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師驚訝的看着靳安彤,本能的以爲她是來搶親的。
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結的想法,說:“這位小姐,他們爲什麼不能結婚?”
下面的宮誠誠嘟囔着嘴說:“老媽在搞什麼?”
團團很淡定的瞅着他們說:“你媽不會看上我老爸了吧?”
聽到這句話之後,宮誠誠立馬爲自己的老爹堪憂起來,隨之緊張的看着上面的靳安彤。
“你把色妞兒藏在哪裏了?”靳安彤一臉緊張的盯着面紗下面的連嘉嘉,心中則爲瑾色捏了一把汗。
連嘉嘉揚眉看了一眼容非衍,抿着脣瓣並未開口說話,因爲她知道會有人綁她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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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非衍看了一眼靳安彤,極淡的聲音說道:“靳安彤,這件事稍後再說。”
“你知道她不是色妞兒?”靳安彤挑着眉頭看着容非衍,隨即鬆了一口氣,擡手手背擦了一下汗珠兒,說:“既然你知道她不是瑾色,那好辦了,你問這個女人把色色弄哪去了。”
至少容非衍沒有靳安彤想象的那麼愚笨,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瑾色。
可是,爲毛啊?
靳安彤忽然覺得不對勁起來,既然知道她不是瑾色,那幹嘛還要結婚呢?
靳安彤委實很不理解的看着容非衍。
此時她居然從容非衍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悅的神色不說,而且還從他的臉上看出那生人勿近的冰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了半天沒等到容非衍開口說話,靳安彤忍不住問:“你怎麼不說話?你明知道她不是瑾色,爲什麼還要同她結婚,你不知道這麼做會傷害到色妞兒嗎?”
容非衍深邃的眼眸淡淡掃了一眼靳安彤,薄脣微抿,冷岑的臉上釋放出絲絲寒氣:“安彤,麻煩你退下,我自有主張。”
“不行,要我眼睜睜的看着你娶別的女人?”靳安彤火大到,剛纔在工作間裏面暈倒醒來她就窩了一肚子的氣,這會兒更加生氣。
看容非衍沒有解釋的欲|望,靳安彤揚起眉頭說:“除非你告訴我原因。”
“沒有原因。”容非衍抿着脣瓣說。
靳安彤看容非衍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跟我說明白,你休想結婚!”此時的她本能的將瑾色的消失一併算在了容非衍的頭上,可是她哪裏知道這裏面的情況?
容非衍明明滅滅的眸子裏看不出任何情緒,他緊繃着脣瓣並未開口講話,但是胸腔裏的震動卻讓他感覺到非一般的痛苦。
若不是強大的意志力在支撐着他,他早就淡定不下去了。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都跟你說了跟你沒關係,你怎麼還死不要臉的賴在這裏不走?“連嘉嘉開口抗議道。
靳安彤雙手插腰,一臉嘲諷的看着連嘉嘉說:“少囉嗦,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連嘉嘉忍不住笑出聲來,她鬆開容非衍的手臂,上前一步,走到靳安彤面前,頭湊到她耳邊輕聲的說:“不想瑾色出事,最好給我乖乖的讓開!”
“你果然抓走了瑾色,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靳安彤生氣的說,泛着怒氣的眸子凝視着連嘉嘉,恨不得一口吃掉這個人。
“爲什麼?我高興唄。”連嘉嘉意味深長的說:“別耽誤我們結婚。”
“你們!”靳安彤本能的將容非衍跟連嘉嘉想到了一起,漂亮的瞳孔凝視着容非衍的面孔,她顫抖着手指着他們,“你們好,很好!虧色妞兒這麼喜歡你,算我看錯你們了!”
“呵呵。”連嘉嘉眯着眼睛笑出聲來,她很輕鬆隨意的口吻說道:“既然知道就別擋我們的路。”
看靳安彤沒動,連嘉嘉的頭附在她耳朵邊再次說道:“靳安彤,不想瑾色出事,你最好快點消失在我面前!別耽誤我結婚!”
靳安彤揚起了手,差點落在了連嘉嘉的臉上,只聽她的聲音再次說道:“你打吧,打了之後這輩子休想在見到瑾色。”
聽到這句話之後,靳安彤揚起來的手怎麼也放不下去了,她受傷的眼眸盯着容非衍,凝視着他許久之後,纔開口說話,話語夾在着濃濃的嘲諷:“我真是看錯你了!帶着你們的狗屎愛情,好好的過日子去吧!”
“宮誠誠,我們走!”靳安彤轉身的時候,順帶將宮誠誠身邊做花童的團團也拉走了。
“乾媽,我不想走。”團團說。
靳安彤卻不給團團任何拒絕的機會,惱怒的說:“你媽都走了,你還在這裏幹嘛?”
