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激將法？”顧妄琛神色沉重了起來。
楚綿聳聳肩，她沒這個意思啊。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就是在激將法。
意森在後面偷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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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兩個人關係破冰，如今已經能這樣打趣，他很欣慰。
看來他們家顧總罪不至死，還是有挽救餘地的。
“我沒有激將法，你想好，到底要不要進。”楚綿聳肩，已經側身，歡迎他進入了。
顧妄琛當然要進了，哪有臨門一腳逃跑的道理。以後楚綿還不得拿這件事兒笑話死自己？
“進！”他語氣堅定。
楚綿笑，“那可沒有跑的機會了啊。”
“就一件事兒。”顧妄琛還是有些哀求的意思。
楚綿眯眼，嗯？
“我招架不住的時候，幫幫。”他很卑微了。
楚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到這樣反差的顧妄琛就是忍不住笑。
或許顧妄琛骨子裏就是這樣的人，刀槍不入也只是一個面具而已。
相比起故意深沉，冷冷冰冰的顧妄琛，她實在是很喜歡這樣有反差的顧妄琛。
“好啊，幫幫你。”楚綿點頭，“那我也有個要求。”
“什麼？”他能滿足的肯定會盡全力滿足。
楚綿：“li先生要出新的包包了，全球限量一隻。”
顧妄琛立刻擡手，做了個“ok”的手勢。
話說到這兒他還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不就是一個包包嗎？
顧妄琛轉過頭看意森，那冷漠的眼神彷彿在問：需要我重複一遍嗎？
意森搖搖頭，不用，他等會兒放下了東西馬上去辦。
“走。”楚綿在前面帶路。
路過鏡子，她透過鏡子看顧妄琛，嘴角上揚偷偷笑。
包包倒不是重要的，只是想逗逗他而已。花花男人的錢也沒什麼不好。
穿過長廊，便是老宅裏面。
楚綿帶着顧妄琛和意森來到了千麗君和楚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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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奶奶。”顧妄琛將東西放了下去，站在二位的面前，身姿挺拔，半點不敢含糊。
很規矩，很有風度。
千麗君打量着顧妄琛，遲遲都沒有開口。
楚山則是倒了杯茶，推給了顧妄琛，“坐吧。”
千麗君聞聲，瞪了楚山一眼。她目光冷漠地落到顧妄琛的身上，比起楚山的盛裝出席，她的穿着隨意了一些。
“坐什麼，要在這裏待很久嗎？不是打個招呼就走嗎？”
顧妄琛本挪動的步子立刻停了下來。
意森看了自家老闆一眼，果斷轉身先走了。這種苦難，老闆必須自己捱過去，他也幫不了。
“來都來了，還是叫他坐吧。”老爺子的態度比起千麗君能好一些。
千麗君便看向顧妄琛。視線焦灼，顧妄琛心尖忐忑，也不知道自己是能坐還是不能坐。
楚綿自己都覺得這場面窒息。
這比前幾天爸爸留顧妄琛在家裏吃飯還要尷尬……
天。
楚綿不禁提醒顧妄琛：“奶奶沒再說話，就是叫你坐吧，坐吧。”
楚綿扯了扯顧妄琛的衣袖，和顧妄琛一起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千麗君幽幽看着楚綿，楚綿這個小叛徒。她怎麼還幫着顧妄琛？
楚綿衝着千麗君訕笑了一聲，彷彿在用眼神溝通：奶奶，那也不能真叫人家一直站着吧？這也不符合我們的禮儀嘛。
千麗君悶悶哼着，拿起杯子喝了口茶。
“爺爺奶奶。很抱歉我今天才來看望你們。”顧妄琛一開口，便十分官方。
楚綿真的能感覺到他這個人和他們很不和諧的地方。
“有什麼抱歉不抱歉的，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你即便不來看我們，我們也不會說什麼呀！”老太太嘀咕着。
顧妄琛哽住。
確實。
“但是我和楚綿結婚後，我也沒來看望過二位老人。是我不對。”顧妄琛將這件事兒說出來。
千麗君一聽，手中的杯子猛地往茶几上一放。
他還好意思說這件事兒？他怎麼好意思的！
顧妄琛忽然就不敢說話了。
楚綿頭疼，他也是真的勇。結婚的事兒也敢提。
還好奶奶只是摔杯子，不是喊他滾出去。
看得出來，奶奶在忍耐。
氣氛忽然尬住。
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顧妄琛端起茶杯，剛要喝，便聽千麗君說：“你和我們綿綿沒可能了。”
這彷彿一個炸彈，冷不丁就扔出來了，打了顧妄琛一個猝不及防。他手中這茶都不知道該不該喝了，最後還是放了下去。
千麗君：“你要和綿綿復婚，即便綿綿同意，我們也不會同意的。”
“奶奶，我這次是認真的。我會對楚綿好的。”顧妄琛壓低了聲音，很誠懇。
“哪個男人不會這麼說？真好還是假的好誰又知道呢？我孫女已經摔過一次跟頭了，反正我不會叫她摔第二次！”
“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我未來的孫女婿是誰都可以，是你……不行！”老太太一臉冷漠，說完這番話，便上樓去了。
顧妄琛僵在原地。
楚山幽幽看了顧妄琛一眼，打量着顧妄琛臉上的表情。
他慌了，真的慌了。
他看向楚綿，在求救。
楚綿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
“爺爺……”顧妄琛只好自己想辦法，自認爲爺爺會好說話一點。
“哎，你叫我也沒用。我們家是她說算的。”老爺子尷尬地笑了笑，話外之意：小夥子，爺爺沒有說話的權利呀。
楚山只能給顧妄琛倒倒茶，讓顧妄琛坐一坐罷了。
“這茶還不錯。是我一個朋友給我帶來的，也就剩下這一包了，你小子有口福。”老爺子對顧妄琛說。
楚綿聽聞，立刻說：“我爺爺最喜歡這個茶葉了。”
顧妄琛察覺到了訊號，立刻問：“這是什麼茶？”
“是稀有的毛尖茉莉，特供的。”楚山輕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爺爺喜歡喝毛尖茉莉？”顧妄琛問。
楚山搖搖頭，“都喜歡一些。看哪個茶葉好。不過，我是業餘的。不懂茶。”
楚綿表示，爺爺又在裝了。他最懂茶了。喝了一輩子了。
顧妄琛尷尬：“爺爺，我今天給你和奶奶帶了很多禮物。可惜，沒有茶葉。”
楚山哈哈大笑，“沒關係呀。你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真是客氣。”
剛說完，就聽千麗君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叫道，“你在那裏笑什麼笑，給我倒杯水來！”
楚山沒有片刻逗留，趕忙去給老太太倒水了。
客廳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楚綿再次看向顧妄琛的時候，顧妄琛的耳朵都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