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知道趙永剛也沒啥錢,前幾年她偶回孃家時也聽蘇母說過,趙家爺爺給趙永剛留下來的娶媳婦的錢這小子一口氣全捐給邊境貧困山區了。
趙永剛都做好被蘇言刁難的準備了,沒想到此時蘇言不但沒刁難他,還讓他不必那麼麻煩了?
看到蘇言如此通情達理,趙永剛激動的都快哭了。
“言姐,你真是我親姐!”
蘇言白了一眼趙永剛:
“德性!”
趙永剛:
“……”
這口氣咋這麼像年哥呢?
蘇言說着,走到衣架旁,從自己的皮包裏掏出十張大團結轉身遞給趙永剛:
“這錢你拿上,買了那麼多東西我不能花你的錢!”
“不不不不不,這可不行,我買東西也沒花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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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永剛看到這一百塊錢嚇的直往後退。
他一個月才三十多塊錢,這一百塊錢就頂的上他三個月的津貼了。
面對這麼大一筆鉅款,趙永剛可是不敢伸手接。
“而且,年哥也給我錢來着……”
“趙狗腿,你啥時候變了這麼磨磨唧唧的了?周謹年給是他的,我給是我的,哪來這麼多廢話,接着……”
聽了蘇言不客氣的話語,趙永剛這才伸手接了過來。
蘇言說這話的時候,就更像年哥了。
從前他看到蘇言這個女人胸大無腦飛揚跋扈,可是現在他怎麼覺得這女人也有通情達理的時候?
年哥每個月給她五十塊錢的生活費,沒想到她一下就給他兩個月的錢!
不管了,既然她非要給那他就先拿着,正好明天他和年哥南下正是需要錢的時候,大不了這錢不當她借給他的,等把貨出手回來以後,連本帶利一起再還給她。
傍晚時,吃過晚飯後蘇辰吵着非要下樓玩。
自從這小子和周謹年在一起呆過兩天後,一得空就想着下樓,短胳膊短腿的還非要打一套行軍拳。
蘇言倒是覺得兒子這樣也挺好,至少能強身健體,將來有個好體魄也挺好的。
可她帶着兒子剛下樓,遠遠的就看到不知啥時候站在小區草坪一棵樹下來回走動着的周謹年。
周謹年此時還沒看到她們倆人,只見周謹年來回踱着步子,時不時的還看一眼他手裏的文件。
當蘇言看到周謹年手裏拿着的文件時,心裏當下一陣驚喜,如果她猜的沒錯,他手裏拿的是一定是——批下來的離婚申請書!
蘇言此時激動的真想高歌一曲。
此時在樓下玩耍的小朋友也很多,而這些年蘇言偶爾回來時也會給一樓的陳大媽一家帶點特產。
於是蘇言把蘇辰安頓給也是樓下陪孫子的陳大姨,她直接就朝周謹年走去。
這個周謹年是腦袋被驢踢了嗎?
都拿到離婚申請書了咋還磨磨唧唧的呢?
周謹年在這其實已經站了將近一個小時了。
和鄧老領導解釋清楚後,他到是很快就拿到了上頭簽好的離婚申請書。
有了這個離婚申請書他就可以隨時和蘇言去民政局離婚了。
一拿到離婚申請書後,他就迫不及待的想給蘇言送來了,可到了她家樓下,他反而猶豫了。
心裏的那種矛盾的感覺完全說不上來。
盼了這麼多年的盼望馬上就要實現了,可臨到眼跟前,他又有些不甘心。
就在這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叫喊聲。
“周謹年!”
這一聲叫的周謹年渾身一激靈,頭皮都麻了。
轉身之前,他忙把手裏的離婚申請書摺好了放進懷裏。
轉身之後,當他看到眼前朝他走來的蘇言時,瞬間驚呆了!
只見蘇言笑的嬌憨明媚,朝他跑過來時的感覺彷彿擁有了全世界一般。
這可是這些日來他第一次在蘇言臉上看到她最真實的笑容,和她平時那種冷豔的樣子真實了許多。
蘇言可沒管周謹年愣不愣的,只要拿到離婚申請書,那麼她們隨時都能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了。
“年哥,我從樓上看你在這站半天,咋還來了不上樓呢?”
聽着多年後蘇言再一次叫他年哥,周謹年居然還有種小感動,要知道從前蘇言叫他年哥那簡直就是魔咒。
一想到離婚申請書批下來,蘇言就興奮。
她一把拉住還呆愣的站在那裏的周謹年,湊近了他,媚笑着說道:
“小區門口新開了一家茶吧,走,咱們去感受一把去!”
言下之意就是,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離婚的事去。
周謹年:
“……”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蘇言拉着手腕朝小區門口走去。
眼前是女人嬌憨的歡快模樣,她的手就握在他襯衣的袖口上,這樣的接觸居然令他心裏狂跳起來。
兩個耳朵不由自主的就紅了起來。
這種親密的舉止,被人看到多難爲情?
於是,周謹年忙向四周看了看,可他一扭頭,看到的卻是小區裏一位大媽正拉着一根繩子在溜狗。
那舉止和形態和現在蘇言拉着他的樣子咋這麼像呢?
沒錯,這姿勢就是像在溜狗。
周謹年剛剛還激動的心頓時覺得受到了萬點暴擊。
於是,他一甩胳膊,馬上一臉嚴肅的說道:
“別拉拉扯扯的,像啥樣子!”
蘇言沒想到都要離婚了這狗男人還傲嬌。
她要不是盼着痛快點拿到離婚申請書會對你個狗男人賠上笑臉?
“行,那你倒是快點走啊!還上過戰場呢?就你這速度在戰場上當炮灰都趕不上吧!”
聽了蘇言的冷嘲熱諷,周謹年馬上加快了腳步。
爲何他覺得自己懟趙老領導和方慧的時候嘴皮子也挺溜的,可和蘇言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就永遠處於下風呢?
兩人很快來到小區門口的茶吧!
這年頭茶吧可是剛剛興起的,不管是裝修風格還是裏面的消息都貴的令人砸舌。
周家雖說如今在華城也算位高權重,可週謹年從小就是被窮養長大的,坐下來後他看着那貴的離譜的飲品,不禁暗暗心虛。
他的津貼都交給她了,他可沒錢來這麼高檔的地方消費了。
正準備站起身拉上蘇言往出走時,只見蘇言已經叫來了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