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目光落在正前方停着的奔馳上,車窗搖下,露出了陸今安那張骨相優越的臉。
她眼睛一亮,剛剛被陳校敗壞的心情又好起來,“你不是說堵車嗎?怎麼還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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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讓陸今安不要過來了的。
“來接你。”陸今安替阮夏打開車門,“上車。”
阮夏坐上副駕駛,剛想說話,手機震動響了幾下。
她低頭一看,發現全都是陳校給他發的消息。
陳校:到家了告訴我。
陳校:貓貓笑jpg。
陳校:夏夏,期待下次見面。
要說前兩句還算正常,這最後一句就徹底暴露了本性。
期待跟她下次見面?!
阮夏眉眼覆上冷霜,轉頭看向陸今安,“陸今安,我問你個事。”
陸今安見阮夏一臉被噁心到了的模樣,不由挑了挑眉,“你問。”
阮夏咬牙切齒道:“你在有老婆的情況下,還會去跟其他女生髮期待下次見面這種消息嗎?”
“當然不會。”陸今安眼裏漫出一絲笑意,語調柔和了幾分,“夫妻應該保持絕對的忠誠。”
一如他當初所說。
阮夏鄭重的點頭,“你說得對,發出這樣消息的人就算是越界了。”
陸今安眉眼微沉,“有人給你發這樣的消息?”
她緩緩點了點頭,信息又來了。
陳校:阮夏,你怎麼不回我消息?是我打擾到你了嗎?
陳校:抱歉,你是真真的朋友,所以我纔想跟你打好關係的。
似乎是意識到不對,陳校開始找補,又用宋真真當藉口,接近阮夏。
阮夏想直接拉黑。
但轉念一想,這或許是讓宋真真看清楚陳校真面目的一個好機會。
她忍着噁心,敷衍行的回了幾句,陳校那邊很快給了迴應。
在宋真真身邊還能秒回,想來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阮夏臉黑了黑,爲宋真真感到不值。
她的不開心都寫在了臉上,陸今安輕聲問道:“是你那位朋友的老公?”
阮夏看向陸今安,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
見狀,陸今安篤定道:“他給你發消息了。”
阮夏緊抿着脣,“對,他給我發了,不止這樣,飯桌上對我也很殷勤。”
殷勤這個詞,實在算不上什麼好詞。
但陳校的所作所爲,用這個詞形容最合適不過。
她本來是想去敲打敲打陳校的,結果反被他一番操作給驚到了。
想到有人在阮夏面前獻殷勤,陸今安眸色轉深,“你朋友怎麼說?”
“我朋友她……沒看出來。”
說起宋真真,阮夏輕嘆一聲,真真哪哪都好,就是太單純了一點。
但可能也是旁觀者清。
他深陷在陳校爲她編織的愛情海中,現在是最相信他的時候。
“告訴你朋友。”陸今安餘光瞥向她,“這是一個機會。”
阮夏眸色發亮,自然而然道:“你跟我想到了一塊。”
陸今安勾脣,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那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阮夏脣微張了張,有那麼一瞬間心裏快要長出些什麼來,卻在轉瞬被她澆滅。
陸今安怎麼會突然說這樣的話?
遲遲等不到不見阮夏回答,陸今安眸色暗了暗,解釋道:“不要多想,只是開句玩笑。”
陸今安內心莫名苦惱起來,他得慢慢讓阮夏習慣纔好。這纔不過就一句話,就被嚇得不敢說話了。
她淡淡笑道:“嗯,我知道的。”
兩人去了江歐那裏將陸小川接了回來,回了醫院。
第二天下午,阮夏就收到了醫院活寶的消息。
說是譚文被停職查辦了。
警察局來了六個人,直接將譚文從醫院給帶走了,一整天都不見回來。
醫院被譚文這事弄得人心惶惶,那些爲譚文叫好的人再也不敢幫他說話了。
而阮夏,回醫院辭職時被安雯攔住。
“阮夏,譚文出事是不是你乾的好事?”安雯咄咄逼人問道,“你爲什麼要讓警察把他帶走,你爲什麼要毀了他?”
“安雯,你是真沒腦子還沒假沒腦子?”阮夏諷刺一笑,“警察是我能指使的嗎?”
安雯臉色一白,猛的拉住阮夏,“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無可奉告。”阮夏甩開她的手,“你只需要知道譚文是個爛人就行。”
當衆被警察局帶走立案,以後估計也很難在回醫院上班了。
這兩天,是陸今安給譚文的死緩期,他將譚文賄賂關係上位的事全都查了出來,公告醫院。
人人都知道譚文是個裝模裝樣的人而已,現在還惹上了刑事案件,對他更是避而不及。
只有安雯,還死心眼的不相信譚文是施害者。
真是可笑。
譚文的事得到解決,辭完職,阮夏心情一片大好。
兩天後,阮夏拆線出院。
因着宋真真的緣故,她偶爾搭理陳校,陳校更加變本加厲,開始在手機上跟她曖昧起來。
有一天,陳校想約阮夏單獨出去玩,連票都訂好了,阮夏假意同意,給宋真真發了消息約她出來。
一到咖啡廳,宋真真忙問道:“夏夏,什麼事啊神神祕祕的,還不能讓我老公知道我跟你出來。”
阮夏嚴肅開口,“真真,我給你看一段記錄,但你不能生我的氣。”
宋真真愣了愣,“什麼記錄?”
“你看了就知道了。”
阮夏有些不忍的將手機推給她,但爲了宋真真好,她必須看到。
宋真真不明就裏的拿起手機看了起來,越往下看,臉色越難看。
“這是陳校?”
她不敢置信的點進去陳校的朋友圈跟頭像,在拿出自己手機置頂反覆確認。
這就是陳校沒錯。
頭像是他,朋友圈裏發的東西也一樣!
“夏夏?”宋真真腦子嗡嗡炸響,她臉上血色褪去,“這到底怎麼回事?”
阮夏坦然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宋真真握着手機的手都在發抖,肺都快氣炸了,“陳校爲什麼會給你發這樣的消息?”
“這你應該回去問他。”阮夏實話直說,“真真,陳校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愛你,他今天能給我發這樣的消息,明天就能給別人發,你真的該醒醒了。”
宋真真那麼愛陳校,愛到能爲他放棄一切,但得到的卻是陳校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跟背叛。
真的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