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這樣的身價,能看上林煙,的確讓蘇沐吃驚長見識。
他知道林煙交往的對象是陸沉淵的時候,就在想,林煙的出身跟他一樣,都是那麼貧瘠蒼白。
陸沉淵能跟林婉芝在一起,倒是天作之合,蘇沐承認,林煙長得漂亮,不染世俗的漂亮,林婉芝長相也不賴,林婉芝勝在她的背景跟家世。
蘇沐打心底裏喜歡林煙,林煙拒絕了幾次,人氣暴漲以後,他好像發覺,人跟人之前講感情太傻,利益纔是基礎。
林煙跟蘇沐算是不歡而散,蘇沐搖擺不決的心,已經開始朝星皇娛樂靠攏,慶幸當初的合同,是以練習生的身份籤的,林煙最開始押寶也沒在他身上,合同不是很苛刻。
違約金嗎,星皇娛樂那邊拿得起。
蘇沐也跟林婉芝接觸過幾次,林煙的性格倒是不及林婉芝的八面玲瓏半分,但凡是她今天賣賣慘,他興許還能猶豫一下。
安娜敲門進來,看林煙心情不大好,人陰沉沉的,神情些許的落寞。
她安慰說:“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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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煙沒有搭腔,今天她忘記自己聽過多少次同樣的話,她還好吧。
她能說很不好嗎,周文斌撤資,蘇沐態度搖擺,她有種孤家寡人,衆叛親離的滋味,扎心口的難受。
“你別跟他吵架,有話好好說,這時候最怕的就是秉不住氣,不要讓林婉芝鑽了空子,得償所願。”
林煙收起煩亂的思緒開口說:“沒吵架,我相信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分分合合的不算短,原則性的問題,不會有。”
安娜聽林煙這麼說,長抒了一口氣。
林煙擔憂的說:“蘇沐大概率會去林婉芝那邊,本來談的那部電視劇,男主角定的是他,現在蘇沐人氣水漲船高,怕是看不上了。”
提到蘇沐,安娜的表情便變得咬牙切齒的唾恨,“這小子就是白眼狼,忘記他當初可憐兮兮的模樣了,你爲他做了那麼多,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翅膀硬了就要飛。”
林煙笑笑說:“也可以理解,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星皇娛樂那邊的資源,整個娛樂圈都比不上,星皇娛樂不止他一個頂流,能不能混的下去,還要另說,如果他真要當方面解決,合同卡也卡不死,違約金那邊付的出來。”
林煙走到落地窗旁,陽光明媚,眼前是明媚的車水馬龍,心情的烏雲驅散不開,整個人被抽乾了力氣。
…
陸氏集團的公關稿發出來。
簡短又直接,否認總裁戀情,林煙退出微博,陸沉淵的處理方式乾淨直接,不給吃瓜羣衆遐想空間。
陸沉淵準時出現在林煙的公司門口,等了約莫將近一小時的時間,這纔看到林煙從公司出來。
陸沉淵按了下喇叭,林煙眯眸看過去,將手機揣回口袋裏。
打開車門上車,陸沉淵清明的黑膜,看林煙小心翼翼。
陸沉淵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然後開腔說:“我倒是最怕你這樣,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究竟是生我的氣,還是沒生氣。”
林煙車窗降下,從陸沉淵的煙盒裏倒出根菸,點燃!
陸沉淵有陣子沒看過林煙抽菸,突然又重拾起來。
一根菸快燃到過濾嘴了,林煙才說話:“陸沉淵,我想要錢……你能給嗎?”
陸沉淵沒有問數字,眼底染着稍許的笑意,“好!”
原本打算接小歐回家,林國平打電話過來,說小歐睡下了,睡的正濃,就別換地方了,怕他折騰的睡不好。
林煙也索性讓小歐留宿。
說好的早點去接他,一直等到他睡着,做母親的太不夠格。
林煙都忘記了,在小歐面前說話不算數了多少次。
“晚飯吃了嗎?”陸沉淵車速很慢,沿途在找停車位。
林煙搖頭:“忙的午飯都沒吃,我終於知道,爲什麼那些霸總胃都不好,三餐不及時。”
“在外面吃,還是回家吃。”
街邊霓虹五光十色,熙熙攘攘的人羣,煙火氣很重。
林煙想跟陸沉淵單獨呆一會兒,不想太吵,決定說:“打包回家吃。”
陸沉淵將車子緩緩停靠在路邊,林煙人在車裏等。
這個時間來這裏吃飯的人很多,陸沉淵隨意找了家飯店,打包了幾道炒菜,回到車裏。
裏面有林煙最愛吃的回鍋肉,隔着打包盒都能聞到辣椒豬肉混着紅油的香氣。
回到家,林煙先去洗個澡,準備邊吃邊跟陸沉淵談。
深思熟慮以後纔開口,這段時間壓力太大,讓她態度纔開始鬆動,骨氣值幾個錢。
她到處跑去拉投資,讓林婉芝一直藉着陸沉淵的東風,把自家男人,拱手讓人?
陸沉淵已經將飯菜都倒進碟子裏,看
林煙下來,替她拉開椅子。
“今天小歐不在,家裏好像清靜了不少。”林煙拾起筷子笑着說:“在家的時候,覺得小傢伙話嘮囉嗦,不在家就想的不行。”
陸沉淵摘下手腕上的鋼表,擱置在一邊,“小孩子就是話多的時候,再過幾年,你想讓他跟你多說兩句,人家都嫌煩。”
林煙拿筷子戳着米飯,擡起頭對上陸沉淵的視線。
他是真的喜歡小歐,提到小歐的時候,眼神溫暖,噙着淡淡的笑意。
小歐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容易犯懶,四十多斤的小傢伙,走路總是要讓爹地抱,這一抱能走很遠。
林煙沒吃幾口,心裏裝着事兒,味口不大好。
陸沉淵拆開一盒煙,從裏面倒出一根,淡藍的火苗從火機裏一簇而出。
他打破了林煙的沉默,主動問起:“你想以什麼樣的方式要這筆錢,投資,入股,還是個人名義。”
陸沉淵尊重林煙,他一直在等林煙開這個口子,她不主動提,他根本沒有把握去輕舉妄動,怕林煙又會夾雜些複雜的想法。
在他眼裏,這件事很簡單。
男人爲自己喜歡的女人砸錢,沒什麼條條框框,是林煙一直以來敏感的自尊心在中間隔閡。
“公司的名義。”林煙抿了抿脣,“補上週文斌撤股以後的空缺,他突然要散夥,我再努力撐着,也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