團團連忙問:“我媽去哪了?”問話的時候,整個人也被靳安彤提着離開了會場。
看着靳安彤帶着團團跟
宮誠誠離開,容非衍收回了視線,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連嘉嘉,隨即轉身看着牧師說:“可以開始了。”
牧師被剛纔的行爲弄的錯愕不已,聽到容非衍的聲音之後他纔回過神來,扭頭看着容非衍,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怎一個亂字了得?
誓言完了之後,連嘉嘉猛然擡眸看着容非衍笑眯眯的說:“我要你吻我。”
容非衍如凖的目光落在連嘉嘉臉上,看着面紗下面的笑臉,他的胸腔裏蕩起層層怒火,雙手緊緊的攥起來,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
“我們不是結婚了嗎?爲什麼不能吻我?”連嘉嘉揚着腦袋看着容非衍,再接再厲的說:“快,給我一個吻。”
容非衍眸光一沉,周身縈繞着難以揮散的戾氣,他伸出手,扣住連嘉嘉的腰身,將她往自己面前一拉,隨即低下頭,脣落在她的耳畔,話語從牙齒縫裏蹦躂出來一字一頓的說:“連嘉嘉,不要太過分!”
“我不過是要求一個吻,就讓你那麼難受?”連嘉嘉心情十分不錯的說。
容非衍嘴角勾起一抹冷岑之意,並沒有吻她,而是說道:“連嘉嘉,我說過,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言外之意,這個吻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沒有接受到容非衍的吻,連嘉嘉不是不失望的。
她嘆息一聲說:“那算了吧。”
本來準備的隆重的婚禮,但是因爲新娘子被換了人,婚禮現場沒有期待中的熱啊,相反一派低迷。
熟悉容非衍的人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在回酒店的路上,凌雲琛一籌莫展的對着厲墨染說:“小墨墨,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厲墨染乜斜了一隻眼睛看着凌雲琛說:“一路上盡聽你嘰喳了,你能不能閉嘴?”
凌雲琛忍不住還嘴道:“我也想閉嘴啊,可是我忍不住不說話好嗎?你快陪我說會兒話,不然的話我會被自己憋死的。”
厲墨染不以爲然的看了一眼凌雲琛,淡淡的說:“有問題。”
“我當然知道有問題。”凌雲琛分析道:“老大肯定被那個女人挾持,否則她怎麼敢在老大面前尾巴撅那麼高。”
厲墨染嘴角抽搐一下,沒有吭聲,繼續裝自己的深沉。
凌雲琛說:“話說,那個女人到底給嫂子藏在哪了?她是不是用嫂子威脅老大,所以才逼着老大跟她舉行婚禮?這個女人也太恐怖了吧?”
厲墨染擡手揉了揉太陽穴說:“我比較在意,她挾持走嫂子,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總不可能是爲了跟容非衍結婚,這纔是他的關注點。
聽他這麼說,凌雲琛也沉默下來。
凌雲琛不說話,車廂裏便變的沉靜起來,聽慣了他的聲音,猛然安靜下來,這讓厲墨染有些不適應。
“你怎麼不說了?”厲墨染問。
“你讓我說什麼?”凌雲琛攤開雙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老大之前經歷那麼多磨難,好容易見到他們在一起了,現在又出這樣的幺蛾子,我在擔心老大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了。”
原來他擔心這個。
厲墨染很淡定的說:“非衍不會有事。”
他現在想的主要是瑾色。
在結婚的時候,這邊已經被容非衍清了場,連嘉嘉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將瑾色劫持走不說,還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他們面前,說明這裏面有跟他們裏通外合的人。
那些人,會是誰,又藏在哪呢?
厲墨染在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容非衍同樣在想這些問題。
酒店裏,容非衍站立在連嘉嘉面前,眼睛盯着面前的連嘉嘉,看着她身上的婚紗,他心中怒氣油然而來。
但是他卻不動聲色的將那股子戾氣給收斂起來,平靜的目光看着她說:“嘉嘉,你嫂子到底被你藏在哪裏了?”
連嘉嘉不以爲然的看着容非衍說:“嫂子,什麼嫂子?哪裏來的嫂子?剛剛我們不是舉行了婚禮嗎?”
下一秒,連嘉嘉被容非衍伸手一抓,整個人被容非衍扔在了沙發上,寒星墨眸盯着連嘉嘉,眸底釋放出來的冷意幾乎凝固了周圍的空氣。
“嘉嘉,再任性也要有個底線,瑾色就是我的底線,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更不允許任何人打她的主意!”
聽到容非衍說的,沙發上躺着的連嘉嘉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真是笑死個人。”
她的笑聲穿透着容非衍的耳膜,容非衍面無表情的凝視着她,抿着脣瓣一個字未說。“你!休!想!再!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