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媽媽和瞳瞳哦”瞳瞳伸出手指了指本子上的三個“人”,分別對應着“爸爸”、“媽媽”和“瞳瞳”。
剛開始我還沒有看懂她這幅畫兒上都畫了些什麼,不過在聽到她說是我們三個人之後,我慢慢明白了畫兒上的內容,原來她畫的是之前我們三個人生活在小鎮上的情形。
“爲什麼要畫這個”我好奇地問道。
瞳瞳瞥了我一眼,很快低下腦袋小小聲說道:“我想天天都跟爸爸媽媽像這樣一起生活,可是我都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爸爸了”
瞳瞳的話讓我瞬間怔愣在當場。
因爲最近一直都忙着趙夢珂的事情,不要說傅少軒了,就連我都整天忙得不可開交沒有時間陪她,只是把她交給我爸媽照顧,也難怪小丫頭會有這麼大怨念。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擡起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對不起,爸爸媽媽最近都太忙了,沒有什麼時間陪瞳瞳。”
“那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忙完啊”聽到我這麼說,瞳瞳嘟起嘴巴不滿地問道,“爸爸之前還答應過要帶我出去玩兒的,他是不是忘記了”
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代替傅少軒回答,只能把她抱起來安撫道:“瞳瞳乖,等爸爸忙完這一陣子應該就會帶你去了。”
瞳瞳對我這個回答顯然不太滿意,拉着我的手軟聲央求道:“媽媽,我們給爸爸打電話好不好我都想他了”
“好,我們給他打電話,”我本來就對她心懷愧疚,怎麼可能會忍心拒絕她的要求
於是我從包裏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傅少軒的電話然後遞到她手裏,“喏,你自己跟爸爸說吧”
瞳瞳開心地接過手機,然後跳下沙發跑到了一邊。
“這孩子,講個電話還專門跑那麼遠難道還有什麼話不能讓我們聽嗎”我爸在旁邊把這一幕看在眼中,忍不住笑着說道。
我也對自己女兒這個舉動十分無語,不過想到她確實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傅少軒了,也就由着她去了。
不知道兩個人在電話裏都說了些什麼,這通電話打了足足半個小時才結束,瞳瞳把手機還給我的時候,我都能感受到上面有點兒發燙了。
“都跟爸爸說什麼了”把手機放在茶几上,我捏了捏瞳瞳的小臉兒問道。
“不告訴你”瞳瞳搖搖頭,只是一個勁兒地用手捂着嘴巴“嘿嘿”笑。
見問不出來什麼,我乾脆也就不再繼續追問了,反正小丫頭的心情明顯比剛才好了很多,看見她開心我自然也就放心了。
自從傅少軒告訴我他聯繫到了一位權威的外國眼科教授之後,我就沒有再關注這些事情了,幾天後他打電話告訴我已經說服了對方過來這邊給趙夢珂治眼睛。
“真是太好了”聽完他的話,我簡直激動得無以復加,“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過來”
“應該就是這幾天吧。”傅少軒也有點兒不太確定,“他說等完成手上的工作之後就會立刻趕過來,相信不會耽誤太久的。”
“那就好”
得知對方會盡快趕過來,我心上壓着的大石頭又鬆動了一些,“希望他能找出夢珂眼睛的問題並且治好她。”
“我也是這麼想的。”傅少軒在電話那頭兒笑着應道,“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做好兩手準備,畢竟就算是國外比較權威的醫生,也未必就能治好所有的人。”
我知道他這麼說就想讓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萬一到時候連國外的權威教授都沒有辦法治好趙夢珂的眼睛,那我們可能真的要對她負責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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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我激動不已的心情總算平靜了一些,“我明白。”
就像傅少軒說的那樣,那位名叫史蒂芬的國外眼科教授在幾天後如約抵達了這座城市,我知道後特意請了假跟傅少軒一起帶着趙夢珂去機場接他。
在回程的路上,史蒂芬教授詳細地詢問了趙夢珂眼睛的情況,最後得出結論還需要再做幾項不太常見的檢查,於是我們只好帶着他們去了本市醫藥設備最齊全的人民醫院。
到了人民醫院之後,傅少軒跟眼科主任說明了情況,聽到他說史蒂芬教授是專門從國外趕來的權威專家,眼科主任很爽快就答應了借儀器檢查的要求。
於是在給趙夢珂辦理了入院手續之後,史蒂芬教授就帶着她去做檢查了。
“你說這次能治好的機率大不大”在檢查室外面等着的時候,我忍不住問身邊的傅少軒。
“這個我可說不準。”相比起我的緊張和擔憂,傅少軒的表現就鎮定多了,他甚至還能安撫我讓我不要太過緊張,“不管結果怎麼樣,我們也算是盡力了。”
“嗯。”道理我都明白,只是我卻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擔心,“真希望史蒂芬教授能夠順利只好夢珂的眼睛,這樣我們以後就不用再每天生活在內疚當中了。”
傅少軒握住我的手,“沒關係,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陪着你。”
因爲史蒂芬教授想要趙夢珂做的檢查都不是很常見,所以花費了不少的時間,等到全部檢查都做完的時候差不多一天都過去了。
“教授,檢查結果怎麼樣”把趙夢珂送回病裏之後,我跟傅少軒迫不及待地拉着史蒂芬教授詢問道。
史蒂芬教授並不會說中文,只能轉過頭跟身邊的翻譯說了幾句話,然後由翻譯來告訴我們答案:“教授說趙小姐的情況很特殊,因爲到目前爲止都沒有找到導致她失明的原因在哪裏。”
聽到這話,我的心不由得沉了一沉。
“這樣的話是不是就沒有辦法對症下藥了”傅少軒沉聲問道。
翻譯把他的話轉述給史蒂芬教授聽,然後又把他的回答翻譯成中文告訴我們,“按道理說確實是這樣,不過教授千里迢迢地趕到這裏,肯定不會什麼都不做就離開的,你們大可以放心。”
“那就好”雖然情況聽起來好像不是十分樂觀,但聽見史蒂芬教授並沒有放棄,我的心情也不像剛才那麼沉重了,“只能麻煩教授幫忙想想辦法了”
跟史蒂芬教授交流完趙夢珂的情況之後,他就帶着翻譯去找眼科主任商量接下來的治療事宜了,我跟傅少軒兩個人則是回答到了趙夢珂的病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