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容非衍不像是說假的樣子,連嘉嘉的心裏沒底起來,擡起眼眸看了一眼容非衍,慢慢的開口:“四個。”
“另外兩個呢?”容非衍說。
連嘉嘉擡眸看了眼他說:“在酒店外面接應。”
容非衍道:“連嘉嘉,你以爲你還能逃的出去嗎?”
他說的漫不經心,可是落在連嘉嘉的耳朵裏,竟然嚇了她心頭一跳!
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起,她凝視着容非衍並未開口講話,她相信,不管怎麼說,容非衍是不敢動她的,因爲她的手中還有一張王牌!
想到這場戰役還不知道是誰死誰亡,連嘉嘉心中幾乎笑開了花。
瑾色這會兒應該已經出海了吧?
想到等待她的將會是另外一種人生,連嘉嘉剛纔燃燒起來的後怕,又盡數而散。
來救連嘉嘉的四個人,死了一個,傷了一個,另外兩個雖然抓住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說出瑾色去哪了。
看着被整的奄奄一息的他們,容非衍眸光裏的溫度驟然沉到冰點以下。
到最後兩人承受不住,互相說起瑾色被可能送去的地點。
聽着他們風牛馬不相及的話語,容非衍拂袖而去。
他本能的認爲,跟隨連嘉嘉一起過來的人,絕不止那四個人。
容非衍考慮的一點都沒錯,但是其餘跟連嘉嘉上島的人卻在抓了瑾色之後離開了島嶼。
瑾色是在黑暗中醒過來的,醒來的那一瞬間,她便覺得自己出於一個搖搖晃晃的空間當中。
她試着想要坐穩身體,卻發現自己身體被綁着,根本無法坐起來。
一股強烈的想法直接擊打着她內心,不用猜,她清楚自己被綁架了。
當時喝完那瓶礦泉水的時候,瑾色就覺得味道不對,感覺苦苦的,可是當時並未想那麼多,現在想來她忽然明白,原來一切的事情,都是別人提前做好的。
她出於黑暗中,一丁點的光亮都沒有,越是在這樣未知的環境當中,人越容易胡思亂想。
尤其瑾色還懷着孕。
她逼迫着自己冷靜,因爲只有冷靜下來,她才能想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可是呢?
她根本無法冷靜下來,因爲她忽然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那就是她被抓來了,婚禮怎麼辦?
因爲她已經發現自己身上穿的不是那件婚紗,而是換上了另外一套並不怎麼合身的衣服。
那麼問題來了。
如果她穿的不是婚紗,那麼婚紗去哪了?
這些人綁架她,根本不是臨時起意,肯定事先做了一番周折,不然她不可能在喝完那幾口水之後會產生眩暈的感覺。
想到那種感覺,瑾色的心中又升起一抹驚恐。
這水對她肚子裏的胎兒有沒有影響?
瑾色完全不得而知,出於四周完全黑暗的空間裏,什麼又都不知道,這讓人跟容易產生一股後怕好不好?
瑾色強烈的壓制着內心的感覺,迫使自己能夠鎮定下來。
她內心足夠強大,很快便冷靜下來,開始慢慢梳理婚禮上遇到的事情。
將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通之後,瑾色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
由於剛纔的冷靜,瑾色已經感覺出來,她應該處於一嗖船上。
既然是船上,也就是說她被人送走了。
那個送她的人會是誰呢?
還有一個就是,既然她沒有穿婚紗,那麼誰會拿走她的婚紗,拿走婚紗的用意是什麼?
別跟她說那人拿走她的婚紗,是故意來一個狸貓換太子。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容非衍會想到真正的新娘子已經換人了嗎?
一想到容非衍,瑾色內心的思念開始猶如潮水般涌了出來。
自己被人挾持了,容非衍會發現嗎?
那個人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呢?
若是利用她來對付容非衍的話,那根本不存在將她送走的理由了。
所以瑾色敢斷定,那個人綁架自己故意將自己送走,其實很多原因是針對她!
想到這裏的時候,瑾色內心本能的蹦躂出來一個名字——連嘉嘉!
由不得她不這麼想,她覺得能跟她有深仇大恨的人也只有連嘉嘉了。
如果真的是連嘉嘉,瑾色心裏非常不是滋味來。
那個女人肯定會穿着自己的婚紗跟容非衍結婚。
如果容非衍認出她還好,萬一認不出來呢?
即便認出來之後,連嘉嘉以她來要挾容非衍怎麼辦?
