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雞湯的真的特別鮮甜。”安竹將雞湯餵給禹笑。
熬得濃香的雞湯,味道又鮮又甜。
“竹姐,你吃。”禹笑捨不得吃。
安竹直接喂到她嘴裏道:“你沒看這雞一半是我吃了?你就趕緊吃,吃了趕緊好起來。”
“你現在本來就受傷了,再不趕緊吃點東西補一補,怎麼能好得快呢?”
安竹就像是哄孩子一樣,哄着禹笑將雞全部吃完了。
“這雞好肥,不像是野雞呢?”
禹笑看着這肥碩的雞,總覺得不太像野雞。
“大概是南陽樹林裏的伙食好,所以,就連野雞也更肥大。”安竹睜着眼睛說瞎話,這就是竹園裏的家雞,她挑得個小的。
“竹姐,沒有追兵來吧?”
“禹風還沒找來嗎?”
禹笑吃了東西,感覺身體好了很多。
“笑笑,你彆着急,還沒有人找過來。”安竹扶着她道:“你要不再躺一會?你的傷口,需要躺着。”
“沒事。”禹笑搖頭。
安竹堅決地說道:“笑笑,現在沒有追兵,我們也不用逃亡,所以,你就安心躺着,不然的話,若真有事,你到時候沒了精神,沒了力氣怎麼辦?”
禹笑聽言,便也順從地躺了下來,她問:“竹姐,我昏迷多長時間了?不應該啊,禹風怎麼可能還沒追上來呢?”
安竹眼眸微動,她笑着安慰道:“大概有二個時辰,現在已經戌時了,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
“笑笑,你在這裏躺會,我去洞口看看,說不定,禹風他們就找過來了呢。”安竹小心翼翼地朝着洞口摸索而去,洞口處,她用綠藤擋了擋山洞裏的火光,外面依舊是大雨傾盆,也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去。
安竹蹲下身子,手摸到了地上的水,雨水將整個土壤淋得溼溼的,她發現動靜的時候,目光朝着有動靜的方向看去。
安竹的心,不斷地往上沉:是南陽王的人。
禹風沒找到他們,反而南陽王的人先找到她們了?
安竹深吸了一口氣,下一刻,她的眼睛又亮了,禹風也來了,禹風帶着人從另一邊來了。
空青,禹風。
一隻狗,朝着她飛奔而來,安竹甚至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了狗叫聲。
“嫂子。”禹風的聲音隨之響起。
“你,你們怎麼這麼快。”安竹驚了。
“追風厲害。”禹風摸了摸追風,給了它一塊帶肉的骨頭,才問:“嫂子,就你一個人在這裏嗎?”
“笑笑受傷了,在山洞裏呢。”安竹領着禹風進來:“我娘和小夏怎麼樣了?”
“老夫人和安姑娘都好。”
禹風穿着蓑衣,進了山洞,走到哪裏,身上的雨水就落在哪裏。
“你終於來了,快帶竹姐走,這裏不安全。”禹笑看到禹風,掙扎着坐起來,她難受地捂着胸口。
“笑笑。”安竹忙扶着她坐起來,道:“你小心傷口,禹風,笑笑的傷口很深,不適合淋雨,空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追過來。”
“嫂子,你先走。”禹風看到自家妹妹的情況,不由分說地將身上的蓑衣脫了,壓在了安竹的身上:“嫂子,騎上馬,一直朝南走,我已經派人接應了。”
“竹姐,快走。”禹笑對禹風的做法,也十分贊同。
安竹不同意:“我走了,你們留下來還能活命嗎?”
“我跟空青走。”安竹抿着脣道:“南陽王想要抓我,不就是因爲我的身世嗎?他不敢要我的命,而且,我也真的想要知道,我的身世,到底是什麼。”
“嫂子,南陽王府,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簡單。”禹風頓了一下,南陽王府偷偷運鐵礦,偷養私兵,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難道就讓南陽王的人,時刻追殺我嗎?”安竹看向禹風道,她不想坐以待斃。
“嫂子你放心,只要逃過這一次,南陽王很快就到頭了。”禹風安慰的說着,他道:“嫂子,聽我的,我已經收到飛鴿傳書,將軍說動皇上,詔各地藩王進京,南陽王也要進京了,你就算去了南陽王府,也是被關着,什麼都做不了。”
“可是空青,我們也打不過。”安竹被說動了,她願意去南陽王府,也是想着南陽王不會要她的命,可,若南陽王不日進京,她……
“放心,我能說服他。”此時的禹風,帶着一種王者的自信。
很快,空青追來了。
“喲,知道逃不了,乾脆不逃了?”空青穿着一身蓑衣,大大的斗笠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容,露出那堅毅的下巴。
“爲何要逃?”禹風嗤笑道:“空青,這下三濫的手段,你可是一直用?”
“空青啊空青,我一直以爲你四海爲家了呢,沒想到,做了南陽王府的走狗。”
禹風的話音方落,空青的脣勾起一抹嘲諷:“你還不是一樣,跟在了陸將軍的身邊,做他的狗?”
“大人,待我如兄弟,你自問,南陽王待你如何?”禹風反問。
“少囉嗦,你們兄妹,不是我的對手。”空青的目光看向安竹:“陸夫人,走吧。”
“空青,我真替你悲哀。”禹風上前一步,看着他道:“還以爲你爲了房月能長情到何種地步,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禹風,別以爲我不敢殺你。”空青手裏的落在了禹風的脖頸上,冰冷的劍鋒,水珠從劍上滴落了下來。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禹風連躲都不曾。
安竹默默的看了一眼禹風,平日裏不聲不響的禹風,真是大佬。
“我說錯了嗎?房月是怎麼死的?我看你是忘了吧?”禹風盯着空青道:“當年,若不是南陽王的人爲了得到三寧的鐵礦,房月死嗎?”
空青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可以去查證,南陽王好色,房月不堪凌辱,自盡而亡。”禹風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向空青。
“你胡說。”空青握劍的青筋爆起,劍擦在他的脖頸上,鋒利的劍刃一動,便是鮮血汩汩。
禹風冷笑:“是不是胡說,你可以自己去查證,你是信我呢,還是信南陽王?”
“如果我記得沒錯,當年房月身邊還有一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