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們心意相通了?

發佈時間: 2024-12-22 05: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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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表哥跳樓自殺了!”

 媽媽的話,又像是重重給了我一鐵棍,我腦子嗡嗡的,後背發涼。

 “媽媽,你說什麼呢?”

 表哥怎麼可能自殺,他求生欲那麼強,肯定是我聽錯了。

 媽媽嘆了一口氣,又重複了一遍。

 “……兩個小時前的事了,從公寓樓頂跳下去,警察、法醫都來過,人都被拉走了,你爸爸連夜趕過去了……”

 我用力晃了晃頭,捏了捏自己的臉,很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噩夢。

 表哥真的死了。

 他怎麼會自殺呢?

 坐牢他都怕,他會不怕死?

 他下午還答應我,向傅言深坦白一切的,不可能夜裏就自我了斷。

 其中一定有蹊蹺!

 我連夜趕到表哥的家,爸爸、姑媽、姑爺,還有大伯、小叔都在,姑媽靠在沙發裏,手帕捂着鼻子,泣不成聲。

 叔叔伯伯們在一旁討論表哥跳樓的原因,個個一臉愁容。

 爸爸說,表哥的遺體現在停放在派出所的停屍間,由於是非正常死亡,法醫會進行屍檢,判定真正的死亡原因。

 他們剛從派出所回來。

 表哥一定不是自殺。

 我在心裏篤定地想。

 會不會是那個時夏,殺人滅口?

 她上次指使傅忍對我的剎車動手腳,差點把我害死,心腸歹毒,且有作案的動機。

 表哥死了,她聯合他設計陷害我和經濟犯罪的事,可就死無對證了。

 只是,她怎麼能這麼惡毒!

 “你嫂子在樓上,你去安慰安慰。”二姑從樓上下來,看到我,抹着淚對我說。

 “嗯。”

 我應了聲,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別墅二樓。

 表哥死了,表嫂和兒子還有肚子裏沒出生的寶寶,以後要怎麼辦?

 他雖然渣,還挪用公司的,但也罪不至死。

 剛進臥室的門,我一眼看到歐式大牀牀頭上方掛着的婚紗照,表哥西裝革履,表嫂一襲白紗,兩個人,郎才女貌。

 表哥下午還說,他們是初戀。

 復古水晶吊燈下,表嫂纖細的身體挺着圓滾滾的大肚子,像一根細竹竿中央貼着一隻籃球。

 看起來好辛苦。

 她握着掛燙機的手柄,正在熨表哥的西裝。

 “這套西服,前天專櫃剛送來,他還沒穿過……我熨一下,讓他走的路上穿……”

 表嫂看到我,平靜地說,說着說着,她啞了聲,眼淚不停地流。

 想到她還不知道表哥出軌的事,我鼻尖一酸。

 一個女人懷着身孕,丈夫揹着她出軌,挪用公款,現在又死得不明不白的,我心疼又同情她的遭遇。

 “嫂子,我來吧,你坐下歇歇。”

 “喬喬,我現在不能閒着……閒着就會崩潰……我不想影響肚子裏的寶寶……我還有高血壓,能拖到順利生產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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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擦掉眼淚,恢復平靜。

 看着她的肚子,我更加難過,心疼這個還沒出事,就失去了爸爸的孩子。

 可前世,他們一家四口幸福地辦着滿月酒的畫面,還刻在我腦海。

 如果真是時夏害死了表哥,那我這次是不是又做錯了?

 我心口像是壓着一塊巨石,沉得喘不上氣。

 在等待表哥屍檢結果的日子,我一直在他家陪着表嫂和他的兒子,可樂,小傢伙還不知道他的爸爸已經在另一個世界了。

 警方的調查和屍檢報告出來,令我大跌眼鏡——

 跳樓自殺,排除他殺。

 怎麼可能?

 我不接受這個結果!

 “根據調查,死者陸鳴挪用公司上億公款,我們合理懷疑,他是因爲經濟問題,畏罪自殺。”

 “並且,屍檢結果排除任何他殺的嫌疑,他符合高空墜落的死亡特徵。”

 警局裏,負責表哥案件的警員,對我解釋。

 “不是的,他死前還跟我說過,他會主動向公司高層坦白挪用公款的事,他會賣房產把錢還上,他不可能因爲這點事就自殺的。”

 “區區上億,我都能幫他把漏洞補上。”我篤定地說,“還有,你們查出他挪用公款的同夥了嗎?”

 “盛小姐,您有其它的線索?”警員聽我這麼說,拿起筆錄本。

 我將陸鳴和時夏的姦情,以及合謀挪用公款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並請他們向表嫂保密。

 很快,時夏就被傳喚來了警局。

 陪她一起來的,還有傅言深!

 邁巴赫在院子裏停下,男人一身剪裁合度的高定手工西裝,雙肩披着黑色風衣,從車上下來,氣場凌厲。

 得知他來,局長親自出來迎接,卑躬屈膝,又是握手又是遞煙。

 傅言深禮貌頷首致意,表情冷淡疏離。

 不一會兒,時夏從另一側下來,走到他身側,怯懦畏縮的樣子。

 看到她又裝柔弱,扮演小白花,想到她放浪形骸,對我囂張挑釁的樣兒,我的拳頭攥得“咯咯”響。

 “別怕。”

 傅言深這時對她溫聲安撫。

 他親眼看到時夏和表哥偷情,對她居然還能這麼溫柔?也不覺得膈應?

 還是,他相信時夏那天對他表白的那套歪理邪說,跟她心意互通了?

 這麼一想,我心口又悶又堵。

 傅言深這時陪時夏走了過來,隔着幾步遠的距離,他看到門廊柱子邊的我,眉頭輕佻。

 濃眉下,深邃的黑眸像是一雙鋒銳犀利的箭,直射着我。

 彷彿要把我殺了的樣子。

 我呼吸一窒。

 他盯了我一眼,眼神裏又流露出嫌惡與不耐。

 我一時僵在原地,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時,只聽傅言深對兩名警員,略客氣地說:

 “她心臟不好,不能受刺激,麻煩二位詢問的時候,說辭溫和一些。”

 “傅總,您請放心,我們辦事一向尊重每一位公民。”

 聽着警員的話,他點點頭,目送着時夏進了問詢室。

 折回時,男人大步走向我,氣場給人以凌壓感。

 他走到我身邊,扣着我的手腕,拽着我就走。

 力道之大,把我手腕都捏疼了,“傅言深,你放開我,疼!”

 我用力地甩。

 他絲毫沒放鬆力道,滿身怒意的樣子。

 男人拉開車門,動作粗魯地把我塞了進去。

 我跌撞在真皮座椅裏,頭磕在扶手上,加上這幾天一直沒怎麼吃東西,撞得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