想到即將可能發生的種種,瑾色的心變得愈發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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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雖然一再的讓自己冷靜,可是她根本冷靜不下來。
當世界沉靜下來的時候,瑾色忽然覺得精疲力盡。
她虛弱的躺在地上,感受到自己被五花八綁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很快瑾色便搞懂自己處的位置了,因爲她發現船的速度漸漸慢了起來,一直到最後停在了某個地方。
當停下來的那一瞬間,瑾色的心中忽然燃起濃濃的希望。
她在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她一定要活着出去,一定要活着回到容非衍的身邊。
就在她內心不停的祈禱時,頭頂上面被人打開一扇門,隨即船艙裏面的燈光透下來,然後下面也跟着亮起來。
刺眼的燈光亮起,瑾色不由的眯了眯眼睛,藉此適應光線。
有一個男人從樓梯的位置下下來,走到瑾色跟前,對着她被綁起來的腿踢了一下,用英語說道:“她還沒醒,你快點下來給她擡上去。”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低頭去看地上的瑾色,正好對上她清涼的目光,他嚇了一跳,隨即哈哈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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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嘰裏呱啦說了一通,反正瑾色一個字都沒聽懂。
她初步判斷,這些人平常是用英語跟人交流,但是本身的語言並不是英語爲母語。
至於哪裏的人瑾色並未細想,因爲時間上也不允許她做細想。
這個時候從上面船艙下來一個人,光着膀子,胸口位置有一大撮毛髮,濃密的樣子,使得瑾色忍不住想要吐。
“她醒了。”第一個下來的人用英語說道,同時提議要不要玩一玩。
另外一個人瞅了一眼瑾色,擡手敲了一下那個人的腦袋說:“先送上去,對方已經在那等了。”
瑾色剛準備張嘴想要詢問,卻發現自己被人給抗在肩膀上,直接朝船上面走去。
上面的地方空間就顯得大多了,同時瑾色發現此時已經是夜晚,也就是說她已經昏迷了好幾個小時。
她本來還想張嘴詢問點什麼,但是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聽她說話,即便她開口詢問,那些人也根本不可能會告訴她。
因爲她就是被這些人給抓來的。
爲了要弄清他們幹什麼,瑾色決定閉嘴當啞巴。
趁那個帶胸毛的人跟外面的人說話的時候,這個人伸手抓了一下瑾色的屁|股,同時用自己的家鄉語,說着瑾色聽不懂的話語。
不管怎樣,瑾色本能的將它劃歸與不是好話。
那個人跟對方的人談妥之後,便壓着瑾色去了對方的船上。
對方的船要比瑾色坐的這個船要大,顯得更華貴一些。
就在瑾色被人揪住,剛進入對方船裏面的時候,就被眼前的場景所震驚!
不小的船艙裏面擠了一堆的年輕女人。
這是開舞會嗎?
但是瑾色知道,這絕不是舞會。
因爲這些年輕的女人臉上寫滿了驚慌跟漠然。
同時還有幸災樂禍。
瑾色因爲身體被綁着,行動不便,還沒有站穩,整個人就被人大力一推,直直的朝人羣中摔去。
那些女人們看着瑾色朝那邊摔過去,連忙閃開,生怕她摔在自己的身上。
就在瑾色以爲自己會跟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的時候,卻見自己肩膀上出現一隻手臂,正好將她往後面一拉,然後她便站穩了身體。
瑾色回眸,就看到身邊站着一個身體有些消瘦,面孔有些發白的女子,此時她纖細的手正有力的抓住她的身體,以防她摔倒在地上。
瑾色感激的看着這個出手相助的女子,她張嘴說了一聲謝謝,誰知那個女人慌忙鬆開瑾色,迅速的朝角落位置走去。
看着她的表情,瑾色有些奇怪,目光不經意環視一圈,卻發現周圍的人都報以冷漠的表情看着她。
這讓瑾色覺得不解,同時愈發的好奇這嗖船到底要開往什麼地方。
瑾色看了一圈,發現左手位置有一個靠牆的位置,那裏可以坐人,她便蹦躂着朝那邊走去。
剛坐下來,身邊的人立馬閃到了一邊繼續圍觀起她來。
這個舉動讓瑾色覺得很意外,同時心中產生一個疑問。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解決疑問的時候,而是先想着怎樣才能解開繩子。
似乎看出她的不方便,剛剛幫助瑾色的女子從自己的位置走過來,停在瑾色跟前,伸出手幫她解開繩子。
面對她再一次幫忙,瑾色內心不是不感動的,正因爲感動,所以她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再次開口:“謝謝。”
女子幫助瑾色解開繩子之後,很快離開了那個位置,重新回到了自己所呆的地方。
繩子被解開,瑾色開始舒展筋骨,她拍了一下身體,扭頭對着身邊的人問道:“你們知道這艘船要開到什麼地方去嗎?”她問這話的時候,是相信她們肯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