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洲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摟住了沈若凝的肩膀。
然後微微用力將她再次拉入懷中。
沈若凝順從地靠近他,將頭輕輕地倚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那一下下有力的跳動,就像他們之間的愛情,熱烈而有力。
““這才哪跟哪,以後你就會知道我更好。”
傅宴洲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髮絲,眼中滿是溫柔。
隨後,他緩緩地低下頭,在沈若凝的頭頂上落下一吻。
嘴脣觸碰頭髮的感覺輕柔而溫暖,彷彿是一陣微風拂過。
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如同陽光穿透雲層般明亮。
沈若凝微微閉上雙眼,感受着那股溫暖從頭頂蔓延至全身。
她緊緊地抱住他,將頭埋進他的胸膛,聆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
這一刻,世界彷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一切都變得如此美好。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相擁着,時間彷彿停止了流動。
他們享受着這片刻的溫馨與寧靜,彷彿忘卻了所有的煩惱和疲憊。
窗外,夜色依舊深沉,寒冷的風在呼嘯着,拍打着窗戶。
然而,室內的溫暖卻讓他們絲毫感覺不到外界的寒冷。
城市的喧囂都離他們而遠去,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交織在一起,訴說着他們對彼此深深的愛意。
——
第二天,陽光艱難地穿透厚厚的雲層,灑在銀裝素裹的世界上,給寒冷的冬天帶來了一絲微弱的暖意。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像是無數條金色的絲線,喚醒了相擁而眠的兩人。
她伸出手,輕輕地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阿宴,起牀,我們要去醫院了。”
她的聲音輕柔,像是一陣春風,試圖喚醒沉睡中的傅宴洲。
傅宴洲緩緩睜開眼睛,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像是還在夢境之中。
看到沈若凝美麗的臉龐,他嘴角露出一個微笑。
“早安,凝凝。”
他伸了個懶腰親吻了一下她,那健碩的身材在陽光下展露無遺,肌肉隨着他的動作微微起伏。
他穿上休閒裝後,整個人顯得精神抖擻,像是冬日裏的暖陽。
兩人走出家門,寒冷的空氣撲面而來。
沈若凝緊緊地挽着傅宴洲的胳膊,她的身體微微向傅宴洲靠過去。
她的眼神有些緊張,不時地看向傅宴洲,眼中滿是擔憂。
街道上行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帽子和圍巾,行色匆匆。
他們來到醫院,醫院裏人來人往,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
那味道有些刺鼻,混合着冬天的寒冷氣息,讓人感覺有些壓抑。
沈若凝時不時就會向傅宴洲投去關切的目光,眼神裏滿是憂慮和不安。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握緊了傅宴洲的胳膊,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感到安心一些。
“別擔心,凝凝,我真的沒事。”
傅宴洲溫柔地握住沈若凝的手,輕輕地捏了捏,試圖給她帶來一些慰藉。
他們一同來到了醫生的辦公室門前,沈若凝的心跳愈發加快。
醫生見到傅宴洲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傅總,您來了。”醫生客氣地說道。
“嗯,來查看一下傷口恢復情況。”傅宴洲淡淡地回答道。
醫生點了點頭,示意傅宴洲坐下,然後開始認真地給他做檢查。
只見醫生拿出一個聽診器,那聽診器的金屬部分顯得有些冰涼。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醫生先是將聽診器在自己的手上捂了一會兒,待它稍微暖和一些後,才小心翼翼地放在傅宴洲的胸口。
他仔細地聆聽着傅宴洲心臟跳動的聲音,眉頭微微皺起,眼神專注而嚴肅。
沈若凝在一旁緊張地注視着這一切,雙手緊握在一起,掌心不知不覺間已經滲出了汗水。
她緊緊地握住傅宴洲的手,似乎想要從他那裏汲取力量。
她的嘴脣微微顫抖着,彷彿在無聲地祈禱,希望傅宴洲能夠平安無事。
整個辦公室瀰漫着一股緊張的氣氛,讓人不禁爲之屏息凝神。
檢查完後,醫生看着檢查報告,沉默了一會兒。
沈若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
她焦急地問道:“醫生,怎麼樣?他沒事吧?”
醫生站在沈若凝對面,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川”字。
額頭上的皺紋像是一道道深壑,寫滿了無奈與凝重。
他緩緩地搖了搖頭,手中的檢查報告被他攥得有些微微變形。
他嘴脣微微顫抖,聲音低沉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來:
“情況……不太樂觀,傅總的肺癌……已經更嚴重了。現在擺在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立刻住院接受治療,要麼去國外嘗試更先進的醫療手段,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沈若凝就像被雷擊中了一般,整個人瞬間僵住。
她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此時瞪得極大,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彷彿看到了世界末日降臨。
她的嘴脣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上下牙齒輕輕打顫。
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半天都發不出一絲聲音。
只是愣愣地站在那裏,周圍的一切都在她的視線中漸漸模糊。
只有醫生那沉重的話語在她的耳邊如惡魔的低語般不斷迴響。
與此同時。
病房裏,氣氛沉重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衛凜靜靜地站在病牀前,他的背挺得筆直。
他看着傅宴洲,嘴脣動了動,聲音帶着一絲哽咽,沉重地彙報着病情:
“傅總,這次的檢查結果……真的很不好,您……您得了肺癌,而且癌細胞已經……擴散了。”
傅宴洲靠在病牀上,聽到這話的瞬間。
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眼神變得空洞而茫然。
“我得了肺癌??”
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謬的笑話。
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
那笑聲從他的喉嚨裏艱難地傳出,在寂靜的病房裏迴盪,每一聲都充滿了苦澀和無奈。
他的眼神呆滯地望着前方,像是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思緒飄到了遙遠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他像是從夢中驚醒,喃喃自語道:
“老天真是愛開玩笑,我現在什麼都有了,卻要奪走我的命。”
衛凜向前邁了一小步,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急切,嘴脣微微顫抖着說:
“傅總,您別這樣想,現在還有希望,只要您願意開始住院治療,一切都還來得及,我們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棄!”
傅宴洲像是沒有聽到衛凜的話,他的眼神依然空洞,自顧自地說道:
“你說我得肺癌這件事,要是被凝凝知道了,她會不會很擔心我?我不想看到她爲我傷心難過的樣子,我是她的天,是她的依靠,要是我垮了,她該怎麼辦?”