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爺,我們這邊流程……”
警官跟在薄祁忱的身邊,再看看沈蕪,流程還沒走完呢。
“給我的人銬手銬,還要我跟你走流程?”薄祁忱一把提起身側人的衣領,將他往後一推,“我保她,你們不許再找她問這問那,更不許把她一個人留在審訊室裏!”
男人緊皺着眉,嗓音壓低,每一句都格外沉重。
眼前的警官都怔了怔。
往日裏,薄祁忱和他們都是客客氣氣,笑臉相迎,可今日……
沈蕪看着薄祁忱,再看被他緊攥住的手心。
她手和昨日一樣涼,他的手,卻沒那麼溫暖了。
警察小聲說着:“如果她是殺人犯……”
“沒有如果!”他一聲呵斥,場面一陣安靜,所有人都看着薄祁忱,滿臉不可置信。
薄爺就這麼相信沈蕪。
所有人都沉默了,不敢言語,看着薄祁忱帶着沈蕪離開。
警局大廳,王俊夫人看到沈蕪,再次撲上來。
薄祁忱一把將沈蕪護在伸手,伸手推開王俊的夫人。
薄祁忱沉着一張臉,全程都帶着怒火似的,冷着聲音提醒她:“王俊太太,麻煩你放尊重些,且不說小蕪現在不是殺人犯,即便是!也輪不到你在這裏教訓她!”
“輪不到我?她殺死我的丈夫,我這個受害者的家屬,還輪不到?薄祁忱,你是這雲都的天不錯,沒人能動你,可你也不能這麼盲目的護着一個人!”王俊太太撕心裂肺。
薄祁忱冷着臉,看着沈蕪要上前,他攥緊沈蕪的手心,再次提醒她,“小蕪不是殺人犯,勞煩你嘴巴放乾淨些。”
語畢,薄祁忱將沈蕪往懷中拉來,護着她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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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夜炎和蔣奕並肩在一臺勞斯萊斯旁站着,看到二人出來,神經緊繃。
蔣奕撐傘,夜炎開門。
一切看起來那麼雷厲風行,不管不顧身邊人的看法和眼神。
勞斯萊斯遠去。
警局裏的人都趴在窗口,沉默不語,不知所措。
人被帶走了。
這前前後後不到十分鐘。
本亂成一團的警局裏,瞬間只剩下了還在胡鬧的王俊太太,以及某個,並不想搭理他們的蕭山。
車上。
沈蕪偏過頭,看了看薄祁忱。
“冷麼。”他始終攥着她的手心,發現她的手都捂不熱。
“不冷。”沈蕪搖搖頭。
“那手怎麼這麼涼?”他擰着眉,嗓音有些啞,沒了剛才在警局裏的冷漠和囂張。
沈蕪低下頭,看着被他緊緊團住的手心,聲音輕輕的,“在你面前,它學會裝可憐了。”
聞聲,薄祁忱看過來,沈蕪也擡眸,四目相對,沈蕪莞爾笑了笑,眼眸彎彎,格外溫柔,“我沒想到你會來。”
“我來晚了。”他沉眸,想到這兒,有些自責。
他和夜炎去了工廠,消毒的時候放下了手機,和負責人多聊了幾次,沒去看手機。
“不晚,剛剛好。”沈蕪搖着頭,聲音輕輕的。
夜炎和蔣奕紛紛對視一眼,輕嘆了口氣。
這一路上,闖了不知道多少個紅燈。
薄爺擔心了一路,他們的心都跟着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