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和慕容春雨原本想這釋林大師肯定完蛋,這空心和尚和十八羅漢都不是寂寂無名之輩,衆人的手段都是極爲高超。
然而事實結果卻大大出乎了他們兩個人的意料,釋林大師剛剛將肩上的兩隻大鐵桶扔在地上,頓時一陣強烈而又巨大的真氣從他雙掌之中爆炸開來。
頃刻之間彷彿都已遮天蔽日,原本陰沉的天空霎時之間彷彿雲破天晴。
由於釋林大師雙掌之中的真氣實在是太過刺人眼目,趙瑞和慕容春雨兩個人險些都已經睜不開雙眼。
下意識連忙伸出雙手緊緊捂着眼睛。
釋林大師“啊”的一聲驚呼,當場就將空心和尚以及十八羅漢全部擺平。
彷彿僅僅只是在一招之內,空心和尚以及十八羅漢全部都沒有了還手之力,癱躺在地上全部都已經成爲了廢人。
釋林大師二話不說當即便挑起扔在地上的那兩隻八百多斤重的鐵桶,快速朝着趙瑞和慕容春雨跑了過去。
一面高聲命令吩咐道:“君遠,速速上爲師肩上來!”
王君遠少不更事,聽見釋林大師這麼說,連忙快步跑了過去,三步並作兩步跳到釋林大師肩膀上,雙手緊緊抓住釋林大師的肩頭。
釋林大師肩上挑着這兩支八百多斤重的鐵桶腳下虎虎生風,跑步動作甚爲迅捷,彷彿彈指之間就已經跑到了趙瑞和慕容春雨兩個人面前。
急聲說道:“你們兩個人快快鑽進鐵桶裏面,我帶着你們兩個人下山!”
由於趙瑞和慕容春雨兩個人方纔受到空心和上等人的劇烈真氣,終於再也沒有了半分力氣。
當即便被釋林大師手中的鐵桶這麼一挑,一個直直的坐進左鐵桶裏面,右一個直直的坐進右鐵桶裏面。
釋林大師二話不說就是這樣以一拖三,一路朝着南方山下急速而行,連一步也不停。
少林寺內部得知釋林大師的菜園之內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第一時間便召集寺內全體同仁全部追逐釋林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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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趙瑞和慕容春雨對於釋林大師與空心和尚口中所說的這《天蠶訣》一無所知,然而卻也能夠想得到,這《天蠶訣》一定是對於少林寺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少林寺得不到《天蠶訣》當真不可能罷休,方纔聽釋林大師自己口口聲聲說着,這兩年以來他始終都被少林寺內部種種責罰。
也能夠想得到,這兩年以來釋林大師和他的小徒弟王君遠一定是受盡苦難。
釋林大師現如今的年歲都已這般大,然而還要像是農夫一樣整日忙碌在莊稼菜園裏,足以可見少林寺內部對於得到《天蠶訣》的決心。
卻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想象,這《天蠶訣》的真正威力到底會達到什麼程度?
方纔趙瑞和慕容春雨兩個人雖然眼睜睜瞧着釋林大師一招之內就解決了空心和尚以及十八羅漢,然而倘若《天蠶訣》就僅僅只是如此,多半還不至於讓少林寺如此牽掛在心。
很有可能《天蠶訣》的真正威力足夠可以毀天滅地,而方纔他們兩個人所看見的這一幕,僅僅只是《天蠶訣》的冰山一角罷了!
慕容春雨雖然從來都沒有看過,孫碧清爲釋林大師所寫的那封信中到底是個什麼內容,但是大概也能夠猜想得到。
一定是和情字相關。
若非如此,釋林大師剛纔也不至於哭得那般傷心。
想來這件事情無論是放在誰人的身上都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可能尚且需要等待時間的流逝,讓這件事情在心中慢慢消化掉。
釋林大師對於少林寺內部實在是再清楚不過,空心和尚和十八大羅漢頃刻之間便被自己廢了武功,少林寺內的高僧們沒有一個人會將這件事情放任不管。
一定會拼盡全力也將他追逐上,逼着他將《天蠶訣》交出,而且多半還會將更加大的責罰施加在他身上。
由於趙瑞和慕容春雨兩個人一時片刻之間再也捨不得,而王君遠的年紀還這麼小,所以釋林大師耗盡體內最後一絲真氣也一定要帶着他們三個人下山。
雖然先前趙瑞和慕容春雨兩個人從山腳走至半山腰,僅僅只不過才用了半個多的時辰,然而來時容易去時難。
釋林大師根本就沒有法子走過他們兩個人先前所走過的路,因爲倘若是從那裏走去,就一定會和聞訊追逐上來的少林寺內部人員迎面碰個正着。
所以釋林大師就只能是抄遠道繞遠路,如此這般用了整整兩個時辰的時間,其時,天色已然大亮。
熱辣似火的豔陽普照大地,高照萬里,釋林大師終於再也跑不動了。
歪歪斜斜的靠坐在一棵大槐樹邊,就連說起話來都已經是有氣無力。
“你們三個速速下山,不要管我!”
釋林大師這麼說着,一直狂咳。
王君遠眼見如此,當即嚇得淚如雨下,連忙緊緊抓住釋林大師的手,急聲說道:“師父,您對我的知遇之恩重如泰山,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拋下你獨自求生的。”
“我王君遠生來孤苦伶仃無父無母,就即便是死在您身旁也一定不能走!”
慕容春雨也說:“不行,釋林大師,您對我們天泉派的開山祖師是至關重要的人,我怎麼可以拋下你不管不顧?”
趙瑞的心緊緊揪着,經過方纔這整整一路兩個時辰的長途跋涉,釋林大師恐怕早就已經徹底筋疲力盡。
單純只是爲了躲避少林寺等人的糾纏而已,強行用體內的《天蠶訣》真氣來維持這場狂奔。
況且釋林大師原本就年歲已大,而且爲人相當蒼老,能夠在整整兩個十人的時間裏堅持着揹着他們三個人個人一路行至於此。
若然不是因爲他體內有《天蠶訣》之真氣,但是無論如何也達不到的。
釋林大師此時面露苦笑,看着慕容春雨和王君遠說道:“不用再堅持了,反正我是無論如何一定會死在這裏的了,我沒有任何生存的希望。”
“在我臨死之前我只不過想要將我應該盡到的義務全部都盡到,你們兩個人現在把耳朵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