回來以後被蘇言雞蛋裏挑骨頭,一得到假他馬上馬不停蹄的就跑了過來。
趙永剛側身進屋,開始一小包一小包的往茶几上擺着東西:
“言姐,這是城東那家的灌湯包,我排了半天隊就搶了這麼幾份……”
“這是從前你愛吃的稻花村的點心,八種口味都齊了……”
“這是人在報刊亭裏買的最近的時事紀實雜誌……”
“明天我和年哥要出門幾天,報紙和灌湯包就不能自親送了。”
“不過我和報刊亭老闆說了,他會每天早早給送過來。”
“灌湯包我也拜託了正在休假的通訊員小孫,他會每天按時給送過來的。”
“言姐你看,還有別的要求和安排嗎?”
蘇言側目打量着趙狗腿,不得不說趙狗腿辦事地道!
要不然她也不會提出讓周謹年把他調到北荒村了。
趙狗腿這小子,辦事是挺利索。
“行,既然你都出門了,報紙和灌湯包也不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