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暖趴在牀上抱着被子滾了兩圈。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淋浴聲,秦暖暖聽到這聲音一愣,如果她是一隻貓,現在後背上的毛估計都已經炸起來了。
她撐着酸得幾乎坐不起來的腰,惡狠狠地瞪着浴室的方向,目光在房間裏逡巡,最終在茶几上的果盤裏看到了一把水果刀。
秦暖暖走過去,拿起水果刀,手指指腹輕輕在刀鋒上擦過。
嘶,見血封喉啊。
秦暖暖拿着刀,死死盯着浴室的方向,在衝進去沒收裏面那人的作案工具,還是偷偷跑路,假裝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兩者之間徘徊不定。
秦暖暖咬了咬牙,鏗得一聲,把水果刀扔在了果盤裏。
殺人是犯法的!
媽的,她認栽了,就當是被狗啃了。
秦暖暖心裏又氣又悶,眼睛都忍不住紅了,強忍着眼淚把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
昨晚上的禮服裙幾乎已經撕扯的不能見人了,她根本穿不了。
秦暖暖嘆了口氣,轉頭目光逡巡周圍,看見了放在桌子的一套西裝,秦暖暖走過去,扯過襯衫套在身上。
衣服有些過於大了。
秦暖暖低頭,看着剛剛遮住自己大腿的襯衫衣襬,把袖子捲起了兩層,露出手掌,疑惑得皺了皺眉,她記得邵偉桐大概也就178的個字,這尺寸怎麼跟她平時偷拿來穿的邵九霄的衣服尺寸一樣。
秦暖暖晃了晃腦袋,沒多想,至少算是有件衣服避體,讓她不至於跟夏娃在伊甸園裏似的。
穿着寬大的襯衫,秦暖暖又翻了翻衣櫃,除了兩件白色的浴袍什麼也沒有。
秦暖暖翻箱倒櫃,在抽屜裏找到了一個針線包和剪刀,又低頭看了看扔在地上的那件被扯爛了的禮服裙。
撿起那件禮服裙,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剪了幾刀,然後又用針線將那些碎布片錯錯落落縫在了一起,做成了一條極爲日常的蕾絲長裙。
又用剩下的針線收了身上的襯衫袖子和衣襬,將襯衫釦子錯開扣進釦眼裏,做成了寬鬆慵懶的斜扣樣式的襯衫,再將襯衫塞進了裙子裏,用剩下的邊角料編了一條腰帶,勒出纖細的腰身。
秦暖暖在巨大的穿衣鏡前整理了自己這一身,確保身上那些密密麻麻錯落的吻痕不會被人看見。
做完這一切,浴室裏的水聲還沒有停,秦暖暖鬆了一口氣,赤着腳,手上拿着那雙鞋跟長達12釐米的高跟鞋,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門邊,手握上門把手,拉開了房門。
像兩尊門神一樣站在門口的黑衣保鏢就轉身頭來,帶着墨鏡的兩雙眼睛盯着秦暖暖,在看見秦暖暖的瞬間有些錯愕。
但是,很快對着秦暖暖恭敬的點了點頭。
“秦小姐。”
秦暖暖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做出防禦的姿勢,可兩人並沒有對着她動手,只是客客氣氣得對着秦暖暖叫了一聲。
她這才鬆了口氣,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的走了出去。
可她一隻腳踩剛剛踏出門口,兩個保鏢就伸手攔住了秦暖暖的去路,低頭,客客氣氣得對着秦暖暖說。
“秦小姐,BOSS吩咐,沒有他的吩咐,誰也不能隨意進出這個房間。”
秦暖暖腆着臉,衝着兩人甜甜一笑。
“兩位大哥,我有急事要馬上離開,能不能行個方便?”
那笑容如陽光落下,金光漫野,燦爛了滿地的春草和綠樹。
兩人不由得一怔,出神的瞬間,秦暖暖已經一腳踏出了房門。
不過兩人也很快反應過來,回神就看見秦暖暖正要離開,急急忙忙上前攔住了秦暖暖的去路。
他們不敢觸碰秦暖暖一下,只是擋在秦暖暖的前面,不讓她再往前一步。
“秦小姐,請你不要爲難我們,您如果要走,至少跟BOSS說一聲。”
秦暖暖看着面前兩個黑衣保鏢,笑容更加燦爛。
“你們都是聽你們BOSS命令的?”
兩人點點頭。
就看見秦暖暖笑得更加燦爛,她指了指自己的腳,又指了指房門的位置,笑嘻嘻說。
“你們老闆說,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隨意進出這個房間,我現在在房間外面了,你們誰敢自己做主讓我進去?”
兩個保鏢面面相覷,瞬間傻了。
可是,兩個人很快就從對方的目光裏得到了共識,不管怎麼樣,絕對不能把這個小祖宗放走,不然他們就死定了。
於是,兩人站着沒動,擋住了走廊的路,不讓秦暖暖過去。
秦暖暖看着兩人,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淡了下來,一雙漆黑的貓瞳了閃爍着冷冽的光
“那就是沒辦法交涉,只能動手了?”
聽到秦暖暖要跟自己動手,兩個保鏢又是面面相覷,顯然是都沒想到秦暖暖竟然會出說這樣的話。
在他們眼裏,秦暖暖根本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嬌滴滴的,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的那種。
兩個保鏢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淡淡的玩味和不在意。
一個人往後退了退,還低聲對着自己的同伴囑咐。
“小心點,不要把大小姐弄傷了,BOSS會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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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個保鏢立刻對着他比出一個放心的OK手勢。
然而,下一秒鐘,秦暖暖欺身而上,膝蓋蜷起,猛地朝着那個保鏢的小腹重重一頂。
保鏢的臉色驀得一遍,瞳孔倏然睜大,喉嚨裏發出一聲低而短促的呻吟。
“額……”
下一瞬間,捂着自己的肚子,單膝跪倒在了地上。
那個保鏢額頭上冷汗涔涔,幾乎是沒能反抗,就被秦暖暖一個掃堂腿踹在了腦袋上,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秦暖暖一腳把擋路的人踹到了牆邊,冷哼一聲,擡手朝着另外一個站在邊上已經愣住的保鏢招了招,極其挑逗得吹了一聲口哨。
“下一個。”
保鏢立刻回過神來,終於是擺出嚴陣以待的架勢。
剛才是他們輕敵了,所以才會讓秦暖暖得逞。
現在即便是一對一,他的力量級要高出秦暖暖至少好幾個級別,在絕對力量面前,秦暖暖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然而,他想錯了。
兩分鐘以後,別打得鼻青臉腫的保鏢靠着牆,一點點從牆面滑落在地上,眼前一片白一片黑,意識一片模糊。
秦暖暖噓了一聲。
扯了扯方才爲了方便動手而塞起來的長裙,高傲的昂着下巴,視線冷冷掃向倒在地上的兩個保鏢,冷冷哼了一聲。
“就你們?垃圾!”
說完,她還朝着兩人比了箇中指,以報剛剛兩人看不起自己的仇。
就在秦暖暖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就打算這麼走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秦暖暖只覺得背後倏然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